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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容隱這一言氣勢千鈞壓到了劉妓頭頂,“你作證之後,向朝廷投誠,臣服大宋,皇上要穩南漢故地收服人心,誰敢饒不了你?”
劉妓全身一震,臣服大宋?她從未想過臣服大宋,憑什麼……突然她仰天大笑,“一重老和尚如此威信,你為何不敢去找他,要來逼我?說到底你終是不敢與少林為敵!李陵宴——嘿嘿——”她陡然大叫一聲,“陵宴決計不會拋下我,因為——因為我有了他的孩子! ”說到此處,劉妓滿臉傲然,滿臉悽惻。
此言一出,容隱與姑射面面相覷,都是詫異。姑射微微一震,她覺得很可憐,一個女人到了要用孩子來依靠一個男人的時候,除了“窮途末路”,還能說什麼呢?
“如果有一天小宴死了,你要怎麼辦呢?”聖香沒有笑她,凝視著她,“你和孩子要怎麼辦呢?”
她望著聖香的眼睛,這雙眼睛她愛到想要狠狠將它戳碎讓它掉淚,可是她只能或虛偽或狠毒地瞪著它,瞪到自己想大哭一場,“他死了我就跟著他去死。”她這麼答,高貴秀雅的面具剝落無遺,語氣惡毒無比。
“愛小宴不是這樣愛的……”聖香為她嘆了口氣。
“誰會愛那個魔鬼?”劉妓幾乎立刻尖叫了起來,“我愛他?哈哈哈哈……我愛他?哈哈哈哈……”
聖香看著她瘋狂的樣子,瞪大眼睛和姑射面面相覷,末了他沒面子地碎碎念:“女人啊女人……”姑射也嘆了口氣,她雖然也是女人,但真不知道這位公主到底在想些什麼。
玉崔嵬一直含笑看戲,此時見聖香少爺難得糊塗的模樣,口齒一動本想說點什麼,終還是沒說出口,只是搖了搖頭。聖香啊……做無情人,心眼只需一個,死也是那一個,橫豎不被人動了心去。
正當人人搖頭的時候,劉妓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她的手指、額頭、嘴唇、肩頭許多地方開始劇痛,而後全身顫抖,經脈痙攣。她本被點了穴道,卻突然倒在地上抽搐,很快七竅都隱約有血絲滲出。
聖香大吃一驚,剎那間想到月光下劉妓身上那些淡淡藍光,“中毒?”
玉崔嵬見多識廣,“‘執手偕老’?天下第一奇毒,這是‘執手偕老’!”他一躍而起,一掌拍開劉妓受制的穴道,“李陵宴在呼喚你,快回去,否則筋脈寸斷,七竅流血而死!快走!”
劉妓發出了一聲極端淒厲的慘呼,轉身往來路狂奔而去。聖香、容隱都不攔她,只是相顧駭然:李陵宴居然在一個孕婦身上下這樣的劇毒,罔顧劉妓的死活,也不管自己孩子的安危,絕不讓她落入別人手中!玉崔嵬的事與李陵宴全不相干,他只是不顧他人死活,而強迫聖香與他一戰而已。
何其任性……
那個人何其任性……
“我的天,”聖香看著劉妓狂奔而去,“‘執手偕老’?我即使殺了小宴,劉妓也不能活;我若不殺小宴,即使劉妓在我手裡,他也會把她毒死。”
容隱眉頭緊蹙,只是“嘿”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說話。姑射知他心裡不快,李陵宴狡黠多智,容隱無法斷然勝之,對於慣於優勢的容隱而言,是巨大的壓力。她沉默無言,靜靜地站在他身邊,不說任何話。
“容容。”聖香突然說,“有件事我知道你一直在盤算,如今小宴已經不計後果放開手腳,我們如果再不真的動手,只怕——會輸———”他睜大眼睛看著月下山林,劉妓去後寂靜的林道,眼眸空曠浩淼,有一股決意的清定,“要是輸了,會死的人不止大玉,絕不止成百上千……你……你……”他頓了一頓,“啪”的一聲,一件東西從衣袖跌入他手心,他舉了起來,“你去吧。”
容隱凝視著他手裡那小小的東西,那東西十分眼熟,虎形刻字——虎符!調兵遣將的虎符! “嘿”了一聲之後,他緩緩地、語氣居然很愉快地森然問:“這是哪裡來的?”
聖香回頭淡淡一笑,“我爹的。”
容隱微微一震,趙普歷任節度使,隨先皇征戰天下,有虎符在手並不奇怪。聖香居然敢盜竊虎符,難道不怕牽連趙普犯上看管不嚴失職之罪嗎?
“仿冒我爹的。”聖香慢慢補充了一句。
容隱盯著他,聖香讓他盯,突然容隱一聲大笑,“好!為你‘仿冒’二字,京西禁軍一百六十五指揮,我就不信遣不出一萬人馬圍剿——板渚!”他擲地有聲說出“板渚”二字,猛然負袖轉身,聖香將仿冒虎符一擲,容隱青袍白髮俱飄,接符立行,揚長而去。
姑射似乎是怔住了。聖香跺了跺腳,“你還不追?”他交出假符之後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