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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琴碎屑紛飛,聲聲悶響。唐天書仰天大笑,手指越扣越緊,容隱雖是極力忍耐,但嘴角也漸漸溢位了血絲,臉色青紫。玉崔嵬見狀作勢欲起,想要上前幫忙,突然喉頭一腥,他肩傷、內傷同時發作,竟吐出了一口紫血來。聖香情急拼命,撕下一片衣服猛地捂住唐天書的鼻子、嘴巴,姑射大叫一聲丟下烏木琴來幫忙,唐天書全力運功難以反抗,只是拼命掙扎,聖香和姑射合力堵住唐天書的口鼻,不讓他呼吸換氣。唐天書掙扎之餘拼命運功欲殺容隱,但容隱本身功力並非泛泛,饒是他全力以赴,也不過勝過容隱一分!如此僵持著,看誰先窒息,誰就先死,誰多忍一口氣,誰就活命——足足掙扎了一炷香時間之後,唐天書雙目翻白昏了過去,手中勁力失去,容隱陡然深深吸了口氣,臉色蒼白之極地看著唐天書昏厥的身體——方才的僵持已過了一頓飯的工夫,早巳超出了常人致死的時間。
姑射撲了過來全身顫抖地抱著容隱,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聖香軟倒坐在唐天書昏厥的身體旁,不住喘氣,也是臉色蒼白,卻還能笑,“容容……你還……好……嗎……”
容隱搖了搖頭,肅然看著唐天書翻白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道:“他與死人爭執,豈能得勝。”
姑射聞言徑直抬頭吻上容隱的唇,她的男人曾為國家殫精竭慮而死……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不要再聽再回憶失去容隱的日子,無論眼前這個人是活死人還是真活人,她都要守著他一輩子,永不言棄。
聖香看著他們夫妻擁吻,咳嗽了一聲,轉頭看玉崔嵬,“大玉你的傷怎麼樣?”
玉崔嵬含笑看著容隱夫妻親熱,“死不了。”
“這人武功恐怖得很,千萬不能讓他醒過來繼續追殺我們。”聖香還在喘氣,指了指唐天書,“你有沒有繩子……”他一句話說到一半,只見玉崔嵬運掌如刀,“啪”的一記擊在唐天書前胸,聖香一呆,只見玉崔嵬劈了一掌還不夠,“啪啪啪啪”連劈四掌,唐天書的皮肉雖然沒有受傷,但已清晰地聽到胸骨碎裂的聲音,“你殺了他……”
玉崔嵬收掌,這四掌全力以赴,他也額上見汗,柔聲道:“此人非殺不可。”
聖香笑了笑。
玉崔嵬過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你放心,以他‘化骨神功’在,我這四掌未必殺得了他。”
聖香還是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殺,容容也會殺的。”
玉崔嵬柔聲道:“你心好不想見人死,我明白。”
聖香做了個鬼臉,“上船吧,容容老夫老妻肉麻得很,我們追人要緊。”說著一躍上船,先進了船艙。
姑射過來點了玉崔嵬肩傷附近幾處穴道,上了傷藥,容隱不理地上生死不明的唐天書,也轉身上了船。
他們上船立即搖槳前行,幾個人都不善行船,但幸好水勢平穩,風向恰好往北,快船搖晃了一陣還是順利北上。
碧落宮。
宛鬱月旦正面對著一株奇異的藥草,那藥草一葉一莖,色澤碧綠如玉,一朵白花微微鼓起一個孕育果實的花房。他自然看不清那花,只是坐在那裡,已經坐了很久了。
這幾曰他忙完宮裡的事務之後常常一個人坐在這裡,面對這株傳說能起死回生的神藥“帝麻”,不知在想些什麼。有一日何曉秋闖了進去想看他到底在幹什麼,結果在種植“帝麻”的房裡看到了一樣東西,讓碧落宮這幾日都陷入了一種極度詭異的氣氛中。
她看到了一副寒玉棺,棺裡是一個女人的屍體。
楊小重。
被宛鬱月旦拔劍殺死的楊小重。
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宛鬱月旦把楊小重的屍體藏了起來,存放在寒玉棺中,何曉秋將此事一說出口,碧落宮人人變色,都在猜測:難道少宮主得“帝麻”不是為了未婚妻重病,而是為了救活已死了一年之久的楊小重?
“帝麻”的“麻賢”傳說能起死回生,但那畢竟是傳說,更多大夫相信“帝麻”能治多種重症,功效顯著,但並不能治死人。但宛鬱月旦將楊小重之屍身放置在“帝麻”之旁,如果不是想將她救活,那是為了什麼?
楊小重、聞人暖,宛鬱月旦想救的究竟是誰?
這幾日碧落宮內議論紛紛,人心浮動,都在猜測宛鬱月旦究竟在想些什麼。
聞人暖聽說這件事後也很驚訝,她卻有另一種想法:是不是月旦對於楊小重之死終究負疚在心,所以想要把她救活,作為一種解脫?但宛鬱月旦真的至今對那一拔劍耿耿於懷?她覺得月旦不會,他是可以痛苦一輩子但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