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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而過,帶起了另一道血痕,依然相差毫釐只是皮肉之傷。此時玉崔嵬一腳踏中唐天書胸口,提起劍鞘手肘一沉往他人中一撞,李陵宴往旁急閃,堪堪站穩,見狀臉色大變,只聽唐天書大叫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一雙眼睛瞪得銅鈴大小,殺人般看著玉崔嵬——他毀容殘廢全都是因為這個人妖!他若是下了地獄只怕死也不會放過玉崔嵬!但玉崔嵬一劍鞘敲到唐天書散功殘廢,他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是騙你的。”這四個字與方才“殺了你——”三個字連在一起彷彿中間幾乎毫無停頓,玉崔嵬剎那之間傷李陵宴、唐天書,背後那碧落宮三人眼前只一花,血濺三尺,屋內已情形大變。
殺了你是騙你的。
玉崔嵬顯然早巳潛伏在“新釀酒”附近,在碧落宮與李陵宴動手的時候他耐心等待機會,等到李陵宴抓到唐天書掠窗的瞬間才一劍發難。他說完“殺了你是騙你的”,嘴角微挑,笑得風流倜儻,“我的劍是有毒的。”
李陵宴看著他,看著他兔起鶻落連傷兩人,猶自含情自賞的樣子,突然大笑起來,“你想幫聖香擒我嗎? ”
玉崔嵬柔聲道:“我想幫我自己擒你。”
李陵宴頸項邊兩道傷口迅速變成詭異的紫紅色,顏色豔麗得不可思議。玉崔嵬把劍鞘搭在李陵宴肩上,“這毒叫做‘呆若木雞’,你不想變成不能言、不能動、不能活、不能死的東西,把劉妓交給我。”
李陵宴小心翼翼地挑眼看他的劍鞘,整了整衣裳,突然對玉崔嵬微微一笑,舉起了一樣東西。
他頸上的鑽石般的鏈子,上面少了一顆。
玉崔嵬目不轉晴地看著那顆缺失的“鑽石”,臉色變得嚴肅,甚至興起一股詭譎的殺氣。然後他低頭——他的右手鬥指指尖稍稍沾了一點藍光,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在李陵宴眼中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想和我一起死嗎?”李陵宴柔聲問。
玉崔嵬立刻笑了一下,笑得風情萬種珠玉生暈,“不想。”
“那麼你把解藥給我,我把解藥給你。”李陵宴越發柔聲說,“我們誰也不要擒誰好不好?”
“不好。”玉崔嵬越發笑得豔麗動人。
李陵宴凝視了他一陣,這人豔麗如昔,因為內傷未愈,膚色微微有些蒼白,但白得並不難看。微微起了一聲低嘆,他說:“你我都是不怕死的人……用死來威脅,的確很可笑……”說著他突然攤開手掌,掌心裡一顆硃紅的藥丸,拈起來遞到玉崔嵬手上,“給你吧。”
玉崔嵬一怔,“這是?”
“解藥。”李陵宴顯得有些索然,“若是李陵宴只能到此為止,那也是命……‘執手偕老’的解藥只此一顆,我沒有第二顆,你拿好了。”說到此處,他似乎已經準備接受玉崔嵬給他安排的變成殭屍的命運,居然沒有掙扎反抗的意思。
玉崔嵬拿瞭解藥,古怪地看著李陵宴,“你信命?”言下很詫異。
李陵宴點頭,玉崔嵬含笑道:“我不信。”說著一個東西突然從他衣袍裡彈出直飛李陵宴面前,李陵宴伸手接住。玉崔嵬衣袂紛飛一轉身,回頭一笑,“解藥,你我下次再分勝負。”
言罷他一身黑蛾白底的睡袍雪夜裡飄拂,真如一隻夜下飛蛾從視窗冉冉而去,消失於雪月之間。
李陵宴看著手裡的解藥,嘴角微微一揚,這個人啊……見不得別人對他好。
無怪聖香要為他正名,這個人……怎能算是梟雄?怎能……算是……梟——雄——呢?
他連個壞人都算不上。
轉過身來,身後三名碧落宮的弟子頓時僵硬,方才被玉崔嵬一劍震得呆住,眼睜睜看著李陵宴服下解藥,才醒悟應該聯手殺敵。正當三名弟子準備再次擊出“寒月破東北”之時,只聽客棧外驀然響起一聲尚自帶著稚氣的大喝:“碧落宮的人聽著!”
聖香的聲音!
李陵宴“咿呀”一聲推開窗戶,一股寒風撲面而來,只見人影此起彼伏的戰場之中一個人闖入碧漣漪和懷月、悲月的戰局,一陣金鐵交嗚之聲,兩道鮮血直飛上天,成十字濺在瑩亮異常的雪地上!“啪”的一聲,懷月跌坐於地,碧漣漪的軟劍在聖香手上,劍刃架在懷月頸上,而碧漣漪的人卻在聖香手裡。聖香右手劍架懷月,左手勒住了碧漣漪頸項,他雖是一手製住兩人,但他背上肋下兩道血痕剎那間血如泉湧,浸溼了衣裳。
那一道是刀傷,一道是劍傷。
碧落宮本已稍微佔了上風,如果再堅持一個時辰,極有可能將李、陵宴一夥趕盡殺絕。但碧漣漪驟然被制,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