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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頭陀武功不弱,腦子卻不大炅活,本能地往那邊桌上一看,只見桌上只剩殘杯冷茶,這副模樣叫他怎麼喝得下去?
“啊——我忘了剛才把茶都喝掉了。”黃衣女子敲敲自己的頭,突然提高聲音叫:“阿宛——阿宛啊——你在幹什麼?”
隔壁房間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我在換衣服。”
“啊?不好玩不好玩,不許換!我這裡來了客人,你快點來泡茶!”黃衣女子—聽,突然丟下那隻兔子衝出門去,老大不高興地嚷嚷,“你穿女人的衣服很漂亮啊,我不騙你的,本少爺從不騙人……”
隔壁的年輕男子含笑,“這一句就是在騙人。”
銅頭陀當場傻眼,這是什麼和什麼?他殺氣騰騰地衝入門來要殺人,結果門內的人突然間丟下他不管,徑直衝去和隔壁的男子吵架?他提著月牙鏟,只覺得一股殺氣被挫敗無遺,站在房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哭笑不得。
他打量了一下這房內,床上躺著一人,旁邊錦榻上還坐了一人。他不認得畢秋寒,自然更加不認得南歌,心下大為奇怪,怎麼小姐的房間之內藏了兩個大男人,而且這兩人臉色都不佳,看似重傷在身?
畢秋寒自然知道銅頭陀此人,此人性格莽撞武功甚高,算得上玄門之中的一流好手、因為魯莽傷人甚多,名聲好壞參差,但心底卻不甚壞。只苦於收功在即,不能開口,惟一能解釋的聖香卻又跑出門去了,人在坐息,卻也是哭笑不得。
“妖女房內藏的男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銅頭陀張望了一陣之後喃喃自語,提起月牙鏟大步向畢秋寒走來,“這人快要收功,我當先殺此人,以免羅嗦。”
畢秋寒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陡覺頭頂一陣冷風,心中苦笑,此生若當真如此休矣,見了閻羅不知該如何解釋?
“叮”的一聲金鐵交鳴,一樣東西架住了銅頭陀一鏟,接著一個男子皺眉道:“銅頭陀,我看還是把這些人生擒,問問清楚再殺。至少讓白大俠看上一眼略作判斷,你一剷下去若是誤傷了好人,豈非又要面壁五年?”
銅頭陀顯然也沒多大殺性,被香兒攪了他一股銳氣,只覺現在殺人也沒多大意思,消不了他的火氣,尤其這些人來歷不明古古怪怪。他歪頭問向站在窗外的清和道長:“老道的意思——”
清和道長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和傅施主一樣。”
這時門外“咿呀”一聲,那黃衣女子拖著一位白衣少年回房,陡然見房內多了這許多人,“哎呀”一聲,“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傅觀微微一笑,手中架開銅頭陀月牙鏟的劍撂在畢秋寒肩上,“姑娘,在下三人是附近聞名的劫匪,專門劫來路不明的外地人,姑娘隨我們走一道吧。”
黃衣女子眼珠子一轉,大喜,“好啊好啊,快走快走,我和你們去看山大王長什麼樣子。”
被她拖著的白衣少年也不害怕著急,莞爾一笑,只說:“既然人在你們手裡,一切事情悉聽尊便了。”
這些人好像很高興被劫持?傅觀和清和道長面面相覷,都是大覺稀罕。
第六章 知己一人誰是
當下四人跟隨傅觀、清和道長等人自客棧後牆翻出。傅觀點住畢秋寒和南歌的穴道,從田間劫來一頭耕牛,隨便把兩人綁在牛上,疊在一起,趕著在山間小路行走。清和道長見了直皺眉頭,但傅觀身為祁連四友之首,他卻不好開口責怪,只得心下搖頭。傅觀素來我行我素,這劫走一頭耕牛用來綁人在他來說猶如家常便飯,卻是絲毫不以為意。
這傅觀大有狂士氣,聖香心下讚美清和道長心下奇怪為何同為夥伴,聖香和宛鬱月旦卻並不在乎他們的同伴被人疊在一起綁在牛背上,卻不知聖香和宛鬱月旦想的都是:如果阿南醒來看見後,必定引為知己。
武當山位於大巴山和巫山以北,距離新溝並不太遠,但也趕了半日路程才到達山腳。
進了武當山區,便是武當派的地盤。果然行不百丈便有道士上來詢問,清和道長與那小道解釋兩句,趕著耕牛就上山了。
武當道觀始建於唐代,續建於宋,傳說武當道教鼻祖真武大帝在此潛心修行,終於得道成仙。武當山自古被譽為“神仙窟宅”,是道士雲遊求仙之地。五層“復真觀”僅以一根支柱,便支撐起十二房梁,結構奇絕:“九曲黃河壁”扣牆之聲沿壁而傳,清晰可辨:“轉身殿”內撞鐘而不聞,殿外卻是鐘聲如洪;武當山頂的鎦金“金殿”,更是奇妙無比。每當雷電交加、大雨傾盆時,金殿周圍霹靂四射、火球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