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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葉春風、吐氣成樓。”清和道長年輕時也頗風流倜儻,正是遇到笑姬一見驚豔,大徹大悟之後才出家的,此時喃喃自語:“她顯然對李成樓有些不同。”
“李成樓三十年前號稱武林第一狂生,長得一張娃娃臉,狂起來辣手無情、脾氣好起來連螞蟻也捨不得踩死,脾氣甚是古怪。”楊震道。
楊震和李成樓三十年前有過一段恩怨。原本楊震的妻妹嫁與李成樓為妻,兩人可算連襟,但是李成樓性情狂傲喜怒無常,李夫人因他和笑姬的一段姻緣傷心成病。楊夫人心疼妹子,自此楊家和李家失和。楊震自和李成樓大吵一場之後再也沒見過他,直至傳聞他為神秘殺手所殺,楊震也頗為震驚。
“女人都偏愛有怪癖的男人。”銅頭陀插口,“當年清和老道英俊瀟灑風流成性之時,多少小妞想他想得發瘋。後來清和老道改邪歸正做了正經男人,當年的妞兒們個個推說他負心,全部嫁了別人,老道傷心不過才出家……”
“頭陀!”清和道長不料這多年老友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哭笑不得,“你被聖香氣得一肚子火氣,也不必拿多年老友下手。無量壽佛,過去種種皆在老道皈依道門的時候就已經留在門外了。”
“這個‘香’字是什麼意思?”楊震和清和道長和銅頭陀不熟,也不好開口插話,便岔開話題。
“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畢秋寒猜測。
“不像。”楊震搖頭,“大男人起名為‘香’,似乎不雅。”
“怎麼不會?那可惡的小子不就叫什麼香的?”銅頭陀還老大不能釋懷地說,“是男人怎麼就不能叫什麼香啊豔啊花啊草啊?名字都是爹孃起的,誰管得了這許多。”
名字都是他娘起的……清和道長微微一震,凝目沉思,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卻又似什麼也沒想到,喃喃自謠“名字都是爹孃起的?”
楊震突然一驚一震,“等等,我記得笑姬好像對李成樓說過,西域有一種奇花劇毒無比中人立死,但是花香優雅無花可比。她曾將此花花籽放在她爹身上。她爹在大宋北伐征討北漢的時候死於戰場,她輾轉尋父終在戰地找到了盛開的那種毒花。這花對笑姬而言意義非凡,有指點尋父之意。她如有女兒,則當起名‘陵香’……李陵宴起名‘陵宴’也是遵從‘陵’字一輩。這香字當是她為兒女所起的名字。”
“名字?”清和道長喃喃自語,“我們似乎抓到了一些關鍵,名字、開封、笑姬、二十多年、香……”他目中突然暴射出一種奇異的光彩,“畢賢侄,你曾說聖香撕掉了笑姬寫給南碧碧的信?”
畢秋寒臉色肅然蒼白,生硬地說:“不錯。”
“香……這當真是一個重要之極的線索!”清和道長因為極度激動,整個臉上剎那間充血,又立刻慘白,“頭陀,你記不記得老道初見男扮女裝的聖香之時,曾經說過他很面善?”
銅頭陀茫然不解,“是很面善,頭陀也覺得面善。”
“時隔二十多年,你居然忘了他長得像誰?”清和道長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猶如泣血地說,“他長得和當年以美色誘我的姬有七分相像!你忘了嗎?一樣的眉目眼睛、一樣的喜歡笑……”
畢秋寒如受重擊,臉色慘白如死! “聖香?”他一聽入耳,有關聖香的種種怪異行徑、種種奇言怪語紛紛湧入腦來,“不可能的……難道他一直都在騙我——難道他一直都在騙我……”
“他跟在你身邊,根本不是為了遊戲江湖,不是幫你查清有關笑姬的疑案。”清和道長一字一字生硬地說,“他是為了防止你查出他孃的往事。聖香……我怎能沒有想到?!如生女兒當名陵香,因花生陵墓之上;如生兒子當名聖香,因爹為聖戰而死!她……她確是這樣絕烈的女子……”說到此處,他也掩飾不住滿腔愴然,眼角沁出了熱淚。
“但是聖香身為丞相之子,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笑姬的兒子?”畢秋寒無法接受聖香一直都在騙他的事實,暴怒拍案而起,“胡說八道!他若是趙丞相之子,那笑姬豈不是丞相夫人?她……為什麼要殺死舊情人?聖香為什麼要掩飾他孃的往事?那又不是……不是什麼……”他的聲音微弱下去,慘淡地坐了下去,撐住額頭。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楊震冷冷地說,“要嫁入官家,像笑姬這樣背景複雜情人眾多的女子怎麼可能?趙丞相必然是看中了笑姬的美色,而笑姬說不定是為父報仇想要接近官家。這麼一拍即合,怎麼樣也得把知道她底細的人統統殺了,否則她怎麼安心,丞相大人又怎麼放心?”他又補了一句:“而聖香要繼續當他的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