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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蓋子,卻半晌沒有喝下一口茶。
三年前,當她還是個小丫頭,喜歡穿著大紅棉襖叫他透哥哥的時候,對品茶真算一無所知。有一次,他坐在窗邊喝茶,她撐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他,說透哥哥真是大人。他問為什麼。她說,在她看來,只有經歷過事的人才會靜得下心來喝茶。他笑說這是她的感覺,有的孩子五六歲就愛喝茶。她說,可是茶太苦。他將茶衝得很淡,沏了一杯給她,說自己就不是很喜歡濃茶,只有若無若隱若現,才叫真正的茶香。
“可是宮主近些日子都不喝茶了。”煙荷又補充道。
上官透這才回神,道:“怎說?”
“宮主身體不適,每天臥床遠多過走動的時間,飯都不大吃,更不要說喝茶了。”
手中的茶座微微一顫,上官透抬頭道:“她生病了?”
“是,已有一段時間了。”
“是什麼病?”
“這……煙荷不知。”
“她生什麼病你們都不知道?”上官透面有慍色,“怎麼當的護法?”
“我們問過她,很多人都問過,可是她就是不說,也不讓問……我們都快急死了。”煙荷看一眼上官透,“上官谷主,不要怪煙荷多嘴——這時候你就忙著和別人成親,完全不理她,你,你也沒資格這麼說!”
雲輝用手肘撞了撞煙荷,低聲道:“煙荷!”
“我沒有不理她。這麼做……自有原因。”上官透放下茶盞,“等會兒她回來我問問。”
過了許久,豐城重新入座。
上官透看看身側空著的位置,微微斂神道:“芝兒怎麼還沒回來?”
與此同時,廢棄的廚房中。
吃力地抬手,揉揉眼睛,雪芝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暈了過去。方才被原雙雙打飛,頭撞在了牆上,此時還微微嗡鳴。
外面天色漸黑,她慢慢支撐著身子站起來。搖搖晃晃走了幾步,拉了拉房門。
房門搖了一下,又彈回去。
雪芝背上一涼,再用力拉了拉,確定了一件事:門被鎖了。
她完全不理解原雙雙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是原雙雙將她帶出來的,這會兒她不見了,重火宮自然會找原雙雙要人,就算是打算要挾人,這樣做也未免太大膽了些。
這時,門外傳來了女人的聲音:“賤丫頭,你醒了?”
雪芝貼在門上,沒有回話。
“看樣子,你還是沒考慮清楚?”
“原雙雙,你到底吃錯了什麼藥!快放我出去!”
“你答應我的事,會做到麼?”
原本雪芝是可以先騙騙她的,但是一想到她要求的事是向上官透低頭,又想到自己腹中有他的孩子,他卻要娶別人,火氣就上來了。雪芝使勁砸門,怒道:“放我出去!!”
“我知道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外面安靜了一陣子。
雪芝努力無用,直接靠在牆上等待。
突然,兩扇門之間開了個縫,縫隙間是原雙雙陰笑的臉。她的視線往下一轉,雪芝隨之看去。
原雙雙放了個東西進來。
雪芝渾身僵冷。
那是一條蛇。
黑色的頭頸,全身都是黑黃相間的條紋。只要是對毒物有點了解的人都會知道這是什麼。
金環蛇,量少,帶劇毒。玄天鴻靈觀和鬼母赫連驚紅都相當偏愛的一種毒蛇。名滿天下的毒藥十步環魂散、毒鏢金環扣、毒功《金環追風破》,都是自此蛇釀取毒汁。
雪芝護住腹部,緩慢站起來。
而金環蛇正在搖擺著頭部,吐著信子,向她的方向游來。
它走得很慢,似乎還沒發現她。
但是,這蛇只要用牙齒輕輕碰她一下,她會當場斃命。
整個廚房的空間在剎那間變得過於窄小。
她站在冰冷的爐灶旁,死死地盯著毒蛇,額上滲出細細的汗液。
已無路可退。
她卻依然在往牆角擠,恨不得在牆上打一個洞鑽進去。
“賤丫頭,想通了麼?”門外傳來原雙雙悠悠的聲音。
雪芝連出聲都不敢。只是輕輕點頭,不斷點頭。
輕輕捂著肚子,她知道自己的求生意志在任何時候都不曾如此強烈過——此時的她,還揹負著生育另一個生命的重任。
她一邊朝牆角靠,一邊準備大叫妥協——
這時,身後的牆忽然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