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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沒有人回答。
雪芝倏然站起。
虞楚之叫的人是公子。如果此公子乃彼公子,那事情就變得有些駭人了:“公子”在英雄大會會場。而且,他還想殺了釋炎。
倘若真是這樣,那只有兩種可能性:一,雪芝的一舉一動都在公子的監視中。二,重火宮內出了內鬼。
雪芝找不到答案。
她只是感到有一絲害怕和氣憤。害怕不能表現出來,氣憤卻不知是為誰。如果虞楚之說的是實話,那她還應該感謝他沒有讓公子殺了釋炎。
最初的計劃到底是毀了。
也是這個時候,虞楚之出現在擂臺上——之所以稱之為“出現”,是因為沒有人看清他的身法。
殘破的落葉從擂臺後方的樹枝上落下,糾纏著,旋轉著落在擂臺中央。
虞楚之站在擂臺中央,依然披著他的狐裘大氅。
“久聞琉璃護法身手了得,不亞於幾位長老甚至‘傾城巾幗’海棠。還望賜教。”
琉璃疑惑道:“你是?”
“血櫻六子虞楚之。”
他戴著面具,也因為是面具的遮擋,那下半臉的微笑與自信更加明顯。
習武之人,尤其是男子,很少有虞楚之那樣的長髮。他的頭髮不僅長,而且黑——也或許是因為面板太過白皙的緣故,他的發與面具、衣裳、膚色對比是強烈的。
沉沉秋風,寂寂黃草。那樣的長髮,和白毛大氅在秋風中翻飛。
很顯然,擂臺中央的黑柄寶劍是他的。可他依然抱著胳膊,戴著玉扳指的手握著黑扇,挺拔地站著,渾然一副出塵之姿。
雖然掩面,但是看肩寬和骨骼,還有舉止動作,這人絕對不會是十來歲的少年。他剛才當下疾速掌風的一劍,也絕對不會是“高手”二字就能簡單概括的。
七櫻夫人身邊絕無庸才。他又是從未出手過的血櫻六子之一。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
所以琉璃的警惕心比和釋炎決鬥之前還要重。不光是他,重火宮和在場所有人的神經都在變得敏感而且集中。
可是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和緊張是多餘的。
比武的銅鑼敲響後,迴音還在萬里高空中盪漾,便聽見響亮的收扇聲。虞楚之衝著琉璃一拱手,微微笑道:“承讓。”
琉璃人已倒在擂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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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招擺平的人,不會使用第二招——七櫻夫人做事的風格是這樣。可是沒人知道,這第一招何時出手何時收手都沒個底。對手已經倒下。
虞楚之的大氅還是好好地披在肩上,甚至一個褶皺都沒有。
眾人面面相覷。甚至連釋炎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在大家都開始低聲討論的時候,慈忍師太縱身躍上擂臺,抽出長劍道:“貧尼來與虞公子一較高下。”
虞楚之依然風度翩翩,飄然若仙:“請。”
在意料外又是意料中,銅鑼敲響之後,慈忍師太和琉璃的結果一樣。
接下來又上去了少林釋平,武當書雲,蜀山狐軒……結果依然一樣。
這麼多場比武過後,大家才肯勉強說服自己:這不是巧合。人們都在紛紛議論,抗議虞楚之在使用妖術。
沉默的人偏偏是那些和他交手過的人。
他們知道自己是被打敗的,知道自己是怎麼敗的,也知道虞楚之確實是出了手的。但是,沒人看清他用的是哪派招式,修的是哪家心法。更別談武功路數。
七櫻夫人黑色的面具下,是一張性感飽滿的唇。那張唇此時正對著虞楚之彎成極為好看的形狀。虞楚之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回頭對著七櫻夫人微笑。
回頭的剎那,是輪到虞楚之驚訝了。
鶯背色的擂臺。兔黃色的落葉。火紅色的裙裳。
重雪芝站在他的正對面,握著長劍,長劍指地:
“虞公子請賜教。”
虞楚之沒有立刻回答。片刻驚訝之後,他露出了玩味的笑意,然後脫下肩上沉重的裘皮大衣,將它拋落在擂臺下方。
和許多人猜測的他身材有缺陷截然相反,他有一個完美的身體。裡面是純粹的雪白衣衫。在呼嘯的秋風中,剛失去了大氅的覆蓋,長髮,衣帶和衣角如同狂舞的羽翼,飛揚起來。
非常奇怪的是,那件大氅落在擂臺下居然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雪芝卻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緊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