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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她的頭,“你也知道,她一直大小姐脾氣。”
次日,武笈比武大會正式開始。若說兵器榜上的排名代表的是一個門派在江湖上的實力,那麼武笈榜上的排名則代表這個門派在歷史上的地位。相較於競爭激烈的兵器榜比武,武笈榜比武顯得穩重且危機四伏。
作為一個新生門派,畫劍莊在兵器榜上拿下二十多名的成績,已是非常卓越。然而柳畫沒有收手,前幾場比武頻頻出場,而且一直盯著重火宮的位置看。
釋炎顯然比柳畫沉著。他看上去十分安好,毫無異樣。
一整日下來,雪芝依然沒有出手。甚至重火宮出場的人都不多。
直到最後一日,所有人幾乎都要放棄目睹精彩戲份的想法時,重火宮突然又恢復了以往的活力。四大護法輪流上場,與少林、峨嵋、武當、華山、靈劍、蜀山等大門派混戰連勝八場,終於過了午時,壓軸的掌門都紛紛出場。重火宮也換了海棠上場。
要上榜,請海棠——這是重火宮新一代弟子們的口頭禪。海棠的實力不亞於各大門派掌門人。她順利擊敗了蜀山掌門、華山副掌門之後,豐城足下一點,跳到擂臺上。
豐城一向不看重兵器榜,他更在意的是華山在武林中的地位,所以一般會努力爭取武笈榜上的排名,之前都是在保留實力。
這些年他的武功突飛猛進,海棠不是對手。外加海棠奉命使用《金風化日手》,招式的侷限讓兩人剛交手不出十招,她就明顯處於弱勢。煙荷握緊雙拳道:“這下不好,大護法,過一會兒可能要你來救急了。”
“不急。”雪芝搖搖手,“先看。”
但是不出一盞茶的功夫,華山派《泰古長劍》和重火宮《金風化日手》,前者獲勝。
“承讓。”豐城的劍鋒不偏不倚指著海棠的下顎,海棠依然像是沒有血性一樣禮貌地笑笑,然後下擂臺。
正午的陽光變得有些刺目,臺下不少人汗水直流,也有人離開會場。
也就是這麼眨眼的剎那,那如大山一般高聳在少林寺大院內的擂臺上,一道紅影閃過。
在許多人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雪芝握緊手中的金柄長刀,衝著豐城微微一笑:“豐掌門請賜教。”
“華山派豐城對重火宮重雪芝。”釋炎在臺下高聲道。
最後那三個字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春日豔陽下,火紅的長裙,綢緞一般的黑髮迎風飄舞。女子姣好的身段在薄而柔軟的紅絲中若隱若現。
銅鑼敲了一下,兩下。
豐城怎麼都不會料到,這一日會和她對上。原本按照慣例,對手是女子時,他會讓對方三招。可是當第三聲銅鑼響起的瞬間,他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非常小心地後退一步,然後奮力出擊。
相反,雪芝成為了讓招的那個人。她連連後退,左躲右閃,刀身一如秋水,刀尖卻在回擋的時刻劇烈顫抖。
她的笑意和從容讓豐城不安。
豐城起先只是打得有些匆忙,但直到她一次輕盈繞過他身後時,拉近他說的話才讓他明白自己的恐懼原來不是多餘——
“不想簡單地殺了你。可是,我有太多的事要做。”
她化身為修羅,向他索命來了。
咚、咚、咚!三聲沉悶巨大的聲響,豐城的長劍一次次刺向雪芝,銳利的劍鋒猶如鐵釘一般,深深扎入擂臺的木柱上。毫無劍法可言,他早已自亂陣腳。
相反,雪芝的《三昧炎凰刀》卻舞得出神入化。刺、砍、收,回斬,利索到位,讓臺下的人們一飽眼福。雖說如此,沒有一招擊中要害,像是一隻正在和小老鼠玩耍的貓。
是人都看出來了擂臺上的氣氛不對,但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道宮主打算下毒?”硃砂看了看琉璃,“可是她和豐城交過手,以後如果查起來,人家一定會懷疑她。”
“宮主做事欠考慮,我已經習慣了。”琉璃無奈道,“就算她現在在臺上斬了豐城的腦袋,我也不會吃驚——呃,下雨了?”
他摸摸自己的頭,有液體落在自己的頭上。他看見了硃砂等人驚愕的表情,又他看看手心——粘稠的鮮血順著手心滑落。
再次回頭。
擂臺上,雪芝持刀的手高高舉過頭頂。紅色寬大的衣袖順下滑落至肩,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她頭頂的刀銀光閃閃,未沾上一點鮮血。
可是,她對面無頭人頸處的鮮血卻像火花一樣,四處飛濺,雨點一般紛紛落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