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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迷不悟。。。。。。還是一味的完全相信?
聯想這些年發生的事。
先是在她成親時,穆遠對她說的莫名其妙的話,再是顯兒的死,再是上官透的殘廢,再是聽說上官透的死信,再是嫁個穆遠。。。。。。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穆遠。
穆遠有沒有野心?穆遠到底想要什麼?穆遠的身世究竟是怎樣?多年前他消失了很久,再回來性格大變,又是因為什麼?
上官透這一回重出江湖,並沒有以原本的身份。是因為她一耳光打掉了他的面具,他才迫不得已公佈身份。那這之前,他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還有,穆遠作為重火宮武功最高的人,沒有道理會讓人輕易奪走重蓮的兩本秘籍。
有太多的事她不知道。
這時,身後傳來沙沙的聲音。
雪芝猛然回頭。
坐在她身後的,是那個毀了容,她當作是上官透數年的廢人。
他靠坐在輪椅上,除了眼睛是明亮的,到處都是爛得讓人不敢直視。
雪芝卻早已習慣,她對著這張臉生活了這麼多年,甚至還和他同床共枕——在聽說上官透的死信之後,她曾經接連給了他幾個耳光,說他無恥,冒充上官透。他無法說話,只是用很平淡的眼神看著她。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像是不願意接受現實,雪芝又重新和以前一樣,對他說話,把他當成上官透來照顧。
但現在,她知道上官透沒死,再看這個穿著上官透以前衣服的人,是越看越噁心。
她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不會說話,自然不會回答她。
“上官透沒有死。你究竟是什麼人?”雪芝按住他的肩,用力搖晃他:“你說話呀,你欺騙我這麼多年,現在倒不敢說真話了?在你康復之後,殷賜驗過你的身,說你在失去武功之前有深厚內力,身上也有明顯的習武痕跡,你說,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的?你實際會說話,是不是?”
那廢人抬頭看著她。她突然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絕對在哪裡看過。他試圖用手腕觸碰她的手,想寫字。但是她沒有看到他的動作,只是狠狠將他推開,轉身離去。
雖然上官透已將不願意和她再有任何關係,而且和柳畫已經訂親,但他們畢竟還有一個兒子,他似乎也蠻喜歡適兒。所以,找他是沒有錯的。
月上谷原本地勢偏僻,再多人也不會顯得喧鬧。可是當雪芝再去月上谷的時候,發現這個原本完全可以說成是紫荊仙島的門派居然人來人往,熱鬧程度比起京師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來往的人也不再只是谷內的弟子,更多的人來自別的門派,其中有很多熟悉面孔,不乏武林名士,江湖豪傑,甚至花魁名妓。
雪芝在進月上谷之前已經發過信函給上官透,在她進入月上谷的時候,小廝也進去通報過。但是在進入月上樓後院後,她還是被裡面吵吵嚷嚷的女子聲音震住了。
除了在青樓,她很少看到這麼多女人聚在一起。多得簡直離譜。而且,這些鶯鶯燕燕還個個花容月貌,身形豐潤,一個例外也沒有。
只是,讓雪芝感到意外的是,這些美女包圍的人不是上官透,而是另外三個男人。另外一個男人則是孤零零的站在一旁,一臉冷漠。而那三個偎香倚玉的男人中,還有兩個長得很是古怪。
那兩個古怪的男人是神算破陣鞏大頭和盜墓王屠飛燕。容貌正常的那一個是輕功高手錢玉錦。而那個被孤立的男子,則是毒公子天涯。
這幾個人都是硃砂在長安春飯館看到過的,她回去也對雪芝說過,不過雪芝從來沒有重視。
上官透則是躺在一個豹皮長椅上,身邊點了薰香。他的腿上搭著白兔毛毯,絨毛邊軟軟地垂在地上,上面滿是凋落的梅花花瓣。他的面色依舊雪白,香菸繚繚升起,模糊了他的雙眼。有兩個少年在他周圍,一個正在替他捶背,一個在捶腿。
他半閉著眼,似乎在小憩——離開了冰窖以後,任何地方都變得很溫暖,太溫暖了。以至於他每時每刻都想躺下來,都想睡覺。
而那四個人彷彿不是他的客人,而是園子裡會動的四棵樹。
柳畫站在他的身邊,是第一個看到雪芝的人。她低頭對上官透說了一句話。上官透睜開了眼睛,和雪芝四目相對。讓後他站起來道:“湘平,帶四位大俠去前院走走。”
替他捶腿的少年立刻收手,以驚人的速度將四個人和大部分煙花女子帶出去,留下了幾個被冷落進退兩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