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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面對襲淵,阮秋收起神色,變得有些拘謹。
“哥哥,我昨天看電視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他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你怎麼……沒有叫醒我?”
襲淵根本沒有在聽阮秋說話。
他眉心輕蹙,表情透著一絲煩躁與不耐。
太陽穴隱隱傳來刺痛感,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
距離襲淵上一次使用抑制劑,已經過去近半個月。
以往這個時候他早已用了新的抑制劑,但跟隨他而來的藥劑師被胡一為殺死,且洛倫水星資源匱乏,一個通訊器都遲遲修不好,更別提找一個能製作抑制劑的人。
或許因為在這裡的日子過於平淡,他的症狀來得慢了許多。
準確地說,是從昨天晚上才開始的,停在荒廢區的那架星船啟動了自毀,襲淵幾乎無功而返。
他忍著暴躁離開荒廢區,暗藏的戾氣無處發洩。
但當見到阮秋出來迎接自己,襲淵的頭痛竟莫名緩和了不少。
之後他抱了阮秋一晚上,沒再出現過失控前的症狀,直到剛才。
阮秋話音剛落,也察覺到了襲淵神情有異,立刻閉了嘴,眼神忐忑。
襲淵沉沉吐出一口氣,漆黑的眸子打量著阮秋。
片刻後,他向阮秋伸出一隻手,聲音沙啞:“過來。”
這一幕似成相識,阮秋動了動唇還想說什麼,最終默不作聲地慢慢走近。
襲淵現在的狀況不太對勁,他直覺這時候最好順從一些。
沙發一側有位置空餘,阮秋剛坐上去,就被襲淵拽著手腕扯進懷裡。
阮秋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慌亂了一瞬,微微掙扎。
襲淵按住他的後腰,將他緊緊圈在懷裡,低低吐出兩個字:“別動。”
他嗅到阮秋身上獨有的氣息,是類似草木一般的,柔順的銀髮貼在他的頸側,像毛茸茸的小貓爪子。
襲淵閉上眼,感受到太陽穴的刺痛感逐漸緩解。
自第一次發病以來,這樣的情況他從未經歷過。
雖然不知原因,但襲淵有了一個新的念頭。
等他離開時,或許可以把阮秋也一起帶走。
聽著耳邊的呼吸聲從凌亂恢復平穩,阮秋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推了推襲淵:“你鬆開我。”
他的力道對襲淵而言微乎其微,襲淵紋絲未動,像一座擁有體溫的雕塑。
阮秋的掙扎越來越多,襲淵以為弄疼了他,終於鬆了手。
但即使鬆手,阮秋也還被他圈在懷裡,他雙手抵住襲淵身前,努力往後退:“你……你不能總是這樣。”
襲淵垂眸看著他:“總是怎樣?”
他除了抱住阮秋,沒有其他多餘的舉動,阮秋力氣也遠遠不及他,乾脆放棄掙扎。
“就是……”阮秋臉頰微紅,調整好呼吸,“現在這樣。”
襲淵沉默,像沒聽懂,阮秋又繼續說道:“這樣會……誤會的,不可以總是突然抱別人。”
但阮秋不是別人,他是他領回來的。
襲淵按耐住想再抱緊阮秋的衝動,他的頭痛沒有再出現,面對阮秋的抗拒也不生氣。
反而想碰一碰他泛紅的臉頰,讓他有更多的反應。
襲淵向來隨心所欲,這個念頭一出,他只猶豫了半秒,伸手撫摸阮秋的臉側,隨後又捏住他的下顎兩邊,微微往上抬。
他俯身湊近,吐息灑在阮秋臉上,低聲道:“我說可以,就可以。”
阮秋睜著一雙清澈的淺瞳,呆滯道:“你、你……”
他沒想到襲淵會這麼說,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指腹下的面板白皙細嫩,輕輕一按就會浮現一道泛紅的印子。
襲淵鬆開阮秋,仔細端詳著他臉上被捏出來的痕跡。
阮秋被他盯得捂住臉,努力組織語言:“還有昨天晚上,你沒有叫醒我,直接……讓我跟你一起睡。”
襲淵一直心不在焉,這時候才終於弄明白了阮秋的控訴。
在做這些事之前,他的確沒有徵求過阮秋的同意。
這也不能全怪襲淵,星盜的行事風格就是如此,想做什麼或打算得到的東西,要麼讓別人心甘情願,要麼武力壓制再讓別人心甘情願。
阮秋連他一隻手都敵不過,還疑似身體缺陷沒有精神力,要想強迫他當然容易。
但這樣一來,阮秋也許會害怕、不開心。
既然已經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