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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舔拭著口腔中未曾吞入的湧上而未退下的食物殘渣,好了,終於給吞了下去,從他輕鬆的表情來看是沒事了。而後的一句話更是讓我永生記住了他,他痛苦而又愉悅地說著,想吐,但不能吐,吐了晚上要餓。
全場聽到的人無一不笑出了聲來,差點兒害得我們當眾摔倒。
森哥總是如此地有預見性,的確,吐了後肚子空空如也,漫長的夜晚定會忍受著飢餓的煎熬,眾人無一不對森哥佩服起來。
晚上熊貓跟小強把吐過後的森哥摻扶回了寢室,他最終還是沒能把持住,將胃裡的殘留物一股腦兒地吐了出來,也不知道晚上森哥會不會因為這個而餓醒呢,沒人知道。
我跟宣宣也搖晃著往合租屋走去。夜,依舊沉悶無比,路燈乏味地亮著,照出兩個影子蠕動在馬路邊。
也不知道貝貝現在怎麼樣,在幹些什麼?
宣宣第二天休假,偉哥依舊不在,我怕她一個人無聊,就讓她跟我一同送走了熊貓,隨後又一起去遊樂園轉了轉,宣宣說她一直想要來看看,就這樣隨意地轉轉,小時侯家裡困難,沒機會也沒錢來這種地方,每當同學講述著她們在遊樂園裡的故事,她都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心裡幻想著自己在這裡的樣子,直到後來那男人帶她到了成都,他也帶她來過一次,再後來他就跑了,從此杳無訊息,只留下一筆爛帳等著自己,轉眼兩年多就這樣過去了,再一次回到這裡她心裡滿是感慨,聽她這樣說著,不知怎的,心裡一陣酸楚,猶如潮湧,直衝腦門,化作淚水,快要奪框而出。
我以為宣宣會因此大哭一場,然而她卻面無表情,靜如止水。我將臉側向一邊,趁機整理了一番,才側回頭去安慰她。宣宣如釋重負般笑了笑,隨後對我說,都過去了,我知道,所以我也…摩天輪,浩哥,我們去玩那個,好嗎?上次來的時候我就想坐,可惜正在檢修,我想上去。
說著宣宣依偎過來,挽著我的胳膊往摩天輪的方向走去。
真是個堅強的女孩,這讓我暗自佩服起她來,我笑著,說,好,走吧…
星期四,再有一個多星期也就開學了,同學們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學校,但仍有那麼一小部分或近或遠的同學懶洋洋跟家裡待著,也不急於定車票來學校。
在學習上我們專業是出了名的無組織無紀律,早來晚來一個樣,老師們也不會跟我們較真兒,要是真點名了,我們就以各種藉口搪塞,不管家近或是遠都以還在火車上為由讓老師閉了嘴,第一個星期這樣,第二個星期也是這樣,第三個星期該老師發怒的時候人卻也就來了。
森哥寢室的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除了胖子,胖子是成都本地人,他也不急,估計會等到開學後才會來吧。
森哥並不是很喜歡在寢室待著,或許是因為他喜歡或是崇拜的人不在吧,再或許是因為他跟他們處得並不融洽,總之他喜歡在各寢室間遊走,冷不防你就會發現他已經站在了你身後,如幽靈般無聲無息,無論你怎麼叫罵他依舊會不定期地這樣出現,一手拿著茶杯,一手夾著一根軟裝紅梅香菸,兜裡就只放著一個火機,一隻鑰匙。
森哥喜歡看A片,每每在你發現他之後,他總會厚著臉皮在你旁邊坐下來,讓你放放新近的下載、或一些從前的經典篇目。他看得很雜,歐美的,日本的都看,而且無論片裡的女人長得有多麼的醜,他一樣看得津津有味,從不挑三揀四,從不埋怨半句。
是的,他沒有電腦,他曾說過要買,然而等到班裡的特困生都有了電腦,他仍舊沒買,仍舊挨個寢室挨個寢室地轉著。
小強寢室的人已經來齊了,卻都在外面與各自的女朋友跟賓館裡待著,這讓小強心裡特不是滋味,自己也是有女朋友的人,然而卻不能公開,卻不能與她在賓館裡快活,越想越窩囊,越想越氣憤,然而森哥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將燈關掉,也不管小強願意不願意,就翹著二郎腿在一旁陪著。似乎男人看A片的時候總喜歡翹著二郎腿,我不知道原因,卻看見大家毫無約定而都這樣坐著。
我敲了很久的門森哥才起身來開,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笑著問他,又看上了?
森哥並不覺得可恥,倒是更為得意起來,說著一口爛到極點的普通話,不看A片的男人那還叫男人麼?我們要多多地看,學習他們的先進技術,將來好為推動我國的性文化做貢獻。
小強罵將起來,就你他媽的一老處男還做個屁貢獻,你先把你處破了再跟我們說。森哥經這麼一說立刻偃旗息鼓下來,沉默了,不再多話,靜靜地在一旁聽著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