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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知這妞兒多半是在唬人,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信了,頂多是少玩一個女人,硬是不信的話,卻隨時可能陪上了老命。猶豫不決,隔了半晌,胯下的玩意兒已先軟了,只好悻悻而起,向伍詠冬啐了一口。眾少年面面相覷,一齊嘲笑那人膽小如鼠,相互打氣譏諷,可鬧了一陣,最終還是沒人敢將自己的性命作賭注。於是乎吃夠伍詠冬的豆腐,臨走之際又是毆打一番,最後竟在她的胯下猛踢一腳,方揚長而去。
伍詠冬屈辱之極,最後的那一腳,更令她聯想到在小牛手裡的悲慘日子。憤慨之餘,幾乎便想起身追上,報仇雪恨,但終究還是不敢,心中不由大恨:“早知道不告訴他們我有病,教他們一個個撲上來,一個個死翹翹!”掙扎著爬起身來,胯下疼痛不已。而且被非禮了這麼久,早已涼颼颼的溼做一團。
伍詠冬腦中一醒,心中一跳,忽想道:“我早就是一隻野雞了,居然害怕被輪姦!哈哈!我就快死了,還有什麼希望?我有什麼好怕的!”愈想心意愈堅,可憐兮兮的樣子倏然不見,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小牛固然是死有餘辜,但剛才那幾個小混混,何嘗也不是死有餘辜?男人都是好色的,好色的男人都是該死的!伍詠冬胸中狂呼:“要死,一齊死吧!”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全世界都來一起死吧!”伍詠冬仰天長笑,笑得花枝亂搖,笑得眼淚橫流。(尾聲)
昏黃的夜色裡,霓虹燈閃爍在街頭的各個角落,一個濃妝粉飾的女郎,慢騰騰地從一家小賓館裡步出,伸了伸懶腰,摸了一下鼓鼓的腰包,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迎面,走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女郎媚笑著走上前,嗲聲說:“老闆,要不要人陪呀……我的手藝很好的……”
“不要不要!走走!”中年男人鄙夷地掃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推開她,逕直而去。女郎嘟了嘟嘴,雙手一甩,轉身又去尋找新的目標。
遠遠處,又走過來一箇中年男人,女郎臉上露出媚笑,走待上前,卻猛然發現他身後跟著一箇中年女人,不由大為掃興,停住腳步。可中年男人一見她,就像尋到寶一樣,回頭問背後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女人定睛一看,眼中猶欲噴出火來,死死地盯了女郎一分鐘,突然大喝一聲,飛撲而上,不由分說,一把揪住女郎的頭髮猛扯,手往她臉上亂抓,叫道:“賤人,還我小強的命來!”女郎猝不及防,正待掙扎,那男人復又撲了上來,照著她肚子上便是一拳,罵道:“你這下三濫的爛表子,叫你勾引我兒子!叫你勾引我兒子!”
女郎大叫道:“誰是你兒子?”奮力掙扎。她是警察出身,此刻縱然體弱,但終於也掙脫了開來,憤然看著面前的一對男女。“小強?牛一強?”女郎腦中一閃,面前的這對男女,臉型果然跟小牛頗為相似。
“哈哈!他們是小牛的父母!不是離了婚了嗎?怎麼又在一起?兒子一死,又重歸於好了?”女郎伍詠冬心想。“真是好笑,我勾引他們的兒子,我害死他們的兒子!嘿嘿!嘿嘿!”伍詠冬臉上的神色古怪之極,似想放聲大哭,又似想縱聲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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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中年男女一臉憤怒,復又撲了上來,伍詠冬出手再不容情,一拳將女人塗著花花綠綠的臉打得更是花綠,一腳踢中男人的胯部,在他捂著私|處倒在地上狂號之際,怒吼一聲,穿著高跟鞋的腳仍向他身上猛蹬。“你的生的好兒子!叫你們報仇!叫你們報仇!嘿嘿!”伍詠冬歇斯底里地大叫著。
“走吧……”女人捂著臉攙扶起男人,恨恨道,“這種不要臉的賤貨,早晚會被人操死,被雷電死,被車撞死,生花柳生得全身都流膿水,不死不活,丟到街上給老鼠咬死……”口裡不乾不淨,嘴咒不停,一拐一拐地慢慢走遠。伍詠冬怒極而笑,“哈哈哈哈”仰聲長笑,兩行清淚直流而下。
“嘿嘿,我原來勾引了他們的兒子,嘿嘿!”掏出手帕抹了抹臉,又補了補妝,宛然又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尤物。夜色已深,街上行人不多,伍詠冬浪蕩了一晚,眼看沒什麼生意做,正待回家。忽見遠處一個男人,正倚著電線桿發呆。於是輕移蓮步,稍然上前,嗲道:“先生,要不要小姐呀……我的手藝很好的,包你滿意……”
男人滿面堆笑地轉過身來,一邊轉一邊道:“價錢怎麼樣……”話未說完,生生吞下,笑容頓時僵硬。“警長?”伍詠冬臉上突的一紅,尷尬萬分。
兩人如此碰面,一時都呆住了。警長大人畢竟身經百戰,首先打破僵局,笑道:“是詠冬呀?組裡面都在等著你的訊息呢,案子沒有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