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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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王子的地位,他靠著自己努力到了今天,可是如果失去了撒旦的寵愛……
德修爾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他讓自己把眉頭鬆開,平靜地等待主人給自己決定的命運。撒旦是他的主人,無論怎樣,這一點都不會變。
房間裡沒有鍾,德修爾不知道那個預定的時候是不是到了。他開始回顧從與撒旦初見開始的各種事,琢磨撒旦一直以來對他的態度,以及這次的。當他正回想到撒旦收走那條項圈並把它不屑地扔到地上由祭禮們爭搶的時候,門被開啟了。
但是進來的並不是撒旦。
“尊敬的大將軍殿下,哦,也許該稱前大將軍殿下,看來您輸給了我的祭禮。”
德修爾睜開眼睛側過頭,進來的是格拉海納。他手裡拿著一隻懷錶,漫步到德修爾面前,把上面的時間貼近那雙翠綠的眼睛。
子夜兩點十五分,已經過了撒旦所說的時間整整十五分鐘。
Verse XXXII
兩點十五分,德修爾把視線的焦點停留在時針和分針形成的小小夾角上一會兒,移到了懷錶的主人臉上。
“格拉海納將軍,你是經過誰的同意進入這裡的?”
“看起來您不認同您的失敗。”格拉海納總體來說是個穩重有涵養的人,但魔物的本性總是不可磨滅的,尤其在如此近距離的美麗面前,他的目光無法抗拒地帶上了油膩。“萊伊克閣下見到您之後沒有對您的容貌進行任何描述,現在我相信這是因為他無法用任何語言來表達您的美麗。但是真可惜——”
格拉海納的手指向德修爾的臉頰伸去,在即將觸控到那雪花石膏時,突然被一道黑色的光彈開。
“我也覺得可惜,你認為單單一個懷錶可以讓我信服麼?”
“也許不能,”格拉海納意外地爽快承認漏洞,“但是如果您變得不可使用了,我想撒旦主人即使進來了也會再出去。”
“聽起來你打算採用的方式很暴力。”德修爾坐了起來,帶著一絲冰冷的微笑斜睨著格拉海納。
“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尤其不想對您這樣的美人動手。所以如果您能乖乖地聽從我,我會改用其它溫柔的方式。”
德修爾哼了一聲,臉頰和眼珠稍稍改了一點位置,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他的高傲,“能夠讓我乖乖聽話的,只有撒旦主人。”
“哦,您忘了您的脖子上已經沒有屬於主人的標誌了?”
房間裡沒有了話語聲,取而代之的是力量的碰撞。很難判斷究竟是誰先動的手,但很顯然格拉海納是有備而來。起初的十幾招雙方几乎勢均力敵,格拉海納是直逼大將軍的實力者,這與奇襲索馬塔完全不同。德修爾重新評估了格拉海納的力量,瞳色正要變得金黃,門口附近的一種波動傳到了他的感官中。
那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彷彿在很早之前就一直存在的。就像一滴溶在水中的墨,現在才以倒轉的方式匯聚起來。德修爾震驚自己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視線向那個方向投去。
撒旦,的確是撒旦,只有撒旦才能做到這樣無聲無息。他選了一個只有德修爾才能看到的方位,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身上的氣息依舊淡得幾乎辨認不出。德修爾愣了一下,並不是因為撒旦沒有制止這場勝負的打算,而是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出現的。他的腳邊跪著格拉海納送來的那個祭禮,少年臉色慘白,赤裸的身上到處是青紫色的痕跡,腿上有著血汙,孱弱的身體下一刻都會倒下去一般。
撒旦沒有理會少年的痛苦,他在對著德修爾狡黠地笑,一如往常那樣的調戲捉弄,但又並不完全一樣。
德修爾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細細思考,他在一瞬間的反應只是撒旦去了那祭禮的房間,而接下去的含義讓他渾身都僵硬了。就像睜開眼的時候,看到那個紅光滿面的公爵,看到父王親筆的宣判書,那種落入冰窖般的寒冷刺骨。
但是這次德修爾沒有掙扎,甚至沒有一點顫抖。他看著撒旦的眼睛,然後垂下眼睫,眼瞳突然變得金黃,耀眼得那金色簡直要從眼眶中漫出來一樣,右手猛烈地朝旁邊一甩,帶來一聲悶重的撞擊聲。格拉海納被飛出撞到房間另一邊的牆上,口中噴出兩口鮮血。
“你……”
“你太小看我了,格拉海納將軍。”德修爾依舊面對著撒旦,“以為這種程度的偷襲就能奏效?”
“你難道……是故意……”
德修爾沒有回答,他看到撒旦腳邊的少年因為剛才魔力的衝擊而終於倒了下去,正在用彆扭的方式掙扎著重新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