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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出聲。
聽到身側重重的鼻音,林佳夕收回思緒,悄悄嘆了口氣,決定還是開口緩和一下氣氛比較好。
“我去找掌議了。”
“哼。”
“下午不小心衝撞了他。”當做沒聽見他的不滿,“被叫去例行詢問了下。”
“衝撞?我看你們聊得很投機嘛!”
“我都說是衝撞了,你還想怎麼樣!”林佳夕怒了,一個晚上提心吊膽地裝傻充愣,已經讓她憋了一肚子火,莫名其妙被扔到異世界來後的委屈這會兒一下子爆發出來,“幹嘛一個個都像欠了你們幾十萬的樣子!以為我稀罕呆在這邊啊?要不是……要不是回不去,我現在正舒舒服服地在睡我的大頭覺呢!何必在這邊和你們糾纏,還要顧及這個顧及那個,想我太太平平活了那麼多年,沒殺人放火也沒□擄掠,該死的,我到底是做過什麼了,都要這樣耍我?!”
被突如其來的怒火轟到呆住的桀驁,發現女孩雖然在瞪著他,卻有種穿過他在看別人的感覺。心下雖頗為不爽,但本就不善言辭的他,面對質問的話語卻一句也插不上,只能乾坐著任她噼裡啪啦地發洩。
“你怎麼了?”總算等她停下來喘了口氣,桀驁見縫插針地問了上去。
林佳夕默了,吼完才意識到對方只是某個劇情裡杜撰出來的人物而已,對她的遭遇一無所知。苦澀地嘲笑著自己的遷怒,突然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桀驁也沒想過立刻就能得到答案,只是呆了呆:“為什麼又哭了?”
哭了?林佳夕愕然地拭了下臉頰,手背沾上的溼漉證實了桀驁的說法。
“為什麼哭了?”手背在膝蓋上用力地來回蹭著,“是啊,哭什麼呢,有什麼好哭的,哭又有什麼用呢……”
“算了……”扯住摩擦不止的手,不讓她繼續自虐,桀驁有點懊惱。
一旁的李善俊略帶睡意的聲音傳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桀驁側了側頭,迅速地回答。聽到身後的人掀開被子想要坐起來的聲音,桀驁突然生出不想被打擾的想法,起身開啟門,一把抱起女孩就躍了出去。
李善俊的眼中,被桀驁抱在懷中消失在門口的嬌小身影,在腦海中與下午受傷時緊跟在身後的身形重疊起來。
“是他?”李善俊喃喃著皺起了眉。
等林佳夕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窩在桀驁的懷裡,身邊全是樹葉。低頭看去,兩人的腳下是一棵參天大樹,離地面數丈之高。嚇得她臉色發白,趕緊伸手扯緊桀驁胸前的衣襟,一動都不敢動:“放……放我下來!”
桀驁瞥了她一眼,輕輕將她放到寬大的樹幹上,林佳夕一手扶著樹幹慢慢坐下,一手仍舊扯著他的衣襟,死也不打算放開。桀驁被她扯得無法直起身,只好順勢在她身旁坐下。
“不哭了?”
林佳夕有點臉紅地瞪了他一眼,被突然從屋裡抱到樹幹上,誰還哭得出來!
“這裡不會有人看見,如果……你如果還想哭的話,可以繼續。”桀驁有些彆扭地側過臉去,不看向她。
“你不是人啊?”嘴快地反問出口,林佳夕簡直想抽自己一巴掌,難得的和平氣氛就這麼被她破壞了……
“你!”桀驁惱羞成怒地轉過頭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弱弱地道著歉,為自己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語。
“算了!”桀驁像是不習慣她突然的誠意,硬生生地扳回溫柔的態度,“晚上……沒事吧?”
下午發生的事他一點不漏地都看到了。從一開始他就躺在樹上,貌似小憩,實則在觀察金允植的練習,說一點也不在意這次的大射禮是假的,只是一貫的獨來獨往,讓他拉不下臉來參與到他們的練習中去。
他沒想到會在比試場上看到她,原本以為她又回去執行任務了,只是這次返回得特別早,才一天就回來了。居然沒頭沒腦地闖進比試場裡東張西望,她不知道大射禮前夕的比試場是相當危險的地方嗎?算了,反正以他的身手,在危險前將她護住不是什麼難事。
突然起了興趣,想看看她到底在找什麼,誰知竟看到了令他相當不快的一幕。眼見著她對上掌議,正打算下去幫她解圍,她卻橫衝直撞地向那男人撲去。大庭廣眾下將一個男人撲到在地上,還壓在身下……他真的很想掐死這個蠢女人!
掌議在她的耳邊似乎說了些什麼,她突然臉色煞白地發起呆來,一點都不顧及形象地坐在草地上。隨便逛逛都能惹上麻煩,真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