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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來往的儒生不少,大多都揹著箭筒,偶爾有人注意到這個嬌小的男生,也只是淡淡地看上兩眼,便冷漠地走開了。見沒有人會叫住自己盤問,女孩一改原本忐忑的心情,昂首挺胸地走在了道路中央。路痴的毛病總算沒有犯到夢裡來,林佳夕順利地抵達比試場。
日照當空,比試場內已聚集了不少人,三三兩兩地聚成一堆,都在練習著射箭。林佳夕探頭探腦地尋找著桀驁等人,沒辦法,誰叫她在這裡除了他們,就不認識別的人了。更何況,夢裡的女子選擇讓她出現在桀驁房中,自然有她的道理。林佳夕決定在想起那個沒聽清的任務前,給桀驁來個緊迫盯人。
沒有找到桀驁,卻看見了擂臺一角正練習著拉弓的金允植。他滿頭的汗水在陽光下閃爍著,一臉凝重地咬著嘴唇,死命地拉著弓。可惜臂力不足,箭支脫離弓弦後搖搖晃晃地掉在了腳尖前方的不遠處。金允植喪氣地垂下握弓的手臂。
“再來一次!”站在兩步開外的李善俊冷冷開口。
金允植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抬起弓,重新裝上了箭支。
林佳夕無聊地走到一邊坐下,看著金允植一遍又一遍地掉落著箭支。枯燥的重複動作,讓林佳夕本就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腦袋又開始犯暈,正當她甩著頭努力保持清醒時,肩膀處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成功地被嚇醒,林佳夕撫著胸口扭頭望去,眼前只看到一雙男子的大腳。視線順著小腿往上爬去,男子的臉揹著陽光罩在陰影下。
“你是誰?”男子沉著有力的聲音響起。
林佳夕匆忙站起,退後兩步看去,不由地倒吸了口氣,眼前之人竟是那日用箭射嚇金允植的男子。男子身後跟著三人,儼然一副首領模樣,雙手背在身後,英挺的臉上面無表情,一絲銳利的光芒從半眯的雙眼中射出,直直射向面前的女孩。
林佳夕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男子的神情,邊謹慎地向後緩慢挪動著腳跟。沒退兩步就猛地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大驚之下回頭看去,原本站在男子左後方的一人,不知何時已經閃身擋在了她身後。林佳夕背脊上不禁竄起一股涼意,這人的身手竟然快到連肉眼都無法察覺的地步,太恐怖了!
退路無望,林佳夕只好假裝左顧右盼一番,只見原本還散佈在周圍的人群早已紛紛退到十米開外。無奈之下只好堆起一個討好的笑容,問向來人:“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男子挑起嘴角嗤笑一聲,“不然,你認為這周圍還有人嗎?”
“哈……也是呢,您剛才問我什麼?”林佳夕繼續裝傻充愣。
男子慢慢收起笑容,臉色也陰冷了下來,盯著林佳夕的臉看了半響,才緩緩開口:“我在問,你是誰?”
“掌議!跟這小子囉嗦什麼!我一見他就不舒坦,長得跟個女人似的,簡直和金允植那個娘娘腔一副德性!看著這張臉連拳頭都軟了,真想好好揍一頓!”男子身後的一名壯漢嚷嚷起來,渾身的肥肉隨著揮舞的拳頭抖動著。
被喚作掌議的男子冷眼一瞥,胖子瞬間跟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焉了下去,只是油膩肥厚的嘴唇依舊在無聲地蠕動著。
林佳夕的笑容頓時僵持在臉上,眼角一陣抽搐,什麼叫長得跟個女人似的……本姑娘就是活生生的一個女人!深吸一口氣,冷靜冷靜……不跟死胖子一般見識。林佳夕惡狠狠地剜了胖子一眼,重新擠出笑臉,緩緩低下頭去作溫順狀:“小的是桀驁主人的侍童,奉我家老爺之命在成均館裡侍奉小主人。”
“桀驁的侍童?”男子的眼睛再度眯起,上下掃視著林佳夕,“成均館裡是不允許帶侍童和護衛的,難道你家老爺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林佳夕低著頭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要是能帶,我還用得著三番四次地使用那個狗屁靈魂氣息?粗魯了、粗魯了……
女孩收回翻得過高的白眼,慢慢抬起頭來,扯著嘴角繼續保持假笑:“勞您費心了,我家老爺和館長交情匪淺,已經打過招呼了呢。”說著緩緩向男子靠近,剛踏出一步,肩膀處便被人從身後按住,再也無法挪動一絲一毫。
斜眼瞪著肩上的大手,林佳夕暗地裡使著勁,可這人的手就彷彿黏在了她肩上一般,無論她往哪個方向扭動,都牢牢地貼著。感覺上並沒有用力,卻叫人始終無法擺脫。女孩一陣咬牙切齒地回過頭來,看向眼前依舊怡然自得般佇立著的男子。毫不掩飾地露出嘲諷的笑容,男子沒有制止也沒有下令讓身後的手下抓住她,彷彿在戲耍一隻小貓般,只是饒有趣味地看著。
每當氣急敗壞時,林佳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