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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淡風輕:“她們也是為你好。”
我:“我當然知道了。”
雲淡風輕:“你覺得她們擔心得有道理嗎?”
我:“有!”
雲淡風輕:“那你害怕嗎?”
我:“當然不怕!”
雲淡風輕:“回答得這麼肯定!這麼相信我啊!”
我:“自然不是因為相信你而無所畏懼,而是,你於我而言,就如同天上的一片雲……”
雲淡風輕:“聽起來這麼詩意,能再詳細說說嗎?”
我:“雖然近些日子一直都是‘雲淡風輕’,我只需微一抬頭,仰望浮雲自生趣,默默無言即是詩,但詩意始終只在雲端,我在泥土中生活,就必須學會在歲月中灑脫,雲聚雲散,天空無痕,我心無感……”
雲淡風輕:“如果你這段描寫的是他人,我會很羨慕,內心感受可用八個字概括:如詩如畫,天上人間!但很明顯你指的是我,我其實心裡很難過,我在你心裡也可用八個字概括:虛無縹緲,可有可無!”
我:“差不多吧。”
雲淡風輕:“(哭)”
……
跟“雲淡風輕”聊完之後,我突然間想到了徐志摩的那首小詩《偶然》: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需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
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年輕的時候讀這首詩,內心總是無限感傷,好不容易能有互放光亮的瞬間,相逢卻只是偶然,拿不起,留不住,放不下……如今再來回味,終於又有了一番新的感悟:有了相逢就必有別離,或早或晚,只需相聚時惜緣,分離後也不必過於沉湎;內心須動靜有度,收放自如,回憶過往,可以心潮澎湃似江海奔騰,毅然前行,卻又能空靜沉寂如幽幽深谷;身在紅塵,心如止水並非最高境界,人生百態,不乏色彩,尚需多一分靈動的氣息!有感於斯,我便自取法號“空靈”。
迫於老母親的壓力,我無端招惹這片“雲”,也不知是對是錯,是福是禍……
……
接下來幾個晚上,“雲淡風輕”都會定時打來語音電話,乍聽聲音有些意外,沒有一點陝西關中人的味道,而是廣東口音,我也曾在深圳待過兩年,對那裡的聲音太熟悉了。但聽他說過自小在廣州長大,也就沒有多想。
雲淡風輕:“你的普通話比我說得好,我這些年都已經被廣東人同化了。”
我:“沒有,我的普通話也不好,老家靠近四川,有四川的口音。”
雲淡風輕:“你的聲音很好聽,很溫柔,聽起來特別舒服。”
我:“心平氣和說話的時候,誰的聲音聽起來還不溫柔了。”(我的聲音還談不上好聽,他這樣不符合實際的誇讚,我倒也並不反感。)
雲淡風輕:“我這可是由衷讚美,因為有的女生是那種公主病,說話聲音特別嗲,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但你的說話方式就恰到好處,很溫柔,但也很乾練!”
我:“公主病?你這是接觸過嗎?”
雲淡風輕:“沒有,見識過同事的女朋友這樣的。我們辦公室招人都不招女生的,平常身邊也沒有女性朋友。”
我:“什麼意思?還不招女生,性別歧視嗎?”
雲淡風輕:“不是啊,她們來了,其他的男同志就不好好幹活了,老跟她們聊天。”
我:“那也是他們自制力差,最後責任還都歸結為紅顏禍水,從古至今都這樣,你們都好不講道理!”
雲淡風輕:“說不過你,我投降!其實本來說不招女生是為了給你安全感的。”
我:“謝謝,我並不需要!”
……
除了跟“小黃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過幾回,這還是第一次跟沒見過面的陌生人通話閒聊,我擔心無話可說會尷尬,走到樓道才接聽的,但他大概也是久歷江湖,並沒有讓我有尷尬的感覺……
這時候小鏡很調皮地從我身後出現了,一會兒宿舍不見我人,她就循著若隱若現的聲音找過來了……
雲淡風輕:“你剛在跟誰說話呢?”
我:“我舍友,她來聽牆角了,你如果是騙子,當心露出馬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