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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必做的程式後,又開始給她講宮中的故事。他說:“宮裡邊的事跟外邊不一樣,主子要想讓奴才死,並不殺他,只是給他一種水。”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說:“這是天花天草汁,是從天上一百多種花草中採出來的汁,這花汁草汁,每一種都是甘甜無比,人吃了都能延年益壽,可一百多種摻在一起,就成了其毒無比的毒藥,人吃下去,一袋煙的工夫就會斷氣,而且無藥可解。”說完,很隨意地把這小瓶就放在了思琳的枕旁。又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與小瓶放在了一起。說:“人不能隨意去死,要有選擇,要會選擇。比如,像你這樣嬌媚可人的小女子,就不能選擇上吊,那舌頭勒出來的樣子太可怕。最好也別用刀,人,尤其是女人,是一個完美的胴體,是造物主的偉大傑作,破壞它是有罪過的。如果實在非用刀不可,我教你一個比較好的辦法,割腕,傷口一般都不大,一條小縫,死後用胭脂一蓋,就什麼也看不見了。不過,割腕你也得會割,且不說你一個弱女子敢不敢下手,就是敢下手,割得亂七八糟的,也不好看。我教你一個妙法,你把刀固定在一個什麼東西上,尖朝上,要綁住,綁得緊緊的,然後,把手腕在刀刃上一劃,就全結束了,包括痛苦,包括罪孽,全結束了。”阿古在給思琳講述這些時,就像是一個老人在給自己的兒孫講故事,很諄諄,也很語重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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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過客 第六章(7)
得知思琳懷孕後,阿古又多了一個喜好,願意躺在思琳的身上,聽肚子裡的動靜。他說他這輩子沒聽過孩子在母腹中的聲音,死了會是個遺憾。他感謝思琳給他這個機會。他經常是一邊聽一邊摸,一邊摸還一邊問,問的問題千奇百怪:“哎,你說這孩子會不會把我當成他爸爸?你上茅房一使勁,會不會把他給拉出來?哎,你說,我要是掐你打你撓你,他在裡邊能不能感覺得到?”說著,真就打思琳的屁股,掐她的大腿,撓她的腳心、腋窩,然後就趴在她肚子上聽,聽了一會兒,再打再撓。有一天,他突然問:“哎,你說,是不是你吃什麼,他就能跟著吃什麼?”然後,又不等思琳回答,捏住思琳的鼻子,就把一壺燒酒都給思琳灌進去。
老阿古這麼多次折磨她,羞辱她,折騰她,思琳只是默默地忍受著,現在見他又把黑手伸到尚未成形的孩子身上,思琳一翻身就站了起來,把阿古嚇得一愣。
思琳強忍著怒氣說:“古大爺,就算我有千錯萬錯,可孩子沒有錯,他也是一條命啊,古大爺,你就這麼狠心下手!”
阿古無動於衷:“我也沒把他怎麼的呀?不就是一口半口酒嗎,這孩子禁折騰哩,不信,你看。”說著,衝思琳的肚子就是一掌。
思琳氣得變了動靜:“老阿古!他也是關家的血脈,你就不怕關家放你不過嗎?”
阿古一聲長長的尖笑,聽了讓人不寒而慄:“我實話告訴你吧,我阿古垂暮之年,受關家大恩,無以為報,我就要替關家除去你這塊心病,挖去你這棵亂根!”
思琳說:“你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
阿古冷笑著:“殺你是件太容易不過的事,可我不願髒了我的手,我已六十有三,餘下的日子,本已不多,我不想再因你而損我陽壽,弄不好日後到了閻王殿,再判我個滾刀山下油鍋,我這把老骨頭可折騰不起。”
思琳:“你以為你現在胡作非為,就沒人知道嗎,老天看著呢,閻王爺也看著呢!”
阿古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我怎麼了?咱們不過就是在一起玩玩,你過去待的那地方,這種遊戲不是天天都有人在玩嗎?要是因為這個老天責怪,那該下油鍋的人也太多了。再說啦,我一個土埋半截的人,又是個肌體不全之人,偶一童心未泯,做點稍微出格的事,老天也是能體諒的。”
思琳曾把脫離苦海的希望寄託在關屏山身上。關屏山每隔十天半月的能到小耳房來一次,每次都偷偷摸摸,像做賊似的。思琳儘可能地逢迎他,讓他玩得高興,玩得痛快。可他聽完思琳的哭訴後,卻只是咬牙切齒地說:“等我當家的那一天,我先把這個老閹賊的皮剝了!”卻做不出什麼實質性的事來,只能忍看著思琳日復一日地繼續受著老阿古的折磨,而毫無辦法,他不敢讓人知道他與這小耳房中的女人還有什麼瓜葛。
思琳唯一的希望就是肚子裡的孩子了,雖然她也弄不清這孩子究竟是關屏山的,還是那十個怪人的。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哪怕生下的孩子真是個半人半妖的雜種,她也決定冒這個險。分娩的時候,如果真生下個妖精,別無選擇,掐死拉倒;如果生下關家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