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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失誤,嚴重的判斷失誤!
我重重踩向他的腳面,趁著他縮腳的空當一把推開他,低頭從他腋下鑽過,沒想到這廝反應不慢,緊跟著反撲過來。情急之下,體育課上學的防狼式登場。轉身、戳眼、抬腿……得意的看著色狼蹲在地上嚎叫,頭也不回的跑。
跑出一段,聽見後面傳來零亂的腳步聲,那廝居然還能蹣跚著追來。
當即向樓下狂奔。
沒走幾步樓梯,被人攔了回去。兩名虎背熊腰的黑衣大漢一臉不善,其中一個開口道:“胡鬧什麼!懂不懂規矩?回自己屋去!”我顧不上其他,指著快到跟前的高貴:“他……吃白食的!趕緊給我轟出去!”兩名大漢一愣,齊齊看向披頭散髮、大汗淋漓的高貴。
我略一提氣,腳尖踢向牆面,借力躍向頂樓。
居然沒人追上來。
我有些奇怪,四下看看,精緻的雕花木欄裡,各色牡丹爭奇鬥豔。花叢後朱門半掩,窗格上糊著粉色細紗。
雅緻的閨閣,月度銀牆,紅燭搖影。
屏息走近,屋裡有人說話。
女子的聲音酥媚入骨:“一夜鴛鴦又如何,多年夙願,只求託付良人……”
幻琦的語調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我都還清楚的記得她對冰焰說的那些話,怎麼轉個身,同樣的調情手段又用在了別人身上?難道是我想多了,她也不過是個尋常的青樓女子?不管怎樣,這種型別的聽牆角還是不要吧……我縮縮脖子,輕手輕腳的往回走。
剛走出兩步,聽見一名男子笑道:“姑娘盛情,卻之不恭。只是,你怎的就肯定我是良人,這其中的風險大了,不如仔細考慮一下我的條件。”
整句話一字不漏的灌進了耳中,我站了好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說的是些什麼。
心在一瞬間墜進了無底黑洞,意識紛亂。
機械的繼續朝前走了幾步,又退回來。
一腳踹開房門,淡香撲鼻。
我的聲調沒有一點起伏:“裴宮主,好久不見了!”
幻琦抬頭看我,興味盎然。
背對著我的白衣男子緩緩轉身,紫眸傾城。
時尚雜誌上經常會載些情感糾葛的故事,不是單戀,就是劈腿,但總會有傻瓜以為自己才是唯一。寢室裡的小姐妹們看完了故事特喜歡討論,某天的話題就落在現場捉姦上。當時我特豪放的說:“這事要給我碰上,二話不說,甩兩耳光走人!以後那人就是跪著求我都不回頭!”有好事者笑問:“打男的還是打女的?”我認真地想了想,給出結論:“先打男的,再打女的!”那時還沒有喜歡過誰,只是單純的覺得,愛情是兩個人的,與其要殘缺的結局,不如留完美的回憶。僅此而已。
想象和現實是兩碼事,這道理誰都明白,但能否接受又是一回事。
我實在很想異常彪悍的衝上前甩完耳光揚長而去。可是,鞋底灌了鉛,半步也挪動不了,呆鳥似的看著冰焰向我走過來,第一次,沒有在他臉上看到貫有的從容和淺笑,而是掩飾不住的詫異:“梨落,你不是在玉棠山莊嗎?”
一道悶雷把我劈糊。
他既然知道我在玉棠山莊,又怎麼會不知道我與星璇的婚事……搶親的戲碼確實很俗套,只有腦子進水的人才想得出來,星璇理所當然的要成為炮灰……我怒極反笑:“裴宮主真糊塗,成了親自然是要回夫家的,這不正巧經過洛陽嗎?”鄙視自己,話音居然在發顫。
冰焰居然也笑了:“梨落,你撒謊也得靠點譜。除了我,誰敢娶你?”
“裴冰焰,你還要不要臉?”忍無可忍的狂吼出聲,震得眼眶發酸。
“喲,這丫頭又呆又兇,半點女人味都沒有。要我說……”幻琦走過來,軟綿綿的往冰焰身上一靠。
“幻琦,別添亂了。”冰焰斂去笑意,輕輕推開他:“其他事回頭再說。”他看向我,眉頭微皺:“梨落,你是怎麼來的洛陽?”
幻琦?什麼時候開始直呼其名了,而且已經迫不及待的約第二次……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真成了滿腔妒意的下堂婦,靠!
“不好意思,添亂的人是我,你們繼續。”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四肢總算有了感覺。
旋身越過木欄,腳下花瓣飄飛。
胳膊一緊,冰焰拉住我,沒等他說話,我使勁掙脫他的手,用力甩開:“不要碰我!”話音剛落,眩目的白光閃過,大朵的牡丹脫離莖葉,自半空中成牆,劈頭蓋臉的砸在我們中間。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