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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裡的確曾是一座法國教堂,建於1937年,後來因故被遺棄。抗戰期間,小樓被國民黨某高階將領闢為私人住宅,但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只在此住了不到半年就閒置不用了。大概在1952年前後,這座已廢棄了近十年的小樓才被某機關用作辦公地點。然而又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該機關所有人員很快遷走,它再次被廢棄。
歷經變亂,小教堂到今天已經面目全非,神龕、基督雕像、十字架等物早已不復存在,但空氣中似乎仍然瀰漫著一種莊嚴的宗教氣息,倘若用心聆聽,似乎還可以感覺到虔誠的禱告聲隱約迴旋在耳邊。
ALINE感嘆道:“你們可以想像當年這裡盛大的場面,禱告、讚美詩、聖餐、人群,人們都在虔誠地向他們的救世主膜拜,看上去是在懺悔或許願,其實卻是在忙自己的事。”
胖子問她這話怎麼說?她認真地解釋道:“很多人之所以信奉宗教,難道不是為了保護個人利益嗎?”
“那你自己呢?”
“我一降生就生活在宗教裡。對我來說,宗教已經成了生活習慣。”
胖子笑道:“你太清醒了。這固然是一種聰明,但更是脆弱,因為容易被傷害。”
一直沒有出聲的毛流此刻正一個人往角落裡鑽,遠遠地聽到他們的對話,他說:“你倆念天書吶?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
說了半天,卻不見他倆有回應,他好奇地一回頭,並沒有看到ALINE和胖子的身影,離自己面前一米遠的地方卻赫然站著一個相貌古怪、乾瘦如柴的老頭!
老頭手裡舉著一節蠟燭,明滅忽閃的燭光從下面照到他臉上,使整個面部呈現出骷髏般恐怖的惡像。最令毛流膽寒的是他的眼睛,毒辣辣的,比刀子還陰森鋒利。
毛流嚇呆了,過了好幾秒鐘才“哇呀!”叫出了聲,身子不由自主往後一仰,嚇得連電筒也扔了。栓著繫帶的電筒在他腰間來回晃悠,光線也搖曳不定地亂擺。
昏暗中,毛流看到老頭正慢慢地朝自己移過來,試圖再靠近點。
“鬼!別過來!”毛流聲嘶力竭地嚷道,捂住腦袋一邊後退,一邊去摸防身用的匕首。
“啪!”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有人從背後猛地抱住了他。
“這回死定了!”毛流渾身一哆嗦,脖子僵硬地回頭一看,卻是胖子。ALINE則衝上來摸著他的額頭急切地問:“怎麼了?你怎麼了?”
毛流清楚地看到,在胖子背後,有一個黑影倏忽飄過,消失在拐彎處。他指著那邊,虛弱地叫道:“老頭!那裡有個老頭。”
“什麼老頭?這裡只有我們三個呀。”
“我看得很清楚,剛才他就在這裡,差點沒嚇死我。”毛流掙扎著站直身體,嘴唇仍然在打顫,“你們剛才跑哪去了?”
“就在門柱那邊呀,我們正打算找梯子上樓呢。”
“靠,你們倒是叫上我呀。就這一會功夫,我差點就沒命了。”
胖子與ALINE相視色變,忙說:“要不,我們再去看看?”
“要去一起去,別再丟下我了。”
三人來到老頭消失的拐彎處,發現這裡是一個塞滿雜物的小旮旯,迎面的牆上豎著一架年頭頗久的破梯子,地上亂七八糟地堆放著破木板、白色的泡沫,潮溼發臭的地毯和破爛的窗簾,不時有老鼠從裡面竄出。這麼小的地方,別說藏人了,連個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ALINE說:“走吧,我們上樓去。”
“別急,再看看。”
胖子仔細地用熒光燈照著四面的牆,順著他的指點,毛流看到牆上有一處神秘的修補痕跡,看情形似乎是一個門洞,早已被磚塊和水泥封死了,奇怪的是上面居然又鑿出了幾個粗糙的小孔,旁邊還用毛筆寫了一行字:因地鐵施工損壞,危險!嚴禁進入。
他斷言道:“很顯然,這裡就是教堂的地下室,而這個隱藏著的門,一定就是通道口。”說著又指指小孔:“這個就是用做通風的。”
ALINE說:“我看也是。可惜已經進不去了。”
“這個地下室應該是小教堂裡最神秘的地方,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樣的?”胖子萬分留戀地看看被封住的門洞,好半天才轉過身,遺憾地說,“我們該走了。”
毛流嚷道:“幹嗎回去呀?還沒找到那老頭呢!”
“誰說回去了?現在不過是熱身,好戲還再後面呢。我們先上樓!”
可是他們走了一圈,卻發現通往二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