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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NE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滿腹狐疑地繼續聽。那女人突然又不說話了,ALINE正在驚疑,無意間一低頭,忽然發現一股紅紅的東西正從隔壁的門板後緩緩流向她這邊。ALINE驚訝萬分地仔細一看,居然是鮮血!
她再也忍不住了,大叫:“是誰在那邊?”
無人回答。她跳起來衝出廁門,一步竄到隔壁,使勁敲著隔板喊道:“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可裡面無人應答。她只好衝到洗手間門口,朝外面大喊:“有人嗎?來人呀!”可是外面人聲喧譁嘈雜,沒有一個人搭理她。無奈她只好又回到那個流血的隔板前,瘋狂地敲著,一邊嚷:“你到底怎麼了?我能幫你嗎?”
廁所的門突然開啟了,一個孕婦出現在眼前,她渾身完好無損,一手託著大肚皮,一手扶住門板,對ALINE微笑著說:“我沒事,謝謝你。”
ALINE驚恐地緊緊抓住門,不放心地問:“可是,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
ALINE偷眼瞟了一下地面,鋪著瓷磚的地板乾乾淨淨,別說血跡,就連水漬也沒有。她震驚地張大嘴巴,往後退了一步。
“我很好,真的沒什麼。”孕婦說著,挪動笨重的身子緩緩坐回馬桶,又輕輕關上了門。
ALINE呆呆地站在水池邊的鏡子前,心有餘悸地看著那道重新關上的門,半天回不過神來。她豎起耳朵聽了聽,那女人再也沒有發出什麼異樣的聲音,這才躡手躡腳地出了洗手間,一路狂奔回來。
“你們知道那孕婦是誰嗎?就是隔壁桌那位長得怪模怪樣的女博士!”
毛流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那種令他不舒服的感覺再次在胸膛間盪漾、瀰漫,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所有思維。
胖子驚訝地瞪大眼睛,似乎要把ALINE吞下去:“你真的確信——那聲音?還有血?”
“我當時是確信的,可現在,我也懷疑自己看花了眼。”
“不,你沒有。”毛流認真地對她說,“那些的確是存在的。我叫它們第六感,或是潛意識。雖然摸不到,也無法證實,但的確存在。”
正說著,女博士挺著無比累贅的大肚子回來了。她看上去鎮定自若,神情非常安詳。不過臉色卻出奇地紅潤,還微微地喘著氣,似乎剛乾了點什麼體力活。
更奇怪的是,女博士走到桌子前,並沒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徑直走向窗戶那邊。禿頂男人殷勤地叫住她問道:“幹嗎去呀?”但女博士根本不理他,甚至都沒有回頭,而是相當迅速地來到了落地窗前。
她站定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眾人,隨後眼神超越他們的頭頂,對準虛無的半空莫名其妙地嚷了一句:“快還給我!”
毛流的心在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不等他反應過來,女博士嘩地推開一扇玻璃,極其敏捷地縱身一跳,笨重的身體當著眾多親友的面飛出了窗戶。
眾人目瞪口呆,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整齊而短促的驚叫。隨即整個二樓炸開了鍋,有人尖叫,有人嚷嚷,有人狂奔。三人跟著跑下樓,只見女博士靜靜地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從垂直距離並不高的二樓跳下,她原本可以不死。然而不幸的是,這個可憐的女人頭部偏偏撞在了道邊那塊巨大的黑石頭上,整個顱骨都撞裂了,腦漿迸裂在石頭上,慘不忍睹。
三個人惶惑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時都不知所措。
等警察處理完現場之後,三人終於被放行了。胖子終於開口說道:“這裡很不尋常。”
毛流立即介面道:“我早給你們說過這裡陰氣太重,容易出事的。”
ALINE不滿地看著他們說:“兩個大男人,難道還不如我膽子大嗎?剛才我們大家有目共睹,她的確是自己跳下去的,這不過是個偶然的自殺事件,何必太在意?”
“狠心的女人。”毛流嘟囔了一句,拿出一枝煙剛要點燃,卻聽胖子驚呼道:“你的手?怎麼有血?”毛流忙低頭看自己的手,胖子打了他一下,惱火地說:“我問的是ALINE!”
ALINE將手舉起來,毛流看到她的手掌外側果然有血跡,ALINE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