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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會突然閃現又迅速消失的詭秘氣氛。可今天,他一點也不想爬,總覺得那黑壓壓的樓道里似乎有什麼麻煩,雖然說不出原因,卻當真存在。
可是,已經這麼晚了,除了爬樓梯,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上樓呢?毛流無奈,抬頭望了望黑洞洞的大樓,只好強打精神,憋足勁開始爬。
樓道里漆黑一片,沒有絲毫光亮。他跺了一下腳,發現牆上的聲控燈沒有像往常一樣亮起來,便又拍了拍巴掌,燈還是沒有亮,也許是壞了。毛流懊惱地埋怨了一聲,剛要抬腳跨上樓梯,卻聽見前面響起了女人高跟鞋的啪嗒聲。
“嗒——嗒嗒——嗒——”
那人似乎怕驚醒了熟睡的鄰居,腳步聲細碎、緩慢,而且非常輕微。
這麼晚了還有同路人,毛流頓時膽壯了許多,緊跑幾步,希望能跟上前面的人。可一直追到三樓,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他駐足細聽,樓道里靜悄悄地,再也沒有高跟鞋的聲音。
外面的雨聲有點大了,颯颯地落在樹葉上,冷風裹住雨滴,簌簌亂響著從樓道的視窗鑽進來,零星的雨點落在毛流的臉上。他有點清醒,心想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大腦發昏,小腦空前活躍,幻想豐富,錯把雨聲當成人的腳步聲了。他抹了一把臉,無意中又感到額前居然輕輕飄過一團雲霧似的東西,雖然看不清,卻分明可以感覺到。
禁區潛入者(3)
就在他發愣的當兒,一縷燈光忽然從上面的五樓或是六樓傾瀉下來,他趕緊拍手跺腳,希望燈都亮起來。誰知這一鬧騰,上面的燈忽然滅了。
少頃,毛流感覺有個身影躡手躡腳地從自己背後走了上來。他僵硬地站在臺階上,感覺到那是一個模糊的人影,朦朧如煙。一股淡得幾乎聞不到的脂粉味隨之鑽入他的鼻孔,單憑這一點,他可以肯定那是個女人,更何況緊接著還有涼涼的裙袂拂過了他的手。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次的氣味雖然很好聞,卻更令他頭暈。毛流緊張得直冒冷汗,死死地抓住欄杆,顫抖著聲音問:“誰?”
那女人的身影沒有停留,也沒有回答他,竟然扭動著,在樓梯口飛快地打了個旋,倏地不見了。
毛流屏住呼吸,哆嗦著從衣兜裡摸出打火機,打了好幾次才點燃。他捂住火苗,緊跑幾步追上前,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他躍上臺階,藉著微弱的燈光亮一看,過道上空蕩蕩地,什麼也沒有。
他正在狐疑,不料身後突然又響起一聲隱隱約約的嗚咽聲,低低的,有點沉悶,像是啼哭,又像是嘆息。毛流猛一回頭,發現樓梯的扶手上居然有一團黑糊糊的東西!上面還閃著亮晶晶的微光。
他趕忙舉起火機照過去,可還沒等看清楚,眼前再次旋起一股陰風,那團黑東西呼——地從扶梯上一躍而起,“喵——喵”尖叫著,飛快地竄了。
“討厭的老野貓!”毛流忿忿地罵了一句,酒醒了許多。難怪人說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肯定是自己心裡有鬼,再加上酒精讓人暈頭轉向,過分緊張,變得疑神疑鬼,才會招致這一連串的怪事。這麼一想,他認為今夜自己的異樣感覺一定是由怪異的本能導致的,既然註定無法驗證,也只能歸結為心理問題。
他開啟手機,藉助微弱的熒光剛要上樓。奇怪的是,樓道上的燈居然全亮了,照得四下裡像白晝一樣。毛流放下懸了半晚上的心,抬著發軟的腿腳繼續往上爬。
可讓他感到不安的是,無論他走得慢或是快,總能聽到一個高跟鞋聲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面,他走它也走,他停它也停,不時還發出衣裙摩擦的唏嗦聲。有好幾次,毛流滿心恐懼地忍不住猛地回頭去看——可身後除了燈光如炬,什麼活物也沒有。等他再往前走,依然能夠聽見高跟鞋以及衣裙摩擦的聲響,甚至還有依稀縈繞的脂粉味。雖然他根本不信世上真的有鬼,可今天晚上,他是真的怕了。
終於到了十三樓,毛流站在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家門前,還是感到幾分恐慌。他拿出鑰匙,故意在門上弄出很大聲響,希望鄰居有人能夠聽到。
開啟房門後,他破例沒有徑直踏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先伸手進去開啟了燈。
雪亮的日光燈頃刻間照亮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除了那個緊鎖的小暗房,屋子裡一切照常,看不出任何異樣。毛流放了心,換上拖鞋進了屋。
禁區潛入者(4)
為了壓驚,他從冰箱裡取出了一瓶啤酒。雖然從晚飯開始,他已經喝了不少酒,腦袋有點迷糊,可還得喝。
此刻,這場夏末的大雨正下得緊,風聲在樹梢間發出一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