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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還是村委會的幹部,為什麼同學們總不肯跟我玩呢?
父母喲,你倆吵架時就不能避開我嗎?
那你家裡的情況呢?
從我讀小學起,我父母就都在城裡打工,是搞建築蓋房子的。父母長年在城裡住,很少回家。我家雖在農村,近幾年來卻不種地了,多數時候家裡只有我和比我小3歲的弟弟。有時我還得煮飯,有時奶奶過來幫我們煮。
我家和我叔叔家是分開的,爺爺、奶奶和我叔叔一家人住,他們住的地方離我家有近百米遠。
我和爺爺、奶奶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好談的。對爺爺、奶奶,我的脾氣暴躁,他倆有什麼不合我心意,我就罵罵咧咧的。我稱爺爺作老古董,稱奶奶為慢吞吞。老古董有時也不甘示弱,跟我對罵起來,結果產生一定的冷戰期:一段時間內彼此互不理睬的。
父母沒有出外打工之前,對我多一些管教;外出打工之後,對我就極少管教了。我做錯事時,父母常常大聲罵我。父母這種態度,即使他倆再有道理,我也聽不進去的。
雖然父母回家的時間很少,但是回到家裡他倆也要吵架。有時父母當著我的面,為買貴了東西,或為出外吃飯多花了錢,而大吵大鬧。我站在那裡,不知幫誰好,很尷尬。我想:無非是為了點錢吧,何必吵得這麼厲害呢?父母喲,你倆吵架難道不可以避開我嗎?難道就不理兒子的感受嗎?
從父母的激烈爭吵中,我看出親情在退化。父母吵架大多是因為錢。錢,錢,錢,又是“錢”字作怪。父母喲,你倆還不是因為錢而出外打工,撇下我們兩兄弟在家無人照管嗎?逐漸,我對錢就反感了。
有一次,母親找人打掃我的房間,我對母親表示我的不滿:“你不要找人掃我的房間,我不喜歡別人管我的事!”
阿大對親人的敘述,語調裡充滿漠然,這讓我很為他感到悲哀。連對家人都沒有了感情,我真想不出他會用怎樣的態度去對待他人,對待社會。
那你的日常生活是怎樣的?
在生活中,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學校,最大的感覺是無聊。作業我也懶得做,要我自覺讀課本幾乎是不可能的。
電視是我的主要消遣。我喜歡看香港電視,因為香港電視的娛樂性很強。對電視中接吻、親熱的鏡頭,開始我不敢正視,後來越看越有味道。
我很愛看武俠小說,我常常沉醉於小說的人物中,對小說中有關性的描寫,我常反覆看多遍。《知音》等雜誌也是我常看的。
雜誌、小說中關於性愛的描寫深深地吸引著我。女性的真實軀體到底是怎樣的?我覺得性充滿著好奇和神秘感。這些東西慢慢積累成一種慾望……
滑向深淵不自知
如果用邪惡來形容阿大所說的這種慾望,我覺得還不夠準確。在他封閉的個人世界裡,對於這種慾望並沒有任何罪惡感,甚至連辨別善與惡、對與錯的最基本的意識都沒有形成。正是因為這樣,當犯罪的慾望侵入他的思想時,薄弱的道德教育、封閉的生活環境讓阿大這樣的孩子沒有任何的防範能力。
罪惡的魔咒(2)
2000年下半年的一天晚上,14歲的阿大把鄰近的12歲女孩阿婷騙進家裡,進行猥褻後意圖強姦未遂。
做出這種事後,你不怕事發後受到懲罰嗎?
有一點,但也不是特別害怕。第二天我照常去學校了,下午課間休息的時候,派出所的警察找我,要我到派出所。
我想:這次麻煩了,肯定是東窗事發了!以前,我可沒有進過派出所的門呀!進派出所可不是鬧著玩的!
“怎麼辦呢?”一路上,我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到了派出所,民警問我昨晚是怎麼回事。我編造了當晚的情況,對他們說一開始我和阿婷就是玩,後來鬧矛盾了,我打了她幾下,也摸了她,只是為了出氣,其他事情就沒有幹了。也許是警察看我小,不懂那些事,態度也不是特別兇,一邊問我一邊做筆錄,對我進行了一番教育之後,要我在筆錄上簽名打指模。時間也不是特別長,天還沒黑就讓我回家了。這是我第一次在筆錄裡按上鮮紅的指印。
後來,我才知道,我這次進派出所,是因為阿婷對她父親講了我摸她、欺負她,她父親將我告到派出所的,可能有些事她也不好意思跟父親說。她父親告誡阿婷:以後千萬不要跟阿大一塊玩了!她父親碰見我時,狠狠地罵了我一頓,並威脅說:“以後你再敢這樣做,我就打死你!”
這件事你父母知道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