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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連犯罪事實都承認了,卻遲遲不肯說出殺人動機,我想這其中必定藏有天
大的秘密。”
“你還是認為那和日高的小說有關嗎?”
“我個人是這麼認為。”
“你說野野口修是真正的作者,不過他本人並不承認啊。”
很明顯地,警部不願再為這個案子多花時間。事實上,部分媒體不知從哪得知訊息,已
經找上搜查小組,詢問野野口修替日高邦彥捉刀的可能。當然,警方會盡量避免做出明確的
回應。不過,也許最快明天一早就會看到報紙批露這項訊息。如果真是那樣,打來詢問的電
話定然教人應接不暇。
“他說是因為兩人吵架,一時抓狂就把對方殺了,可是如果連吵架的內容都查不清楚的
話,我們是無法結案的。我甚至想,他不肯說出真正的動機也就算了,可否請他發揮作家的
長才,給個適當說辭?不過,要是在開庭時被法官揪出語病,也夠嗆的了。”
“我想因為吵架而衝動殺死對方的供詞並不可信。野野口修是離開日高邦彥的家後,才
又繞過庭院,從工作室的視窗侵入,可見在那時他已有了殺人意圖。恐怕在這之前,他和日
高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致使他萌生具體的殺機?”
“那,之前他們談了些什麼?”
“野野口修的筆記裡,只寫了些無關痛癢的對話,不過我想他們談的應該和今後的寫作
活動有關。”
日高邦彥就要搬去加拿大了,如果野野口修真是他的背後捉刀人,那麼關於日後的工作
,肯定有很多問題急待克服。或許在商量今後如何配合的當口,野野口修這邊起了不滿?
“也就是說,他們談的是繼續擔任影子作家的條件?”
“或許吧。”
有關野野口修的銀行賬戶,我們已經全面清查過了。直截了當地說,看不出日高邦彥有
定期匯錢給他的跡象。然而,這個案子若能單純以金錢收受來作衡量的話,就好辦了。
“看來還是再調查一下日高和野野口的過去好了。”警部做出結論,我也表示贊同。
這天,我和另一位刑警,一起去拜訪日高理惠。她沒留在丈夫被殺害的家裡,搬回位於
三鷹的孃家。自從野野口修被逮捕以來,這是警方與她的初次會面。上司那邊已經用電話和
她談過逮捕野野口修的經過,不過,關於捉刀代寫的事,她應該還不知情,要是接到媒體的
追問電話,她必定是一頭霧水。而我可以想像,她本人恐怕也有一堆問題想問我們。
我把事發的整個經過再對她簡單地說明一遍,然後提到從野野口修房裡找出的小說原稿
,她果然是一副被嚇壞的樣子。
我試著問她,關於野野口持有的原稿和日高邦彥的小說內容酷似,她有什麼想法。
她回答,她一點都不知道。
“說外子從誰那裡盜取小說的創意,或是以他人的作品為踏板,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因為他為了醞釀一本小說,總是絞盡腦汁、萬分辛苦,更別說是請人捉刀代寫了……這我怎
樣都無法相信。”
日高理惠的語氣雖然平靜,眼底卻已浮現怒意。
不過,對於她的說法,我無法照單全收。她和日高邦彥結婚才一個月而已,對於他的一
切,很難說全盤瞭解吧?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想法,日高理惠繼續說道:“如果你以為我們結婚的時間很短、相識
不深,那就錯了,我也曾是外子書籍的責任編輯。”
關於這點,我們也確認過了。她曾經在某出版社工作,好像就是因為這樣而結識了日高
邦彥。
“當時我們兩人曾為了下部作品,經歷了艱辛的討論。雖然最後我負責編輯出的長篇小
說只有一本,可是如果沒有我們的討論,那部作品根本不會產生。所以和野野口先生相關什
麼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那部作品叫什麼名字?”
“叫《螢火蟲》,去年出版的。”
我沒讀過那本小說,於是詢問伺行豹刑警對它是否有所瞭解。關於日高邦彥的小說,很
多刑警都想辦法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