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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朝皇上要當落湯雞了。
他開啟屋門勘察狀況,傾盆大雨帶起蕭蕭冷風,他不禁愁眉苦臉地合上門。話說他從小到大就未受過冷、捱過淋,為了那臭丫頭唯有破例一次,若她不懂得感恩戴德,哼!便二話不說把她遣送回皇宮,再關個三年五載,非把她那臭脾氣磨沒了不可。
祁修年揚起嘴角,眼前浮現一副極其美妙的畫面——當他將吱吱救出苦海時,吱吱頓時抱住他大腿,感動得痛哭流涕,懺悔曾經所犯下的錯誤,痛改前非,從此以後再不敢大呼小叫!
他自鳴得意了地抖了抖肩膀:“英雄救美,不錯不錯。”
待匪窩中,最後一間木屋的油燈熄滅,祁修年換上夜行衣,口鼻蒙上黑布,頭戴斗笠,頂著茫茫大雨翻牆而出。
正如他所料,因雨勢太大,看守後山的土匪都躲進山洞裡避雨,所以他順利地進入毒蛇盤踞的陰霾後山。他燃起一支火把,為防止火把被雨水澆滅,所以他只得摘下斗笠遮擋在火苗上方,而他瞬間從英雄成了落水熊。
森林中漆黑一片,耳邊時而傳來野獸的嘶吼聲,他嚥了咽口水,還真不算是賊大膽的人。他不由憶起父皇在臨終前說的一句話——勇氣並非與生俱來,也許你曾經怯懦膽小,但為了某個人或某件事,卻輕易戰勝了一切恐懼,乃至於犧牲自己的性命,到那時,證明你已真正成為一個男人,因為你已敢於承擔責任。
祁修年拭了拭滿臉的水漬,心理卻多出幾分內疚,他為了一個女子不惜視皇朝而不顧,父皇在天之靈真會贊同嗎?
他長吁一口氣,想歸想,但步伐並未停止,既然他在行動之前就未預計後果,如今也不會後悔所做的決定,自當他任性一次,最後一次。
祁修年並不熟悉山路,天黑路滑更是辨不清方向,也有迷路的可能性,所以他帶了乾糧以備不時之需,畢竟猜想與現實總有一定差距。
他按一條模糊不清的山路謹慎前行,雨水順著隱約的石階滑下,他找尋了將近一個時辰,無意中一低頭,驚見一塊白色布條落在腳邊,祁修年摸了摸布料,並非粗布質地……他不由眼中含著笑意,臭丫頭還挺聰明的。
既然有了線索,祁修年便不必亂闖亂撞,待天空放晴再尋不遲。
與此同時
葉思蕊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屋外電閃雷鳴,屋內氣氛驚悸。幾條蛇不知從哪鑽入屋中避雨,她大概掃了一圈,其中有三條色澤鮮豔的小蛇緩緩爬行,必然有毒。
她雙手反綁,只能儘量靠在微弱的油燈下避難,蛇怕火光,但油燈已然堅持不了多久,若再不來人救她,今日必死無疑。
也許是火光太昏暗,一條小青蛇似乎並不懼怕火光,“嘶嘶……”地吐出蛇信子向葉思蕊身旁靠攏。葉思蕊可沒有葬身蛇嘴的打算,她又向後縮了縮,胡言亂語地商量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蛇兄弟?”
小青蛇繼續爬去……
“呃!你聽過蛇與大象的故事嗎?”
此話一出,小青蛇居然停止爬行,而其餘幾條蛇也都好似看向葉思蕊這邊,葉思蕊心裡大咒罵,本來想分散注意力,咋都齊刷刷瞅她這邊了啊喂?!
既然廣大蛇群眾想聽故事,葉思蕊只有硬著頭皮開講:“有一天,蛇和大象吵架,蛇大罵道:瞧你那熊樣,JJ長臉上還出來顯擺?!……大象則不屑一哼,破口跟上:哼,也不知道誰,臉長JJ上!”
講完後,葉思蕊自己乾笑兩聲,反正蛇也聽不懂漢語,無傷大雅無傷大雅,哈哈。
但很不幸的是,無論蛇兄弟們聽懂沒聽懂,總之一條條地,向葉思蕊緩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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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皇帝實情麼?
雞鳴時,天空逐漸放晴,祁修年終於順著白布條的記號找到那間木屋。或許因天降暴雨,木屋外竟然無人把守,但門鎖拴著結實的鐵鏈。他在屋外轉了一圈,但此類獨立的小木屋基本都無窗,是為防止野獸破窗而入。
“吱吱,你在裡面嗎?……”祁修年並未冒然闖入,而是攀爬上房,但喚了數聲,屋中卻無人回應。
葉思蕊歪倒在地,地上凝集著血跡,她隱隱約約聽到呼喚聲。她很想吱聲回答,但很不幸,被蛇咬到,再加上二日滴水未進,此刻喉嚨腫痛、小腹劇烈痙攣,她貌似只剩下喘息的力氣了……不知蛇有毒沒毒,反正強撐了一個小時還活著。
祁修年知曉此地不宜久了,所以他躍下房簷,從靴子取出那把削鐵如泥的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