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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個禮帽的,這事躲不過了咋的?!
“喂,荒郊野外,危機四伏,我腿上還有傷,晚飯也沒吃,你的要求未免太過分了吧?”此話一出,葉思蕊徹底沒了睏意,而且察覺到他的用意,沒想到這缺德孩子還是有點懷疑。
他嘴角撩起一抹邪笑:“膽敢抗旨不尊,活夠了?”
葉思蕊默默地凝視他,她能堅持到現在已耗盡心力,如果馬上翻臉只會引起他更大的疑心,所以她心平氣和地拖延道:“明天行麼,我真的很累了……”可說完委曲求全的話,葉思蕊頓時察覺不對勁,她伸出好腿踹了祁修年一腳:“憑什麼叫我陪你睡覺?我又不是你媳婦!”
這理論在二十一世紀相當好使。可在古代簡直是滑稽之語,何況他是皇上唉,皇上叫誰侍寢誰敢不從?
祁修年慢條斯理地褪去靴子,寬衣解帶,一副“不從也得從”的流氓架勢。
葉思蕊眉頭擰成一團,跑也跑不快,打也打不過,她現在最後悔一件事,早知如此,還不如讓祁修年誤會她就是與席子恆關係曖昧,剛才解釋那麼清楚幹啥啊!
祁修年二話不說已將她壓倒,葉思蕊見形勢岌岌可危,急中生智道:“說實話,你究竟把我當成你的什麼人?”
如果他說:愛人,那她就要求尊重;如果他不敢正面回答,那她就借題發揮先聊個清楚明白,直到把他身上的欲。火聊滅了算。
“你是朕寵幸過的女人,無論你認不認,事實不可改變,即便你不願留在朕身邊,但今生今世都不可再與他人有染。退一萬步講,即使你真心愛上朕之外的男人,也只能在背地裡偷想。其實就是想,已犯下叛君之罪。倘若要證明你與養父之間是清白的,莫在推三阻四讓朕起疑心。”這番話確實是祁修年的肺腑之言,也是他迫切想得到的答案。
“……”葉思蕊無謂地眨了眨眼,只能證明她不是祁修年肚子裡的蟲。
她本想再說點什麼反駁一下,但最終長吁一口氣,算了,即便她說對他沒感情,甚至厭惡他、厭惡到極點,也與祁修年的觀點完全不衝突。他不想跟你談感情,持有根深蒂固的封建觀念。
“罷了罷了,等我死後,你記得在我墳頭立塊特醒目的貞節牌坊,我先謝了啊。”葉思蕊真覺得不立塊碑虧大發了。
祁修年怔了怔,貞節牌坊乃妻子為亡夫守寡多年,死後所設立道德碑:“瘋丫頭,還敢咒朕,嗯?……”他話未說完,葉思蕊已吻上他的耳垂,細滑的舌尖在他脖頸與耳際間輕吻細啄,既然躲不過,她決定先佔據主動權,避免他動作過於粗暴傷到母體。
祁修年哪裡禁得起她的挑逗,忍不住低沉地喘息一聲。
他就是抓不住吱吱的想法,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拒人於千里之外,也可以一瞬間拉近微妙的距離。但必須承認,他在與她相處時,處於被動狀態居多,他駕馭不了眼前的女人,反而被這個女人完全掌控,喜怒哀樂隨之飄忽不定。說白了,吱吱隨便說一句話便可以將他的心情打入低谷。話雖如此,但他竟然不在意,甚至任由擺佈。
皇太后曾提醒過他——身為一國之君,絕不可為女人付出太多感情,一旦陷入情迷之中,愛對人,乃帝王之大幸,如若愛錯人,江山社稷將毀於一旦。他起初有些理解不能,不懂女子的力量大在何處,乃至牽扯上顛覆朝綱。此刻,他終於感悟出那番話的真諦。
誰先愛上誰,誰就敗了,敗得毫無怨言,再想翻身?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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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的夜晚
葉思蕊坐在祁修年腿上,他脊背依靠著石壁,身下是硬邦邦的草垛,冷風時而灌入洞。穴,吹打得火苗翩翩起舞,時而揚起沙粒,風乾醞釀的情緒,而就在這如此不浪漫的地方,竟然令她感到一絲放鬆。
她凝視著他的臉龐,年輕又精緻的一張臉孔,深沉的眸,冰薄的嘴唇,完美的下巴。初次認真地觀察他,探究著他眼中的情緒,他眼底似乎泛起淡淡地惆悵,或是哀傷,搞不清。
她不由抬起雙手,捧住他的臉頰,緩慢且驚愕地眨著眼睛……原來世間還有另一個男人觸動了她堅硬無比的神經,這,這究竟何時開始的?
祁修年撩了撩她凌亂的髮絲,一根一根將它們捋順,目光的觸碰,使得原本促狹冰冷的山洞內瀰漫起安逸的氣息。彷彿世間紛紛擾擾隔離在某個看不到的地方,權利並不會讓他感到快樂,他只是在擔負必須完成的使命,高處不勝寒,又何止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