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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就對你這麼重要……”他悠悠吐口氣,好似在自問自答。
葉思蕊沒有嚮往常一樣直接回答,因為她忽然感到一絲壓抑的氣流,正因為要分道揚鑣,所以她刻意忽略某些記憶。
而且她更討厭離別哀傷的氛圍,她反坐在馬背上,注視祁修年漂亮的臉孔,笑起:“雖然你對我做了不好的事,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對席子恆的幫助以及對我的既往不咎。”
“朕說過不治你的罪了?”
葉思蕊大喇喇地拍了拍他肩膀:“得了祁修年,你早就放過我了。”
祁修年嫌棄地撣了撣肩頭,瞥了她一眼之後,看向一望無垠的密林:“……朕喜怒無常,看你日後表現吧。”
“行呀,我幫你剷除貪官,將功折罪。”
“口氣不小,你可知要對付的人是何等背景?”
葉思蕊搓了搓下巴:“根據歷朝歷代的貪官法則,一品犯案的最多,因為權力夠大,黨羽眾多,尤其是掌握兵權的官員,除非掌握致命的證據,否則想動他們難上加難。”
祁修年怔了怔,嘴角噙著一絲淺笑,他就說這丫頭與眾不同,敢在皇上面前直接點出可疑之人,說好聽了,心直口快。說難聽了,不怕死。
他拉緊馬韁,將葉思蕊摟在懷裡。彷彿初次嚐到不捨的滋味,更不願把她讓給任何人。祁修年放下高傲的身段,用一種商量的口吻道出真心:“朕需要你,再考慮考慮。”
葉思蕊脊背一僵,她聽出這話中包含其他情緒,所以避重就輕道:“需要我侍寢?”
“……算是吧。”
葉思蕊推了推祁修年,但他將自己摟得很緊,這種窒息的擁抱,卻為她心中平添幾分詭異的情緒,她乾笑兩聲:“如果有機會,我會回去看你,幹嘛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祁修年眸中透出一縷失落,吱吱已給出答案,她依舊要跟在席子恆身旁:“你是朕的女人,不準再和席子恆睡在一張床上,否則朕會砍了他。”
“……喂,誰是你的女人啊?”葉思蕊似乎終於找到起衝突的話題,她硬生生推開祁修年:“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會離開席子恆身邊,保護他是我來這裡的使命。”
祁修年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提起葉思蕊的脖領,沒好氣地放回地面:“由不得你反抗,君無戲言,你敢抗旨試試看。”語畢,他揚鞭離去,消失在滾滾塵土之外。
葉思蕊佇立在原地,直到那枚急速離開的人影模糊不清之後,她才笑容全失地轉過身,再看小如芝麻粒般的城門,頓時又氣得牙根直癢癢……舅舅個禮帽的!缺德孩子臨走臨走都不給她留個好印象,還要走上一小時才能回客棧。
……
待她筋疲力盡地走回客棧,席子恆已退了客房在一樓等候。他見閨女返回,心裡似乎終於踏實,急忙給吱吱倒了一杯涼茶:“吱吱,為何去了這麼久?”
“沒什麼,我沿路逛了逛。”葉思蕊癱倒在桌面上,不止是身體疲乏,心也覺得累。
席子恆順了順她的髮辮:“皇上可向你交代何事了?”
不知是席子恆敏感,還是她心理作祟,所以矢口否認道:“沒有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席子恆若有所思地應了聲,皇上乃九五之尊,卻隻身前往榮德鎮替自己洗刷罪名,這其中的緣由,他隱約也能猜出三分。可他從未想過吱吱也會有離開自己身旁的一日,全當他自私好了,這朝夕相伴十載的女兒,他不捨放手。
葉思蕊慵懶地靠在他臂膀上:“哥,咱們就這樣一直居無定所下去嗎?”
席子恆柔和淺笑,心生嚮往道:“待捋順貪官脈絡,奏明聖上後,為父便辭去官職,之後咱們找個清淨的小村莊安家落戶,吱吱可願意?”
“願意願意,只要哥健健康康地活著,你去哪我就陪哥去哪。”葉思蕊蹭了蹭他手背,沒錯,她不該有片刻的猶豫,因為她最愛的人是大哥。
下一站——榮祥城。新一輪的戰鬥就要開始了。她要打起精神幫祁修年,呃,不對不對,幫席子恆儘快完成任務,她很期待迴歸田園的日子,做個最普通的老百姓,照顧好哥的飲食起居,讓哥無憂無慮地過生活,這是她未了的心意,也是她穿越的唯一目的。
……
第二日傍晚
祁修年日夜兼程,此刻已抵達皇宮之中。小路子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泣了二個時辰。
“你還有完沒完?”祁修年仰靠在浴池中,本想清淨清淨,可細碎的嗚咽聲擾得他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