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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徐曼青再也關不住眼淚的閥子,豆大的淚珠子嘩地一下就落下來了。
“夫君?”
聽到徐曼青模糊的呢喃,身後的人明顯地愣了一下,片刻之後又將環著徐曼青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丫頭,丫頭你沒事就好……”
徐曼青轉過身來,在一片霧氣氤氳之中,竟發現那個在戰場上曾讓敵軍聞風喪膽的殺神一般的男人,此時此刻已為自己紅透了眼眶。
忍不住伸手摸著項望山鬍子拉雜不修邊幅的臉,徐曼青一邊哭著一邊用額頭抵著項望山的。
“蠢貨!我能有什麼事?這裡可是大內禁地,你一個武官怎麼能這樣冒失地闖進來?!”
如今太子被害翼王被擒,高太后更是被軟禁在深宮之內,在這種草木皆兵的非常時刻,大內的守衛本就比之前不知道要嚴密了多少。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倒是是費了多大的功夫才能潛進這跟鐵桶一般的內宮來的,而且皇宮裡光是適合用來安置她的偏殿就有無數個,項望山又是怎麼摸到這兒來的?
心裡雖有種種疑問種種擔憂,但情感在此刻卻已經完全脫離了理智的束縛。
俗語曾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今她徐曼青雖算不上大難臨頭,但處境卻如履薄冰岌岌可危,弄不好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算是翼王的同黨被砍了腦袋。
到底是要有多深的情義,才能讓這樣一個理智的男人拋棄了所有的原則,在這種最最不能行差踏錯的時候冒著天大的風險,只為潛入這深宮之中,只為親眼看一看自己的妻子是否安好?
饒就是徐曼青的心理素質再好,也實在是扛不住這麼多天來的高壓審問所帶來的忐忑不安,就光是為太子遺體修容這件事,就已經出乎意料地一波三折不得安生,徐曼青甚至都不敢去想知道了這麼多□的自己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走得出這深宮去再見自己的丈夫一眼。
自古帝王都將過河拆橋的手腕用得淋漓盡致,徐曼青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會遭遇卸磨殺驢的事情,可一想到自己在這世上因著一段錯有錯著的婚姻而多出來的牽掛,心下就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死。
她愛這個男人。
直至再見到這個男人的這一刻起,徐曼青才算是明白,自己對項望山的這份感情,早已超出了她的預期。
不單單是愛,而是很愛,很愛。
而她在項望山的眼裡,也讀出了同樣的情感。
徐曼青撲在項望山懷裡,熟悉的味道和體溫讓她再也不用假裝堅強。
那在外人的質疑和抨擊面前武裝出來的種種此刻都已經被敲碎。
在項望山面前,她只是一個擔驚受怕的小女人,沒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有敏銳的心智。
徐曼青盡情肆意地哭著,雖然還是壓抑著自己不要發出聲響來,但時候回想起來,這確實是她來到大齊之後哭得最淋漓暢快的一次。
徐曼青哭著,項望山的吻則一直不停地落在她的發頂、額頭和臉上。
此刻的夫妻二人,就算將所有的智慧疊加起來,也無法預測未來。
項望山沒有多問這宮闈之中的秘事,這時候能做的,只能全心全意地相信徐曼青的選擇。然後,支援她。
徐曼青還沒哭夠,內殿外卻傳來了幾聲鷓鴣叫。
項望山一聽,便知道是外頭放風的人提醒他該離開了。
項望山咬了咬牙,眼角充滿了通紅的血絲。
只見他用大掌捧著自己媳婦的臉最後交待:“丫頭,放手去做你覺得應該做的事。”
“為夫既然能潛進這宮裡來,日後若是有個萬一,也能將你帶出去。”
“一定,一定要保重自己。”
徐曼青哭著點了點頭,項望山在催促之下狠狠地最後吻了徐曼青一下,便翻身上樑,片刻後沒了蹤跡。
徐曼青望著項望山消失的方向,一直呆呆地發著愣,便就是浴桶的水都涼透了也沒察覺,最後還是外頭的宮娥等不及了進來檢視,這才將徐曼青給攙扶了出來。
等換好衣服躺上床的時候,徐曼青還有些恍惚。
心裡有數不出來的甜,其間又夾雜著無盡的擔憂,真是痛並快樂著,實在是說不通對於項望山的這次任性闖宮到底應該抱著怎樣的態度。
但無論怎麼說,腦海裡反覆播放著與項望山短暫相見的畫面,徐曼青毫無預警地睡著了。
這一夜,安好無夢。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來不及寫了,先丟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