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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得意愛情豐收。家裡婆媳關係和睦;徐奮又透過考試成了貢生;再積累個一兩年便能下場考個功名求個官身。如今有項望山在官場;徐曼青的珍顏閣又賺得盆滿缽滿的不差錢,謀個優差不在話下。故而自項家富貴榮華之後;徐家自也有了升聞之道。項徐兩家可說是家業興旺指日可待。
可越是這樣事事順當,徐曼青的心裡反倒越加地不踏實。
都說月盈則虧福滿則缺;老天爺絕不會把什麼好處都給了你。徐曼青思來想去,潛意識裡總覺得老天爺要虧的很有可能就是“子嗣”這個方面。
一想到這,徐曼青就不禁愁腸寸斷。
起初她決定出山做喜娘妝師這個行當;卻也不過是想多掙些銀子補貼家用,好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富足些罷了。又何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做了個從三品大官的官夫人,而且還得了個聖手的美譽?
徐曼青自覺不是貪心之人;可對於老天爺多餘塞給她的東西她也沒法拒絕,卻只能在菩薩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誠心祈求願用這多餘的富貴換來一兒半女的,也好對得住這項家的獨苗項望山。
徐曼青自從宮裡回了項家之後便日日祈福上香,原本對項望山的需索是有些力不從心的,如今為了子嗣一事也咬著牙任項望山胡來。
可四五個月過去了,每次月信都是準準地來了,讓徐曼青原本滿懷的希冀立刻隨著那一腔血紅都給洩了出去。
項望山怎麼看就怎麼不像是那種不能讓女子受孕的男人,所以這問題十有八/九是出在自己身上了。
徐曼青心下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忽然又不經意地想起了之前的好姐妹薛靈。
“也不知薛家姐姐現下如何了?”
自從上次陪薛靈去看了病後,項家接連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徐曼青根本就忙得腳不著地,又是勞心又是勞力的,又哪能找出空擋來去薛靈的夫家探她?
如今想著自己可能也有了所謂的不孕不育的毛病,便想著是時候去探探薛靈的近況。若是她服了藥求子成功,那她還真不介意效仿一番也去試試才好。
徐曼青想著就吩咐下人備了份厚禮,趁著這段時日裡項望山又去了安郊軍營輪值,便乘了軟轎帶著一眾隨侍的下人去了薛靈住著的巷子裡。
待轎子搖搖晃晃地到了巷子裡,還沒等走到薛靈家門前,轎子便停了下來。
還沒等徐曼青開口問,一旁的青兒便打了簾子彙報道:“前頭不知哪家門前積了一堆民眾,轎子過不去,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現下已經遣了轎伕去問了,請夫人稍待。”
徐曼青點了點頭,但也沒在轎子裡乾坐著,直接就掀了轎簾出了來。
這下轎一看,發現這些民眾圍著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她今日要拜訪的薛靈的夫家。
徐曼青不禁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當口,上前打聽的轎伕回了來,躬身拱手行禮道:“夫人,是這蔣家正在鬧休妻,折騰打罵的聲音大了,這才引得附近的鄰里湊過來聽門子了。”
徐曼青一聽,立刻柳眉倒豎地怒道:“竟有此事?!”
因在項家未發跡時薛靈對自己的照顧,徐曼青在心裡早就將她當成了親姐們看待。如今竟正好碰上薛靈在夫家受氣,即使作為一個跟薛靈孃家完全沾不上邊的人,徐曼青也立刻下令道:“讓家僕給我清開道來,我倒要看看是誰人敢給我薛姐姐氣受!”
作為一個現代人,徐曼青向來不大願意動用這所謂的封建特權。可這並不妨礙她在必要的時候徹徹底底地擺出官夫人的架子。
有些升斗小民確實無權無勢,在天子腳下的鹹安也掀不起絲毫浪花來。可偏就是某些小肚雞腸的人能拿著手中的雞毛當令箭,憑
著所謂的夫權亦或是婆婆對兒媳婦特有的權力作威作福,愣是在家中能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徐曼青記得,薛靈之前一直與丈夫感情穩定,如今鬧個休妻鬧成這般大的陣仗,看來這掀風浪的必然就是蔣家的婆子了。
那些家丁們得了當家主母的令,動手趕人可說是利落之極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加上項望山出身行伍,武官家選的家丁首先便是身體素質過關,這有武藝的更是悠閒。
閒來無事聚眾圍觀的民眾們一看忽然冒出來好幾個看似凶神惡煞的高壯漢子高聲吆喝著要清路,而且還說了是有官家的夫人要來蔣家造訪,便也紛紛迴避,躲回自家院子去了。
這場清完了,自然有人上前砸門環。
門環忽然被拍得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