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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一般可愛,又情不自禁地湊過臉去想要親熱。只是徐曼青的面板跟嫩豆腐似的經不起折騰,之前荒唐了這般久臉上差點沒被過於激動的項望山給啃下了一層皮來。如今見他又想再親,下意識地就伸出了手抵住了項望山鬍子拉雜的大臉嗔道:“不許再湊過來,臉都給你扎腫了。”
項望山定眼一看,果見徐曼青的臉上有點輕微的紅痕,自然是捨不得,但又想再親,只得想了想之後翻身下床,不知從哪翻出來一把鋒利的小刀吭哧吭哧地修起臉來。
徐曼青一聽這項望山擄人的背後原來是站著大靠山的,這才鬆了勁懶洋洋地躺在被褥堆裡歇息,可視線還是禁不住鎖在自己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一點都沒捨得離開。
話說這徐曼青可不同大齊的其他女子,夫妻間關起門來的那點子事兒是完全能放得開的,對於自家男人這種相貌端正身板又練得極好的可是欣賞得很,平日裡若是再穿上那套官服,那由內散發的男性特有的魅力就甭提有多誘人了。
項望山這模樣,放到現代社會也能做個頂尖男模,只是這大齊的女人多愛文官,畢竟多數女子都喜歡嘴蜜舌甜,沒事就能舉杯望月賦詩一首的風流才子。
徐曼青原本還只是單純地欣賞所謂的男色,可仔細一打量,這才發現項望山的手臂上肩背上竟然多了幾道她以前從未曾見過的疤痕。
徐曼青心下一緊,自然知道在那刀劍無眼的戰場上都發生了什麼。原本的那點子打趣逗樂的心情嗖地跑沒了,她只覺得自己眼眶一熱,便披了被單赤腳下了床榻,輕步走到項望山的身後,伸出手臂將男人的腰緊緊地摟著。
項望山手裡的動作一頓,幸好徐曼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臉修得差不多了。
他向來對徐曼青的聲音免疫,待那嬌娃躡手躡腳地走過來,自己身後忽然被一種異常的溫暖和柔軟包圍起來,背上的肌肉很自然的就是一繃。
背上有溫熱的淚滴落下,他看不見自家媳婦的臉,卻能感受到她異常的情緒波動和微微顫抖的嬌軀。
徐曼青什麼也沒說,但夫妻間的心有靈犀卻已經讓此時無聲勝有聲。
項望山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饒就是戰場上最難纏的對手也從沒見過這面容冰冷手起刀落之間分毫不眨眼地收割人命的殺神會露出這般為難的表情。
只聽項望山道:“你也莫要惱我。這次上東魯徵夷,定遠完全是被我拖下了水的。你也知道孔九小姐已經有孕,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定遠上前線去。”
徐曼青被項望山抱起來送回床上,用大掌一探果見媳婦的腳丫子被地面弄得涼冰冰的,便趕緊用手給徐曼青暖了。
徐曼青舒服得哼唧一聲,又問道:“就聶兄弟那樣的性子,還能聽你擺佈不成?”
項望山失笑道:“他自然是不肯乖乖鎮守後方的,但架不住翼王和我將他五花大綁地捆著,又用軍令如山的大帽子壓上。”
“他這小子也是狂得很,見我和翼王聯手誆了他,當著翼王的面連直娘賊一類的都給罵出來了。”
徐曼青嘆氣道:“那是自然的,那憨貨若不這般作為便不叫聶定遠了。”
項望山道:“只是這次隨軍出征的禁軍多是北方的漢子,到東魯前線去的作用大家都心知肚明,本就是指望不上能打海戰的。”
“海戰還是得以翼王手下的兵將為主力,而那幾千禁軍若不參戰,自然得有個領頭的帶著。我一走便只剩下定遠能擔此重任。”
“若這幾千禁軍沒看好,到時候被羌人鑽了空子偽裝成翼王的人襲營,造成翼王謀反誅殺皇上委派的欽軍的假象,那翼王便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定遠比誰都要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鬧將了一陣之後倒也消停了。”
徐曼青聽罷卻也還是忍不住落淚道:“這東魯之事原本就不該由你這騎兵出身的人使力,你卻偏要當這個冤大頭,哪兒險就往哪兒衝。”
“若不是不曉得你的為人品性,真還以為你是隻為功名不顧家裡老小的人了。”
徐曼青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埋怨,雖然說出來的氣話多少有些自私的成分在,但聽在項望山的耳朵裡倒十分受用。
“我何嘗不惦記你和娘?只是因你與太后的關係,我項家如今已是多少被歸入了翼王一派中。”
“若翼王不得保全,太后必受重創,你我在這鹹安城的處境也會跟著微妙起來。”
“還不如盡心協助翼王立了這大功,將功補過之餘也趁著這股激流勇退,這便再不會落人口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