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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道:“那日送嫁的時候給你唱的開臉歌,你可還記得?”
徐曼青自然是記得那首歌的,只是若範嫂子一問便立刻唱出來,好像也顯得太有心機了,便搖頭說只記得個大概。
範嫂子立刻將那歌唱了一遍,徐曼青在一旁輕輕跟著和,待到第三遍的時候,她便已經能獨立將整首歌兒唱出來了。
這俗話說得好,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如今這徐曼青將這開臉歌一唱,那範嫂子的遠房表妹立馬不知道被比到哪邊天兒去了。
且不說之前為了要教那不省心的表妹唱好這首歌,範嫂子不知道是白白地被氣死了多少腦細胞,待那表妹在跟著唱了快十多遍之後終於能自個兒唱出來了,可那天生的公鴨嗓子愣就是把一首好好的開臉歌給唱得多出了幾分怨氣來,哪像這徐曼青唱得如黃鶯出谷般悠揚婉轉,簡直是要甜得膩死了個人去。
其實考到這裡,範嫂子心裡對徐曼青的信任已經到達七八分的程度了,但按照行規歷來都是考三問三,現下才試了兩樣,還差最後一項。
範嫂子想了下,便又丟擲了個難題,其實這一題已經超越所謂的“面試”級別了,基本上是喜娘崗前培訓結業考試的時候才會出的題目,但徐曼青的表現實在太好,範嫂子也不得不提高題目的難度了。
“如此的話,你便試試一邊唱開臉歌,一邊把我另半邊臉絞了吧。”
薛靈一聽這題目,立刻有些為難地看了眼徐曼青。
話說這絞面和唱開臉歌分開來做並不算特別難,但要一邊絞面一邊唱開臉歌,可就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了。
要知道在絞面的過程中,徐曼青必須用牙咬著其中一端線頭,然後雙手碼著線往人的臉上絞。
這樣一來,在咬著線的過程中又要唱開臉歌,而且還得抑揚頓挫字正腔圓,不練上一陣子還真是做不好的。
想象一下在自己的牙口不能隨意活動的情況下,同時又要做到清晰地吐字發音是個怎樣的光景?
要“做到”或許還勉強,但要“做好”就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了。
範嫂子見徐曼青沒搭腔,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剛想開口說算了,誰知徐曼青卻笑著回了一句:“若嫂子不嫌我愚笨,我倒是願意試試。”
範嫂子本身就是一個八面玲瓏性子堅強不服輸的人,若不是有她這樣的性格和韌勁,就單憑那個做木匠的丈夫,范家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光景。範嫂子平日裡喜歡的就是那種既活絡又有腦子的人,見徐曼青不懼怕困難且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對她的評分不由得又高了一些。
“好,你也不必緊張,我知道這一開始就讓你做這個是有些難為你了,做不好也沒關係,以後慢慢練就是了。”
聽範嫂子的言下之意,收徐曼青為徒的事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徐曼青心下一喜,身上更是沒了包袱,下起手來就更乾脆利落了。
將五色絲線的線頭咬在嘴裡,徐曼青開了腔,一邊唱一邊動手給範嫂子絞起了臉來。
若是換成一般的生手,總是沒法在一開始就將這兩件事融會貫通地做好的,出現的情況很有可能是唱歸唱,絞歸絞,無法給人一種齊頭並進的感覺。
可在範嫂子眼裡,這徐曼青做事情簡直就像是受了神仙點播一般,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
都還用不著她提點,徐曼青就已經會隨著歌曲的節拍來操縱手中的絲線了。
每到一個節拍點,徐曼青手中的絲線就會很有默契地絞彈一下,這一唱一彈配合默契,被服務的人也會不禁覺得賞心悅目、心情舒暢起來。
待徐曼青將範嫂子的臉打理好,那開臉歌也正好不多不少地唱了三遍。
徐曼青將手中的絲線放了下來,微笑著錯開了身子,好讓範嫂子仔細看清銅鏡中自己的臉。
範嫂子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發現整張臉細膩光滑,一點多餘的毛銼都沒發現。
範嫂子看完,不由得嘆了口氣:“如今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哪!”
徐曼青福身道:“我實在是班門弄斧了,其實對於送嫁的事情,還是有很多地方沒有弄明白的,青妞要向嫂子學習的地方還多著呢。”
範嫂子趕緊將徐曼青扶了起來,薛靈在一旁看著,對徐曼青露的這一手先是震驚後是讚歎,佩服得是五體投地的。
見範嫂子對徐曼青很是喜歡,薛靈也趕緊在一旁推波助瀾地道:“如此這般,那便趕緊給師傅倒茶吧!”
這打鐵得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