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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雖說她和這個男人只有一面之緣,且他還有恩於自己,再度相遇本應該好好道謝才是,但此刻卻好死不死地有薛靈在場,若將事實真相說出,難免就會牽扯出王志遠來,就怕到時候是越描越黑,若是薛靈忍不住與項寡婦說道此事,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這……”
那男子見徐曼青滿臉為難的神色,心下也是瞭然,便主動開口解釋道:“上次我喝得半醉,走在路上掉了個錢袋子,是這位姑娘拾到還我,可惜當時我也沒好好道謝,想不到今日還能碰上。”
徐曼青想不到眼前的男子竟然如此有風度,不但沒有把那日救人一事說出來邀功,還反而將做好事的名頭安在了她的身上,著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薛靈一聽恍然大悟道:“我就說天理迴圈善有善報呢!今日還以為這錢被搶了就如同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了,誰知竟然是我們青姐兒之前積下了福德,今日就得貴人出手相助了。”
那男子微笑應是,又將從犯人身上搜到的銀錢還給了徐曼青。
薛靈一看這男子又是騎馬又是穿官服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品級的捕頭,心下更是尊敬,開口閉口都是恩公恩公的。
那男子被薛靈叫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動道:“既然相識一場,也不必如此客氣。我姓吳名嶽澤,是負責南區治安的捕頭,你們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衙門尋我便是。”
徐曼青和薛靈都覺得有些受寵若驚,這吳嶽澤雖然官階不高但卻是個有實權的,拿到現代相當於公安分局的局長了,況且她們兩家人都在南區,指不定以後還真有能仰仗到他的地方,連連福身拜謝。
吳嶽澤笑道:“兩位不必謝我,這宵小平日裡五體不勤卻沉迷賭博,沒錢花了就專挑老弱婦孺下手,我們設線守了他幾天了,今兒他終於耐不住又出來犯案了,也多虧了兩位小娘子協助,才能這麼快將這小子逮捕歸案。”
這領導說話向來都非常有藝術,徐曼青哪敢居功,趕緊撇清道:“若不是有吳捕頭出手相助,我還不知道要如何回去跟婆婆交代,捕頭替老百姓除暴安良,是真正居功至偉的人才對。”
又閒扯了幾句,旁邊有官差似有正事要請示,徐曼青和薛靈也趕緊告退了。這一次徐曼青緊記了教訓,趕緊將銀錢藏了起來,這財可萬萬不能再露白了。
兩人剛想起步往家中走,又聽到吳嶽澤在身後喚了她們一聲。
“兩位娘子稍等。”
又見那吳嶽澤朝身邊的小官差吩咐了兩句,也不知說了什麼,只見那小官差直點頭,然後就按著腰間的佩刀朝她們跑了過來。
“捕頭不放心兩位娘子,讓我送你們回家中去。”
薛靈自然是連連稱好,可徐曼青心下卻小小地打了個激靈。
這捕頭難道對老百姓都是這般和顏悅色、思慮周全的?
可待她悄悄地回過頭去,卻發現吳嶽澤根本沒有往自己的方向看。
徐曼青拍了拍胸口,只覺得自己似乎是自作多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便又轉回頭去跟著薛靈一道走了。
小官差將徐曼青送回了家,項寡婦見自家兒媳婦是被官差護著回來的,還以為是犯了什麼事,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後來聽說是在領銀錢的時候被搶了,這才緩過勁來,對那小官差又是感恩戴德了一番。
薛靈在項家呆了一會,見天色不早也該回去做飯了,這才起身告辭了。
徐曼青將人送到了門外,見項寡婦沒有跟出來,又忍不住小聲地叮囑薛靈道:“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還請姐姐你幫忙多留意才是。”
薛靈性子直爽,拍著胸脯一口應下了。
可這一等,就讓徐曼青又等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裡徐曼青每日就被關在這小跨院裡,除了做家務還是之外還是在做家務。
徐曼青真的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這現代白領知識女性就要生生地被熬成深閨怨婦了,可就在接近絕望的當口,這好訊息卻也跟著來了。
話說那日徐曼青正在捧著一盆米糠餵雞。
項寡婦怕那隻當初用來做項望山替身的花公雞過於寂寞,乾脆一下就給它配了四隻小母雞作伴。
這幾隻雞也沒釘籠子關起來,只而是用竹篾在小跨院的泥地上圍了一小塊地,讓這幾隻小傢伙有了個相對獨立的棲息地。
那花公雞整日雄赳赳氣昂昂的,那竹籬笆也圍不住它,它只要一撲騰翅膀就能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