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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盔裡裝著半盔的血水,以及一段被切割的很平滑的脖子!
這是全覆蓋式頭盔,鏡面將整個頭部的面孔全部遮住,看不清模樣。
林櫟萱蹲下身子,就打算用手撥開面罩,我連忙一把將她拉住,同時一手將地上的頭盔拾起:“別看了,死人有什麼好看的,怪血腥的。”
我將頭盔放到路邊,主要還是擔心萬一有其他的車輛經過,會在不察覺的情況下將它碾爆。
林櫟萱見我不給她看頭盔,也沒有勉強,而是繼續沿著血跡往前,一路搜尋過去。
很快,我們就在前方見到了一輛摔倒的摩托車,正是我見過的那輛,以及不遠處的一具無頭屍體,血液已經染紅了整個路面!
我暗暗抽了口氣,要不是林櫟萱發現了不尋常,如果真要等到明天早上,這屍體被路過的人發現,估計那時候絲線也融了,按照常理來說,都會以為是一場兇手現場製造的他殺,誰又會懷疑他是自動割喉而死?
林櫟萱蹲下身檢視半晌,又用警用匕首挑斷那人身上的揹包,隨後在他懷中一挑,一個錢包就抖了出來。
緊跟著,她又摸出一副手套帶上,這可真讓我好奇,也不知她是怎麼在身上放下這麼多東西的。
她撿起地上的錢包,伸手一翻,很快就從裡面取出一張沾滿血跡的身份證,用手一抹,一個看起來很彪悍的男子就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他有著一張看起來帶著薄薄一層絡腮鬍的臉,眼神銳利,透露著一股兇悍的味道,名字很平常:許家旺。
身份證的住址是在一個有些偏遠的城市,再然後,除了約莫有一千塊左右的零錢,錢包裡就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了。
“你電話借我用用。”林櫟萱放下錢包,對我說道。
我連忙從身上摸出電話,遞給她。
她甩掉手中的手套,接過電話,按了一串數字,正要撥打,忽然看見我剛才沒有打通的幾個電話,臉上快速的露出一絲笑容來,那個號碼,正是她的。
從省城出來,一路上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打她一次電話,我那時候還想著,她可能追逐到礦洞什麼地方,然後沒有訊號一類的,眼下看來,應該是她的手機在追逐邱小山的半路上就弄丟了。
“你……為什麼要來找我?”林櫟萱柔聲的問,難得她從職業女警的身份裡跳出來,又恢復了小女兒的情態。
我本來想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關心她在乎她一類的,可話到嘴邊,忽然想起她剛才的蠻橫來,也不知腦袋裡缺了哪根筋,居然隨口就回答著:“我是找蘇小小來的!”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要遭,果然,林櫟萱的臉色很快就冷了下來,變成一片嚴霜。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這不是典型的嘴賤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櫟萱氣沖沖的打完電話,聽起來應該是給公安廳駐守在這裡的警員打的,說是發現了一具屍體,讓他們來人處理兇案現場,緊跟著,她將電話一拋:“吶,還你!”
說完,就不再搭理我。
我苦著臉接住電話,想要說點什麼也不知從何說起,我這人的情商其實有點低,至少對於怎麼安慰女孩這種事情,還真是經驗欠缺,不會甜言蜜語的哄。
就這樣,我們兩人站在蕭瑟的夜風裡,悶悶的一個不搭理一個,又開始冷戰。
半個小時後,一輛長條型類似醫護車的警車從下方出現,停在我們的身邊。
車上很快跳下來幾個警員,見到我和林櫟萱,連忙過來打招呼。
這幾個人就是當初大伯帶過來辦案的那批人中的幾個,所以他們知道我跟大伯的關係,認識我也不奇怪,只是這些傢伙個個帶上帶著猥瑣的笑意,看看我,又看看林櫟萱,都是一副“嘿嘿,我懂”的表情,讓我覺得好鬱悶。
我想起林櫟萱的話,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露出這個神態來,擺明了,剛才我一個人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被這些傢伙在下面聽了個一清二楚,我的這張老臉啊!
我臉色有些泛青,連忙咳嗽兩聲,說:“你們收拾著,那邊還有顆人頭呢,誰跟我過去把他拿過來。”
說著,我急忙逃竄了出去,不敢再呆在這裡。
領頭的警員是個三十來歲的女警,應該是詭案組的人,我在轉身不久,就聽到她笑嘻嘻的低聲問林櫟萱:“林妹妹,你倆好浪漫呀,月黑風高的殺人夜,居然還有心情玩這種深情表白……”
後面還有什麼“鴛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