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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不堵,這時候已經漸漸天黑,今天又起了點霧,路上一片陰慘慘的景象,又是專門經營死人用品的地方,哪裡有人願走?
左右店鋪早就關了門,只有我一張車疾馳而過,匆匆趕往火葬場。
火葬場的前面是殯儀館,兩者緊挨著,畢竟兩者的工作性質都一樣,都是為死人服務,當死者在殯儀館進行了吊念儀式後,就會直接送入火葬場進行火化,在有些城市,甚至火葬場已經屬於殯儀館的一部分。
比如我們醫院停屍間的那個更衣室,其實就是殯儀館化妝間的一部分,只不過醫院裡沒那麼講究,最多就是把破碎的屍體縫合起來,而殯儀館則要給屍體進行美容、化妝等業務。
自然,專業的業務,自然也需要專業的報酬,給死人化妝可要比給活人化妝賺錢多了。
據說這個行業目前發展的飛快,不光是有化妝師,還有搬屍工、洗屍工等,甚至延伸到地產上,發展出買賣墓地、檢視墳墓風水等業務,已經形成一條龍服務,每一個都是高薪職業,至少比起醫生來,他們的工資高太多。
就在這時候,後方響起了喇叭聲,隨後一張公交車快速超過了我,騰騰地往前趕去,想必是司機見沒有什麼乘客,急著下班收工,這才把車開的飛快。
公交車從我旁邊經過的時候,一個小女孩坐在公交車的靠邊座位上,靜靜的看著我,她那專注的眼神讓我莫名覺得有些憂傷的感覺,可隨著我減檔變速,在靠右以後,再抬頭看時,她居然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個似乎陷入淺睡的年輕女子。
她的面容被長髮遮住看不清楚,但是頭靠在玻璃窗邊,一副疲憊的樣子。
大多數的上班族都這樣,早出晚歸,幸苦一天的工作,她這個模樣並不奇怪。
我奇怪的是,怎麼那個女孩一眨眼就不見了?
難道真是我運氣低,又遇到了鬼?
不過也許是我多想,可能她不過是個貪玩的孩子,喜歡在車上跑來跑去的玩耍,這樣一想,我也就釋然了,沒有再想這件事情。
前面的公交車在火葬場旁邊的公交車站停了停,我明顯見到一個窈窕的人影從薄霧裡走出,看樣子是個女人,從大門走進去,進到裡面。
可等我真的靠近火葬場時,發現大門早就緊閉,那剛才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怎麼進去的?
我在門口場子裡停好車,背起單肩包就下來。
這時候霧氣又重,天色又黑,只有大門上方那盞半明不明的燈亮著,總有股陰森恐怖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打個冷顫,可惜我沒有完全恢復旱魃的感知力,不然這時候一定可以在身邊感知到這濃郁的陰氣,我這樣想著。
大門上有扇小小的偏門,我伸手重重敲了敲,大聲喊道:“有人嗎?”
聲音在空寂的霧氣裡傳播開,顯得冷冰冰的,愈發襯托這裡的陰森,我又是重重敲了幾下,隨後,鐵門“咯吱”一聲開啟,探出一顆頭來:“你找誰?有什麼事?”
那是一個獨眼的老頭,頭上的頭髮稀稀疏疏的只剩下幾根,咧嘴一說話,露出滿嘴殘缺枯黃的牙齒,加上溝壑叢生樹皮一樣的臉,讓我從他身上嗅出一股泥土的味道來!
那是死亡的氣息,也可以說,是死人的味道。
或許因為長年在火葬場工作的原因,他身上的死亡氣息,實在是太重了!
“那個,大爺,我是省第三醫院的人,白天這裡送來幾具屍體火化,不知道燒了沒有?”我笑著問,我做人行事一向奉行“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的準則,辦事的對這些門衛什麼的都是很客氣,如果不然,他們隨便甩給你一張什麼來訪登記簿,就得讓你填半天,更別說看什麼工作證明什麼的。
獨眼大爺白眼一翻,冷冷的說:“已經下班了,廠裡沒人,你明天再來吧!”
說完他就要關上鐵門,我一把攔住他,賠笑著說:“那我進去看看?我是真有急事啊!有具屍體有問題,需要取證!”
不得已,我撒了個慌,為了保證他相信我,更是從單肩包裡摸出我的胸牌,上面副主任的職位赫然在目。
這守門大爺一看我這證件,再加上我人看起來有些瘦弱的樣子,比較單薄,不像什麼壞人,還有估計白天送屍體來的時候確實接收過醫院的屍體,他就點了點頭:“那行,你進去看看吧,裡面應該還有值班的守屍人,對了,你車停在門口,我給你看著,不能白看,交點停車費給我。”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索取報酬了,畢竟這種看門的職業,本身工資不高,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