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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使白髮變黑,撫平皺紋,清除白內障。如果不厭其煩,甚至還可以還花甲老人一副弱冠之軀。不過,精靈族一直沒找到恢復一個人的心智卻不傷其記憶的辦法。誰又願為長生而一次次抹去數十載的記憶?這樣一來,每次再生,那註定是一個陌生之人。新瓶裝舊酒也不是個好的解決辦法,因為即使擁有最好的健康,凡人之軀的存活通常至多不過百年,或稍長些。我們也不可能就這麼令一個人停止衰老,否則,由此會產生一系列的別的問題……對了,精靈族和人族嘗試過無數的辦法來阻止死亡,但都失敗了。”
“換句話說,”若倫插了進來,“對你來說,與其任由你的心被一人類女性擷取,不如愛阿麗婭,這樣更安全。”
“除了精靈,我還能跟什麼人結婚?特別是看我現在的長相。”他按捺住往常的習慣,不再去摸自己尖尖的耳朵,“在埃勒斯梅拉的時候,接受龍對我長相的改變要容易些,畢竟他們還饋贈了我很多其他天賦。血盟慶典之後,精靈族對我比以前友好多了。再次回到沃頓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已變得如此與眾不同……我也煩惱不已。我不再僅僅是人類,也不是一個真正的精靈。我居於兩者之間,是一個混合體,一個混血。”
“別難過,”若倫安慰道,“對於長生不老,不要自尋煩惱。加巴多里克斯、穆塔、蛇人或帝國的某個士兵,隨時可能會給我們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人生得意須盡歡,管他明天怎麼樣,這才是明智之舉。”
“我知道,對這種事,爸爸會怎麼辦。”
“他會一腳把我們踢得遠遠的。”
他倆都笑了。隨即,他們之間再次出現了沉默。這樣的冷場經常發生,是因為雙方的疲憊和熟悉,反過來說,同樣也因為命運造成的諸多差異。儘管來自同一個背景,經歷的不同造成雙方之間巨大的差異,宛如同一旋律而演變而來的兩個變奏曲。
你們該休息了,藍兒對兩個人說,很晚了,明天還要早起。 。。
圍篝夜話(10)
伊拉龍看著夜空,依據星星移動的位置來推斷大概的時辰,結果比他預想得要晚。“有道理,”他說,“真希望先休息幾日,再襲擊黑格林。烈火平原之戰耗盡了我和藍兒的能量。接著,我們一路飛過來,這兩天晚上我還給智者拜樂思腰帶灌輸了能量。所以,我們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我現在四肢痠疼,身上傷痕累累。你看……”他解開左手護臂的結繩,捲起細軟的毛麻——那是精靈用羊毛和蕁麻線交織而成的織物——露出一道已化膿的傷口,是盾牌壓破前臂而造成的。
“哈!”若倫笑道,“那麼一小點也叫傷痕?今早我走路碰了腳指頭,傷得也比你重。來,給你看看男人可以引以為豪的傷痕。”說著,他鬆開左腳鞋帶,脫下靴子,捲起褲腿,露出一道斜穿四頭肌的黑疤痕,足有伊拉龍的拇指寬,“這是一個士兵揮舞長矛,矛柄碰上留下的。”
“說得過去吧。不過,給你看看更厲害的。”說著,伊拉龍迅速脫掉束腰外衣,扯出套在褲子裡的襯衫,把身體扭轉過來,讓若倫可以看到肋部和腹部的大塊淤青。“給箭傷的。”他解釋道。接著,他露出右臂,那裡有一道與左臂一樣的傷痕,是用護腕擋劍時留下的。
接著,若倫露出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金幣大小傷痕,從腋窩一路往下,直至脊椎尾,都是穿著盔甲摔在岩石上留下的。
伊拉龍仔細打量了若倫的疤痕,笑道:“哼!這只是小針孔而已。是不是迷路掉進薔薇叢裡了?跟我的相比,這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只見他脫下靴子,起身褪下長褲,身上只剩襯衫和毛*,“看看,你有這麼厲害的嗎?”說完,他指著兩腿內側。只見那裡色彩一片斑駁,彷彿伊拉龍成了一個正在成熟中的奇異水果,表皮從沙果綠到深紫,深淺不一。
“哎喲!”若倫叫道,“怎麼回事?”
“我們在空中與穆塔和荊刺作戰的時候,我從藍兒背上跳了下來,傷了荊刺。藍兒追下來,要接住我,以防我掉到地上,我落在藍兒背上的時候,力度大了些。”
若倫驚得後退了一步。“是不是一路向……”他邊問邊作了個大概向上的手勢。
“很不幸,確實如此。”
“必須承認,傷得確實挺重的,值得驕傲:竟然這樣傷著了,而且,還傷在那個……那個專門的地方。”
“你認同這點,謝謝!”
“喏,”若倫說,“你的傷疤是夠大的了。不過,因為那些龍,這點我知道,把你背後的傷疤去除了,蛇人給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