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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司徒賢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和常公公一樣,接著便道,“陛下今日召我進宮,我還當是有人作弄,可瞧著那些個傳旨太監不像是假的,便跟著一道來了。”
“誰料陛下竟是要讓我官復原職,還同我說了好些話。”司徒賢摸了一把鬍鬚,看起來很是高興,“起先我以為陛下是念舊,肯將錯處一筆勾銷,誰知道是沾了你的光。”
“沾光?”司徒蘭的臉色卻越來越白,連帶著語氣都有些顫抖了,“爹,你到底聽沒聽清楚?犧牲女兒的幸福當代價,你這官當得安心嗎?”
連許給她父親的條件都說好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這個時候再抗旨,無疑是死路一條,司徒蘭有些絕望。
“阿蘭,你就當是為了爹,委屈一次。”司徒賢剛剛跟皇帝說完話,這個時候心中只有對官復原職的憧憬,肯定是不會妥協的,只變著法子勸道她,“放心,慕家那邊有我擔著,他們也算不上什麼有權勢人家,哪裡敢跟太子作對?”
司徒蘭忽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將臉別了過去,“我沒想到,原來在您眼裡,我還比不上一個官位。”
司徒賢鬍子裡已經夾雜了幾根白鬚,明顯是不年輕了。此時此刻看著這個久未謀面的女兒,額頭上的皺紋越皺越深,阿蘭在宮中受了很多苦,這個他是知道的。只能怨自己沒本事,沒能養活一家人,反而要靠女兒的月錢來過日子,這個時候又要靠女兒的婚事官復原職,他心裡不是不愧疚的。
“阿蘭,聽爹一句勸。這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我也沒有辦法。外頭雖然盛傳太子心智不全,但他畢竟還是太子,等將來做了皇帝,你就是天子妃嬪,比那外頭的一品大官還有臉面,見誰還不得跟你下跪?多少人眼巴巴求著這個位子,你倒好,還不樂意?更何況……”司徒賢忽然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道,“這傻子的心是最好掌控的,你若對他好,他便對你好,可比外頭那些雜七雜八的爺們強了千倍萬倍。”
司徒蘭面無表情地朝後退了一步,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的碎言碎語。
“爹,請您放尊重一點。那是當朝太子,容不得你亂嚼舌根。”
還沒嫁過去,就開始護著男人了?
司徒賢打量了她一眼,神色有些怪異,見她沒有之前那麼激動了,方道:“宮裡頭還是有門禁的,爹要趁早回去。還有,梅兒很想念你。”
梅兒是她的親妹妹,全名司徒梅,比她小了三歲,還沒有嫁人,只跟著爹爹過日子。司徒梅的性格有些驕縱,大抵是母親在世時給慣的,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好,她這個做姐姐的不在身邊管教著,也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想到妹妹,司徒蘭一時有些黯然,出門的時候沒想到會碰上父親,這時候便將手腕上的鐲子、頭上幾根略貴重的髮簪摘了下來,用右手遞到了司徒賢的手中,“這些先給她,以後缺什麼,派人到宮裡頭說一聲便是。”
一路將父親送到了宮門口,司徒蘭這才癱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抬了抬眼皮看向自己受傷的左手。她掩藏的很好,父親並沒有發現自己受了傷,雖然他的行為讓她很生氣,但終究還是最親的家人,免得讓他們擔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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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蘭回到東宮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刻了,還未等她走到自己房門口,就發現別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她停下了腳步,有些疑惑。
於是便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
“就是,誰也沒她有心計喲,我當是多麼大公無私的人,原來是衝著良娣這個位置去的。”
“陵江姐姐之前可被她好一頓欺負呢,結果被整得都不敢在殿下面前晃悠了。整天跟太子膩在一塊,誰知道背地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連傻子也要,真是不挑食喲。”
司徒蘭慢慢地轉過了身,看向了那幾個說話的人。
五六個宮女聚在一起嚼舌根,這時候突然都不說話了,似乎料定了她猜不出來是誰說的,還假惺惺道:“欸你們剛剛說的那個錦緞,是哪個布莊產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司徒蘭冷笑了一聲,突然道:“張百合,曹杜鵑,你們兩個給我出來。”
被點名的兩個人都僵住了,大家只見過一次面而已,你怎麼知道是我們說的……
“一個說話奶聲奶氣,一個喜歡帶‘喲’這個語氣詞,這點特徵我都記不住,還怎麼在這宮裡頭混?”司徒蘭面色冷峻,讓人瞧著倒有些害怕,“我現在雖然只是從五品令侍,登不上大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