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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蘭剛一下地就朝前走了兩步,舉起了手中的瓦片,看向了虎視眈眈的官差,聲音清亮無比:“我殺的,抓我吧。”
對方似乎沒想到她承認的這麼快,連忙上前準備綁她的手,司徒蘭想的很簡單,大周本來就沒有錢和權勢解決不了的事情,儘管明面上都強調什麼公正公平,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在官府有關係,沒什麼事情是打點不了的,她父親是朝中正三品大官,廣陵城的地方官還不敢隨便得罪,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死者犯錯在先,強搶民女,可不是什麼小罪,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她之所以承認的這麼幹脆,只是想盡快撇清和沈尋的關係罷了,如果將他這樣敏感的人物牽扯進來,事情會複雜千倍萬倍。
官差們上前的時候,她連一點反抗都沒有,任由對方綁住了自己的雙手,面上的表情平靜無比。
沈尋對她說的話向來深信不疑,也知道自己如果認罪的話會惹大麻煩,原本一直靜靜看著她的背影,可是看到司徒蘭被幾個官差推推搡搡的朝前走的時候,腳步還是輕輕動了動。
街道的盡頭看起來黑暗而又漫長,大概是要趕緊完成任務回家睡覺,那幾個官差的步子走的很快,不過片刻工夫,已經走出了老遠,快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司徒蘭的背影越來越遠,就像那天一樣,漸行漸遠,似乎是要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裡一般。
那一瞬間,沈尋忽然感受到了無邊無際的孤獨,像是躺在被冰雪包圍的地方上,那樣寒冷而又孤獨。
他突然衝上前去,步子快的像一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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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城,京兆獄。
四面土牆,腳下稻草。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無語對視。
半晌,司徒蘭實在忍不住了,偏頭就朝他吼道:“你缺心眼吧你?跟過來幹什麼,你當進監獄是鬧著好玩的嗎?”
沈尋悶悶地低著頭,沒敢出聲。
“我佔著理,我還有我爹,你有什麼?你告訴我你頂著這麼一張臉你要怎麼出去?”司徒蘭正在氣頭上,說起話來也是句句帶火。
似乎知道這次是自己太沖動而犯下的錯,沈尋仍舊沒有說話。
“來來來,給個理由,為什麼要跟過來?為什麼要跟那些人說是你殺的?”
話剛落音,沈尋輕輕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道:“我怕下次又找不到你了。”
司徒蘭一愣,半晌,垂下了頭。
“是嗎……”
呼吸似乎滯了片刻,空氣中帶了些尷尬的感覺,聽到那句話的一瞬間,司徒蘭覺得自己的心有點痛,她很少會有這種感覺,卻每次都能被沈尋攪亂整個心,一時間連質問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沈尋眨了眨眼睛,沒有再說話了。
其實他是這麼做是有私心的,說他自私也好,說他不計後果也罷,只要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沒什麼可後悔的了。沈尋覺得,因為自己的身份很是敏感特殊,所以只要自己跟了過來,司徒蘭就不敢找那個慕將軍來擺平這件事情了,這樣……也就能阻止她再回到那個人的身邊了。
司徒蘭正頭疼這件事情,一時間心情也很是糾結,她其實原本打算讓獄卒給林糯傳個信的,現在把沈尋都牽扯進來了,頓時變得很是複雜,如果驚動了將軍府的人,不止是沈尋,連自己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現在只能向自己的父親求助了,這是她現在唯一的辦法,完全沒有別的路可以選。
司徒蘭嘆了一口氣,煩躁地拂了拂自己的頭髮,把沈尋的肩膀轉了過去,讓他面對著牆。然後朝監獄柵欄外招了招手,因為他們是大半夜送進來的,所以驚動了很多值夜的獄卒。
所以很快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一臉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
“能幫我去外面傳個話嗎?”
那獄卒一臉看瘋子的表情看她:“你有病?這大半夜的,讓我幫你去傳話?”
司徒蘭面無表情地摘下了自己腕間的鐲子,遞到他手上,嘴裡說了一個地址,又道:“只要你把這個帶給府中的司徒大人看一眼,說她女兒在這裡,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獄卒並不識貨,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也沒看出來這是個什麼品種,“都已經坐了牢,誰知道你是不是坑人的?”
“冰種飄花翡翠,北穆產的,在大周可是稀罕貨。”司徒蘭語氣很平靜,對方卻頓時雙眼發亮,看著手中的東西連忙應聲,接過鐲子就往甬道的另一邊跑去了。
司徒蘭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