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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比鬥,將人給劫持了算了。
屆時別說這田氏塢堡的圍解了,說不定還能反攻濮陽。
喬琰想到這裡也難免有些後怕。
但梁仲寧顯然沒有接收到她目光中的譴責,只是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那麼蠢,之前把他帶進坑裡去的時候,廢了那麼多沙袋和人力才將他壓制住,易位處之,我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偏生我跟他說我們黃巾天師道的理念,這傢伙又聽不懂,要收服他只能拼氣力。”
“渠帥對自己的力氣何來此等自信?”喬琰問道。
梁仲寧訕笑道:“自信是沒有的,不過是點小花招而已。就同藉車和桿秤是一個道理……”
他所說的藉車就是古代投石機的一種,和桿秤一樣都靠的是槓桿原理。
當然在漢朝沒有槓桿原理這個說法,但總歸是這麼個意思。
要是在比試力氣的時候玩這種招數,說不定還真能行。
但很明顯,要是被他得逞了話,他也不會是這麼個狀態了。
果然下一刻,她便聽到梁仲寧說道:“不過出了一點小小的岔子,這橫杆直接被那壯士給掰折了,還掃到了我的臉上。”
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青腫和被擦傷的痕跡,示意這正是那出意外造成的結果。
稍微想象一下都知道這是個何等滑稽的畫面。
喬琰在介於笑場和給這位黃巾渠帥一點面子之間糾結了片刻,就聽到對方已經開始借題發揮了,“先生說我有難,只怕最近真是有血光之災的苗頭,連與個敗軍之將鬥力都能發生這樣的禍事,倘若先生要走,或許明日就能聽到我的死訊了。”
梁仲寧險些滑地一跪:“先生!您可不能走啊!”
“……?”這理由也行?
喬琰不由陷入了沉默。
明明是她需要的結果,她愣是有種自己被人忽悠了的感覺。
梁仲寧的臉被木頭打傷了是不錯,臉皮卻還厚的很。
他可不管喬琰是如何想的,能讓他得到六十萬斛塢堡存糧的,不管年歲幾何,總歸就是個大才。
不將此大才留下,他絕睡不安穩!
面對喬琰近乎直白表露出的無語,他毫無心理包袱地繼續說道:“先生既已教我如何攻破塢堡,何妨救人救到底,在此多留幾日。”
喬琰遲疑了片刻,方才回覆了個“可”字。
不過所謂的遲疑到底有幾多是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在她給出這個回覆後,黃巾渠帥梁某與“謀士”喬某對視了一眼,都在心中打出了個滿意的評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算是皆大歡喜了。
或許唯一不太歡喜的,就是明明也可以算是贏了角力,卻被梁仲寧提前準備的繩索大禮包和群毆待遇給重新捆成了粽子的典韋。
喬琰暫時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以她現在的條件,要與動腦子的人暫時達成同道的狀態,遠比讓靠力氣吃飯的人認可她容易得多。
梁仲寧和典韋還不同。
黃巾軍是隻要給飯吃就能被“收買”的,更看她有一層經學大家弟子的濾鏡在。
典韋卻顯然不能理解,這個瘦弱的孩童有何值得他俯首之處。
就像喬琰也不知道,田氏到底是什麼運道才能讓這“古之惡來”暫時為他們所用。
饒是她已經啟用了謀士系統中的簽到系統,看到了在簽到獎勵裡存在諸如臨時屬性卡之類東西,能暫時彌補她力量不足的弊病,但要想達到擊敗典韋的力氣,顯然還差得太遠。
不過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想了,反正別看梁仲寧的臉上捱了一記,他對典韋依然覬覦之心不死,想來不會缺他一口吃的。
人既然死不了,就總有讓她下手的機會。
比起典韋,還是田氏塢堡中的人要如何處置更重要一點。
既然已經完成了順理成章暫時留在賊船上的目標,她便該進行下一步了。
要梁仲寧看來,這些人習慣了優渥的生活,和與尋常人有別的待遇,大約是不會願意投效黃巾,成為他這個渠帥麾下的一員的。
處在黃巾和大漢官方勢力對峙的當口,這樣的豪強勢力既然已經失去了自保的資本,那麼最合適的處置方式無疑是直接取了性命。
這就是亂世之中的遊戲規則。
梁仲寧倒是還記得此前對喬琰的承諾,想著還是要與嚴喬先生說一說才好。
於是被關押著的田氏家主聽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