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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傻瓜,”我回答。
這種愚蠢的遊戲,我和安德魯是從來都不膩煩的。我們經常假裝姑娘的聲音,以使對方的心裡發緊。
我們坐在房裡聊天。
“她是誰?”我說。
“誰?”
“同部長一道來的姑娘。”
“他的女朋友。”
“原來是這樣。”
“不止這樣。他打算按照國家的法律和風俗娶她為妻。很明顯,就他現在的地位來說,他老婆太‘土’了,所以他想娶一位光彩動人的‘交際花’來充當他宴會的女主人。”
“這怎麼成,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知情人。”
“這怎麼成。對那姑娘,我雖一無所知,可我覺得她應該成為某個好男人的第一個妻子——而不是一個老頭子的情婦。咳,這畢竟不關我的事。”
“他供她去讀‘女子教育學校’,”安德魯說,“可見,這事他已經盤算好幾年了。我真為她惋惜;那個人真不要臉。”
我什麼也沒說。
“想想吧,這麼一個美麗的姑娘要毀在一頭沒腦子的驢子身上。我真想打爛他的美夢!你不知他多麼粗鄙?”
“知道,”我說,“你說的一點不錯。”我覺得安德魯實在太逗了,他鉚足了勁試圖說服他自己——和我——去相信一開始我們參加這個接見會,就是為了滅一滅他這個沒腦子“老鄉”的威風。他似乎忘了,當時我反對韋格先生那種蠢笨的做法時,他卻拒絕支援我。
“想想吧,這樣一個草包,就要到國外去,自稱是文化部長。真丟臉!難怪外國人總笑話我們。”
“說得不錯,”我說,“不過,外界並不總是那麼重要,對嗎?像南加這樣的人對外界的嘲笑毫不在乎。他關心的是內部,關心的是如何控制他的選民;你得承認,在這方面,他相當內行。總之,就像他今天對我們說的,邱吉爾都沒有讀完中學。”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人民公僕 第二章(2)
“我看,白吃白住的建議已經發生效力了。”
我笑了起來,安德魯也笑了。你一眼就可以看出,安德魯能理解我,而韋格先生卻不行。別人可以因為我接受了部長食宿的邀請而嘲笑我,但不能認為我奧迪裡?薩馬魯為了獲得獎學金而卑躬屈膝地走後門。用彼得的話來說,那是“不可能的”。
安德魯當然知道我早有去首都的打算,他認識愛爾絲。
噢,愛爾絲!叫我從哪兒談起她呢?我認識愛爾絲的第一天——實際上是在一小時內——就同她上了床,這是同我有過這種關係的唯一的一位姑娘。我知道還有著更快的紀錄,但我說這事不是為了比較誰更隨便,也不是想拿誰跟愛爾絲比較而歧視任何人,我把它寫下來,是因為真實情況就是如此。那是我讀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像往常那樣臨時抱佛腳,十分疲勞。一天晚上,學生基督教運動組織舉辦了一個晚會,我知道這會耽誤功課,但還是決定去,好讓頭腦降降溫。我平時難得碰上好事,可是那天晚上卻走了運。我看見愛爾絲同另外一些護士生站在一道,便徑直朝她走去。她剛進護士學校不久,就成為其中最活潑開朗的姑娘。我們一同跳了兩圈,後來我提出躲開吵鬧的樂隊,到外面去散散步,她欣然同意了。我並沒有做那種事的打算,但愛爾絲——我相信她是無意的——卻扮演了推波助瀾的角色。她說她渴得很,於是,我領她到我的房間去喝水。
這位姑娘一亢奮起來就會尖聲大叫。每一次做的時候都是這樣,不過第一次她卻很可笑地不斷喊著:“勞爾夫,親愛的。”我當時奇怪她為什麼喊勞爾夫。幾星期後我才知道,她已經和一位名叫勞爾夫的小夥子訂婚了,那個傻呵呵的小夥子正在愛丁堡學醫。更滑稽的是,我隔壁宿舍的同學——一位英國公費學生,也許是全校中最墮落的一個——從那天起卻管我叫勞爾夫。後來我向他闡明,勞爾夫是那位姑娘真正的男朋友的名字,他才立刻改口稱我為勞爾夫助理。或(愛爾絲在場時)簡稱①。
儘管事情來得魯莽而倉促,我和愛爾絲仍很要好,還成了好朋友。我記得,一九六三年郵局罷工,我有一個多月沒有收到她的信,急得幾乎要上吊了——照我傭人彼得的說法。
如今,她在距博裡十二英里的一家醫院工作,因此我們約好,下一個假期我去首都度假,這樣可以時常開車到她的醫院去,她休假時也可以進城來玩。因此,部長的建議提得正是時候。部長訪問後的幾天裡,我一直想弄明白部長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