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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看蛇對我吐舌頭,可是我更不想看到熊對著我滴口水。貝爾不會叫我們去拍熊吧?”我說。

“也不要拍大蜘蛛,我怕蜘蛛。”她說。

“也不要拍蜜蜂,我到洛杉磯第一天就被蜜蜂叮了。”我說。

可是其實我們什麼都沒對貝爾說。因為這樣太不專業了。

“導演要什麼,就給導演什麼。”這是拍電影的鐵則。

導演說“跳樓”,你就只能問:“導演要我從哪層樓跳下去?”

導演說“脫衣”,你就只能問:“導演要我從哪一件脫起?”

貝爾導演如果真的說:“去拍熊露出來的牙齒!”我跟贊那布也只能問:“導演要拍哪一顆牙齒?”吧。

這是UCLA電影所鼓勵的作戰精神,輪到哪位同學當導演,我們都要全心全力的幫忙,等到我們自己當導演的時候,同學也會盡全力幫我們。何況,我們進的是學校,我們是來學東西的,同學自己辛苦籌錢拍片,卻讓我們這些菜鳥有機會上場練習,等於是同學代出學費,如果真的拍到了蛇和熊齜牙咧嘴的狠樣,將來去應徵“動物星球”或“美國國家地理”頻道的成功率就大增。我跟贊那布應該祈禱會有蛇跟熊追著要我們拍才對。

*

我們只有兩天一夜的時間,因為大家的功課都很緊,只能用一個週末去拍。貝爾的預算也很緊,我們沒錢租車,我們將駕駛貝爾那輛車齡超過二十歲的絕版金龜車,一路從洛杉磯,穿州越府,披星戴月,開到黃石公園去,拍了導演要的畫面,再馬上一路開回洛杉磯來。

開去的路上,先是我開車,我第一次開美國的州際公路,從加州到內華達州,一路都是土山,越開越荒涼,開了兩個小時,我實在困了,贊那布為了幫我提神,開始教我玩各種他們在遼闊的非洲野地亂開車時玩的把戲——

首先,玩的是邊開車,邊脫套頭衫的遊戲,開車的人必須絲毫不減速的,把套頭衫脫掉。我那天穿的是印UCLA校徽的套頭棉恤,當我脫到下巴時,卡住了,恤衫矇住頭部五、六秒,才脫了下來。那五、六秒當中,我雖然眼睛被遮住,但還是踩著油門,只用一手抓住方向盤,貝爾在後座大呼小叫,一直呼喊上帝以及上帝之子。

贊那布這招很刺激,我脫衫成功,從她手中贏來五塊美金,整個人也振作清醒,繼續開了半小時,我又困了,於是贊那布建議玩“閉眼開車”遊戲,駕車的人閉上眼睛,由駕駛座旁邊的人出聲音指揮方向盤往左還是往右。贊那布掏出大花手巾,要把我眼睛蒙上,貝爾極力阻止,於是我使出更狠招數,我雙手放開方向盤,讓贊那布代我控制方向,我只管踩油門,這下連贊那布都驚叫連連,反而是貝爾不再呼喚上帝,直接呼喊他母親的芳名,這下我大笑出聲,又清醒了,繼續趕路。

*

一路景色逐漸呈現石礫沙漠的景觀,導演貝爾沿路靈感泉湧,一下見到冒泡的沼澤,就說可以用在他電影中象徵地獄,要拍;一下見到掛滿水滴的蛛網,被夕陽映得金光四射,又說是造物者的優美小品,也要拍。東拍西拍,太陽下山,東尿西尿,天荒地老,再上車時,已是夜晚,換由貝爾自己開車。

美國的州際公路,一旦進了山裡常常沒拉電線,沒設路燈,晚上開起車來,只仗著兩盞車頭燈,在漆黑的山林包圍下,九拐十八彎的開著,越開越迷茫,九九也沒有一輛其他的車出現。開車的貝爾,漸漸有點瞌睡了,他迷糊中亂踩剎車,踩得車子一晃一晃的,像在抽搐一樣。我跟贊那布一路拍東西,已經累到動不了,實在也沒力氣振作起來,接替貝爾開車。

可是我們隱約還能知道要是這樣開下去,實在很危險,貝爾已經把車上音樂開到最大聲,卻仍然清醒不了,我們三人就這樣半睡半醒的掙扎著,既不能把車停了倒頭大睡,又擔心著要出事,頭腦昏沉,無計可施。

*

我看這樣開下去,恐怕不免要親自抵達天堂,為貝爾的宗教片作現場實景拍攝。我在昏昏沉沉之間,望著貝爾的側面,看他眼皮止不住的垂落,我緩緩的,開口了——

“貝爾同學……有件事,以我們漢文化的智慧,一直是很清楚的,只是忘記……告訴你知道……”

“唔……吭?……你在說啥?……”貝爾哼哼唧唧的,勉強接了句話,他的臉,都已經快貼到方向盤去了。

“我們漢文化,很早就確定……這個世界,是沒有上帝的。”我說。

“啊……什麼?……”貝爾還是迷迷糊糊。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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