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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知道什麼是為臣子的本份麼?私通邊鎮大將,你想幹什麼?”
“父皇,兒臣真無此心,兒臣與西寧也是一塊兒長大的,昔日在宮裡唸書,同窗之情罷了。只是聽說平安州屢有盜賊,趙長史文弱書生不通武藝,兒臣才派了侍衛在一旁保護。”忠順王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差子,可是趙長史給人殺了,西寧王死了,他的人也死了,關鍵是還給人逮了個正著,捅到了上皇跟前兒。絕對不能失去上皇的信任寵愛,忠順王連嗑了幾個頭,腦門兒抵著地磚,嘶聲哭道,“父皇您想,趙長史一行有幾個人,西寧在平安州二十年,將軍府有數不清的親兵侍從貼身保護於他。退一步講,若真是趙長史所為,他們又怎會隕身損命呢?又是誰殺害了趙長史一行人呢?父皇英明,這絕對是有人成心陷害兒臣,父皇,您看著兒臣長大,兒臣從不敢有不忠不孝之心的,父皇。”
“那你跟朕說是誰陷害你?”
忠順抬起頭,額上一塊兒青紫,眼睛紅腫,十分狼狽,道,“兒臣驟聞此事,晴天霹靂一般,如今六神無主,兒臣請父皇下旨明查,還兒臣一個清白!”
“行了,回府好好想個比較合理的你的長史侍衛緣何命喪平安州將軍府的理由?”上皇彷彿有些倦意,淡淡地道,“這種酒和茶葉的事兒就不要再提了,蠢得朕都不好意思相信!然後,去跟皇上說,為何西寧王身上的傷是由你府上侍衛的劍鋒造成的?是,你覺得巧合,可是朝中這麼多王公顯貴,怎麼偏偏就你府上的人去湊這個巧章!”
上皇拔腳就走,忠順王撲過去抱住父親的雙腿,哭道,“父皇,兒臣真的沒做,父皇……”
徒景辰也沒躺太久,晚上就掙扎著起身去仁壽宮請安。上皇看他臉色憔悴,叫徒景辰在榻上坐了,嘆道,“身子不適就多歇歇吧,何必要過來。”
“兒子聽睿卓說……”徒景辰低聲道,“父皇不必生氣,我也正想跟父皇商量這件事呢。兒子不信是王兄的長史殺了西寧,若有人行兇,肯定殺人即逃,雖劍傷吻合,更有可能是栽贓。”
“朕真是煩了他,別人唸書是越念越聰明,忠順竟是讀傻了腦袋,朕問他半天,只知道喊冤,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上皇倦怠的揉了揉眉心,“忠順素來糊塗,朕知道他是沒這個膽子的,只是他做事不謹,授人以柄,私結重臣,也是事實。革了他的差事,永不敘用,他不是個當差的材料。”
徒景辰貓哭耗子的勸著,“王兄有王兄的好處,編書撰史,兄弟們都比不得王兄細緻。”
“不,這不是些吃穿拌嘴的小事兒,像他與睿卓不合,吵多少次朕從不理會。有些事可以商量,甚至你退一兩步,包容些,也無妨。有些事,不說你,朕也絕不能坐視!”上皇斷然拒絕,冷聲道,“每個人都有他的用處,忠順能陪朕看戲哄朕開心,孝心可嘉,朕平日偏他一些,多些賞賜,也是人倫常情。朕也一直以為他是個明白的,原來是錯看了他。這個位子不是好坐的,朕知道你的為難。忠順讀痴了腦子,被人叫唆利用,做些上不得檯面的事。你上頭只他一位兄長,讓他三分也就罷了。可是更要記得,你才是皇帝!現在點醒他,比以後他真的出了差子,你再為難的好!”
不待徒景辰說話,上皇直接問,“西寧的事,千頭萬緒,處處透出古怪來,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著,平安州素來商賈夷人極多,能刺殺西寧,定不是普通人所為。可這事,又跟王兄有些風語,若拖久了,倒會多生是非出來,與王兄不利。”徒景辰道,“不如先賜諡號,正好汶斐在平安州,一併將西寧的棺槨運回來,也好下土安葬。西寧歿了,平安州將軍府定要個老成的人才能壓得住,朝中諸將,馮唐素來妥當,父皇以為如何?”
“嗯,尚可。馮唐外粗內細,也可命他細查西寧之事。”
“是,我也是有此意。再有,郡王被刺,平安州節度使治下無方,難脫干係,石光珠去職罷官。還有,就是西寧郡王之位,西寧無子,旁的侄孫聽說也並無出息成器之人。他於平安州鎮守二十餘年,勞苦功高,如今枉死,嗣子承繼又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兒,總不能靈前無燒紙祭奉。”徒景辰道,“我想著,不如命老六過繼,承西寧王位吧。”
上皇聽還算周到,點頭道,“嗯,是這個理兒。西寧的事兒明面兒上先了結,暗地裡查訪,這事絕不簡單。”
自此事後,上皇便命忠順王交了禮部的差事,專心在府裡閉門讀書。栩太妃雖不知具體事,心中難免擔憂,身上也有些不好,又是一番請醫用藥。上皇去看時,栩太妃難擴音一句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