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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又是連著炸響號炮,
沈泣心中一動,想起江邊那夜煙火四濺的情景。心頭一樂,原來這黃老妖被人追趕有些rì子了。火勢漸小,感覺膛內有空氣流動。今rì讓他逃出生天,已是萬幸,心神一鬆,乾脆什麼也不想,將草皮蓋起睡覺……
rì上三竿,天青氣爽。
光照大地,白雪融融。
一座座土包裸露出橫七豎八的屍體,‘亂葬崗’一個讓人生畏的名字。
不少屍體早已腐爛,裸露在外的皆是枯骨腐肉,這些屍體只怕永遠得不到安寧。在屍體周旁常有灰褐sè的老鼠穿梭其中。它們撕扯著腐肉,jǐng惕著陌生的來客,這是它們的地盤。
“嘎,嘎”,一隻禿鷲由遠處飛來。
它掠過亂葬崗時,黑褐sè的羽翼展開,盤旋而下帶起風壓。臨近屍體,嚇鼠群慌亂的逃散。禿鷲得意的將它那矛狀的長羽一振,灰sè的彎鉤尖嘴啄起蒼白的內臟,沖天而去。
肚腹間黑sè的爪子帶起數節腸子,黑sè的汙血灑下。落在寸許的平頭上,沈泣抬眼望著湛藍的天空。眼球中的血絲已消散,透著堅毅深邃。背上是已被琢啃的面目全非的屍體,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水泥濘中。
回到廢墟,將屍體緩緩放下,冰冷的屍體佈滿著暗紫sè的屍斑。綻開的皮肉蒼,空洞的眼眶更增幾分臨死前的恐懼,張魁到底是誰殺死的?這個謎團也許永遠也無法揭開。生命是短暫的,痛苦是持久的,直到腐爛的那一天,都會歸於塵土。短暫的音容笑貌,在沈泣的記憶裡卻成了永恆。
沈泣找來還沒燃盡的木炭柴草。將屍體付之一炬,跪倒在地,口中說:“塵歸塵,土歸土。張叔一路走好,來世投個好人家。你的骨灰我會帶去給你妻兒,這是我沈泣這世第一個承諾。”說完,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完畢,沈泣進入廢墟翻出個陶罐,將骨灰收斂裝入。剝下中年乞丐的破衣,裹起陶罐系在腰間。將少年乞丐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袖子褲腳切割一番,還是個乞丐樣。
臨走見老乞丐和青年乞丐兩塊黑炭,感嘆道:“這是你們自找的,怨不得我沈泣狠心,下輩子別助紂為虐。安息吧。”話落,黑炭裡金光一閃。
沈泣一愣,伸手一摸卻是個銅板,又摸拉出二串銅錢,再摸五兩碎銀子。這錢那來的?猛然想起鐵捕頭和三個衙役。心生感觸道:“真是有命賺沒命花,現在全算安葬費了。讓你們四人葬在一起,黃泉路上好有個伴,小乞丐大概已經在路上等你們了。”
“嘩啦”搬動幾根支撐的殘木,推到乾裂的煙囪,四具屍體就此掩蓋形成一座巨大的墳墓。
將殘破的招牌豎起,沈泣用短刀刻下‘五丐之墓’友立。
心想四丐生前喜歡猜迷,隨手刻了個謎面‘家在土也王,無求不得歸。打一星星’。將短刀放入懷中。
沈泣拱了拱手,“四位丐友好好猜!我走了。”轉身向老樟鎮走去。
外罩破草披內穿爛布衣,腰間一個灰布袋,肩頭一杆竹槍,左右搖擺的小平頭逐漸遠去。
這副邋遢像,誰會猜到他剛發了筆橫財呢?;
第十五章 除妖衛士
() 11月24rì,老樟鎮南街,上午9時。
“咚,咚”
“讓開,讓開。除妖衛士來了。”
八個衙役敲著鼓,驅趕著街面上的路人。
“鐵大膽,高德勝,高德利,艾小三,四名老樟鎮衙差。在亂葬崗巡邏時遭遇鼠妖,壯烈犧牲。經毛鎮長決議,給予四人‘除妖衛士’稱號,以表彰他們四人為保衛本鎮做出英勇貢獻。”
胖瘦二衙役高舉紅漆‘除妖衛士’的四方牌,口中宣傳。身後是長長的出殯隊伍,一個個披麻戴孝向南行去。
走前頭的都是專業人士,有節奏的拋撒引路紙,富貴錢。接著是吹吹打打的粗細樂班,再來就是捧著各種紙紮,魂幡布條的臨時工。然後才掄到正主,手持喪棍的孝子賢孫,要死要活的三姑六婆,哭哭啼啼的妻兒老小,跌倒爬起哀聲不斷。
最後登場才是主角,二排年輕力壯的漢子扛著四副新漆烏亮,jīng雕細琢著花鳥如意的靈柩,緩緩經過。
與出殯隊伍不相稱的是街面二側擠滿的鎮人,一個個喜氣洋洋。
“有了這除妖衛士的稱號,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子嗣學費全免,出行坐車都減半。”
“人家是拿命換來的,你是沒瞧見。屍體運回來的時候,鐵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