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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泣聽得差點頭暈,搖頭道:“這可真夠亂的,逼得皇帝退位這爭奪可是激烈的很啊。原來那醫食署是維穩政策,難怪過期就荒廢了。現在都是嘉和12年了。”這醫食署大概是權利博弈下的副產品。轉念憶起那場驚心動魄的洗澡,頓時不寒而慄,他這算不算享受到副產品了。
“駕,啪啪!”老張頭卻似心中氣憤,連揮數鞭,車輪翻起數朵黃泥花。
“大爺慢點,要下坡了。”沈泣提醒中抓緊車欄。眼前是個黃泥坡,兩邊窪地,渡頭就要到了。
“小哥咱運氣不錯,正好趕上青棚級江船,咱這馬車只能做這類等級的船才妥當。”老張頭應了聲。“骨碌碌”馬車一陣顛簸,衝下坡去。
沈泣突的怔怔看著窪地,問:“大爺,上次你救的人就是這片窪地嗎?”
“嗯,俺一看就知道是從坡上滾下去的。”老張頭百忙中應道。手上一帶韁繩,馬車轉向渡頭駛去。
沈泣看看遠去的窪地,滿眼是渾濁的泥漿水,又望了眼不遠處的渡頭。暗道這裡劫道不可能,視野開闊渡頭來往的人又多,何況張叔身上也沒多少錢財。回想張叔走的時候jīng神萎靡,很可能是走累了,腳下打滑摔下去的。可怎麼就死了呢?
沈泣想來想去嘆息了聲:“唉!大概是多年行走江湖,積勞成疾了。”
“小哥,這年頭路上暴斃是常有的事。吁吁!”老張頭曼聲道,一帶韁繩馬車放緩速度。
“靠岸了,都站穩了。”渡頭傳來數名船伕喊話聲
沈泣收拾心情,望向來船。船伕手上已經準備好了跳板,比那天見的戰船小了一倍,艏翹尾平。船弦側壁提有船名‘浪靜’,字下面就是飛輪漿,小了一號畢竟型深不足,也不合適。船身卻有20米長,中寬6米許。兩面風帆,尾帆架設的是三角帆利於逆風航行。
心中暗贊這船稱的上豪華遊船,裝飾著花燈,隨處可見的鏤空木雕花草,墨綠sè琉璃的艙簾,還有青竹蓋頂的茶室。
看著從船上走下來的船客,男男女女大人小孩肩挑手提著包袱,總覺的有些礙眼。若是書生小姐書童丫鬟就和這船相稱了。心中暗笑,擺個渡還以為是遊船河了。
船客下了船,渡頭早已等著焦急的旅人就搶上船去,一時鬨鬧。
“慢點,慢點。擠什麼,位置有的是。”幾個船伕大聲呵斥道。
沈泣看著老張頭口中“吁吁!”小心的架著車,駛上專供車用的寬厚跳板。不覺詢問:“張大爺,這船都分幾個等級啊?”
老張頭不及回話,邊上指揮二年輕水手收帆的中年船工,卻是熱情介紹道:“船分十等,天驕、巨鯤、白鯨、海鯊、黑蛟、魚鷹、青棚、烏拱、白條、赤浪一等最低。咱這船是四等青棚級商船,海上也可去得,只是少了兩飛輪,速度慢了些。”
沈泣聽的喜上眉梢,之前在鎮上問過不少人一直沒遇上行家。瞧這中年船伕身材壯碩,手臂粗長膚sè更是油光黑亮。心中一動,江上擺渡可曬不出這膚sè。見車上了船,老張頭牽馬固定車身。
沈泣當即跳下車落了甲板,身子一晃站穩了,心情沒來由的高興。忙自我介紹道:“我叫沈泣。大叔怎麼稱呼?”
“小哥客氣,叫我老黑就行。”中年船伕說著。回身一指江面道:“你瞧,那二艘就是三等烏拱船。再遠些是二等白條船,一等就是赤浪竹筏了。”
沈泣沿著船伕手指見到二艘拱形竹編棚的黑漆船,船身狹長約15米。後面白條級是連遮陽棚都沒有的小船,還是老式的划槳船。點頭道:“哦。老黑叔可去過海上。”
“哈哈。這話問的有意思。”
“嘿,居然問老黑有沒有去過海上?”
這話一出,邊上二個年輕船伕頓時笑了起來。
沈泣摸摸下巴,不知所措,轉念聽明白了。這老黑何止去過海上,說不定還是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只是他現在怎麼擺渡了?
老黑一板臉,揮手怒聲道:“笑什麼笑?不用幹活了。”只是這張圓餅臉,怎麼看都不像是發怒的樣子。二年輕船伕忙掩口,見老黑瞪眼扳著,才一低頭轉去招呼旅客入艙。顯然這老黑xìng子和善,平常笑罵貫了,沒點前輩的樣子。
沈泣不覺想起剛進機修大隊那會,跟著霍師傅去調壓就覺屁股冷颼颼的,冷不丁就一腳。罵聲跟著就到“下雞崽吶!昨晚鑽那個娘們肚皮裡去了?”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講孫悟空和鐵扇公主呢?可惜再也聽不到了……
“每年一至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