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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街飯堂已開,沈泣正想去喝稀飯。忽見隔壁的胡掌櫃早早立在店外一臉慍sè,想起鍋碗瓢盆還沒還他,暗道先去趟江邊。
“嘎吱。”
北街口‘郝神醫館’門開,小夥計灑水掃地開始一天的工作。
沈泣忙跑過去“夥計跌打藥酒弄點我擦擦。”
“稀罕了。瘋娃子不瘋了?還懂得療傷。”夥計奇道。
“我好了。以後不要叫我瘋娃子,叫我沈泣。”沈泣鄭重糾錯。
“哦。”夥計打量幾眼,突的衝院子大叫“郝神醫,瘋娃子好了。眼不紅也不瘋了。”
“大清晨嚷嚷個什麼?誰瘋了?”腰繫七彩錦囊的郝神醫,半新藏青長袍,紅光滿面的走出來。
沈泣連忙上去,挽起袖子。“郝神醫,你幫我瞧瞧這手臂。”
郝神醫一怔,打量幾眼沈泣。忽的眼放奇光,興奮道:“好,好。我幫你推拿祛瘀。”
一會,
郝神醫將藥酒塗在沈泣手臂和身上幾處淤腫,修長白皙的五指輕揉慢推。沈泣頓感一股熱氣透體遊走,心中大驚,這難道就是內功。高手!
“半年前,我給你看過。憂思過度得了心障。不藥而癒可喜可賀。”郝神醫緩聲說。
“郝神醫,我這身體有時不受控制?”沈泣見郝神醫也不抬架子,和藹可親忙諮詢。
郝神醫一揪山羊鬍,笑道:“病去如抽絲。你現在雖然神智清醒,但還需要一段時間調理。”
沈泣暗道他這情況比較特殊,隨口說:“是不是身體上癮,就像抽鴉片吸毒一樣,控制不住的要抽。”
“抽鴉片?”郝神醫一捋山羊鬍,尋思道。
沈泣摩擦著光滑的下巴,尷尬道:“沒什麼。對了!神醫。那我以前的事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人腦是個神奇的所在,恢復記憶需要契機。若能找到熟悉的環境,情景引導就有希望恢復。”郝神醫面sè一正,解答道。
“哦。我知道了,謝謝郝神醫。”沈泣道完謝,心喜的回到樟樹。這裡就是他的窩。
繼續刺槍心中盤算開來,熟悉的環境,情景,人和事。夢中記憶線索有三條。雪原逃命,山村打架,山道追媽。三個記憶雪原肯定在極西苦寒之地,這太遠也難找。山村這附近唯有西面的邙山,可邙山南北縱橫千里,貫穿巴西二州,找個小山村猶如大海撈針,可不好找……
“皮薄餡多的大肉包哦!”
“青菜蘿蔔,二斤搭一把小蔥呦!”
街面上小攤販開始一天的生計,擺開貨物叫賣。
“嗯,這肉包子不錯。”
“這芝麻糕做的地道。”
“鐵捕頭早,差爺早。”
“……”
鐵捕頭和著高矮衙役,吃拿索要。小販們不敢吭聲還陪著笑臉。
“鐵捕頭,俺的事查的怎麼樣?是哪個王八蛋乾的?”胡掌櫃拉住鐵捕頭問。
“有這膽子的不是九頭鳥就是毛家兄弟,還有三人再逃,其他人都抓來了。”鐵捕頭眉頭一皺,安撫道。
“對,這下可不能輕饒了這幫賤痞。”胡掌櫃氣呼呼說。
鐵捕頭突的湊聲道:“讓你準備的酒菜可備好。”
“那是當然,山珍海味都齊了,酒等下就到。鐵捕頭準備請誰啊?”胡掌櫃小眼睛放光,隨即打聽。
“那就好,那就好。”鐵捕頭面有喜sè,卻不回答。
“駕!”
“啪!”
“骨碌碌,沓沓……”
沈泣正一槍刺出,遙目見一輛馬車從北街駛來,車頭插著白sè三角旗‘酒’字躍入眼。車背整齊疊放二排黃泥酒罈,壇壁貼著四方紅紙。紙上‘雪冽’二字。風中隱隱飄來酒香,聞之jīng神一振。
胡掌櫃當街一指道:“瞧,來了。”
鐵捕頭欣喜的點點頭。
來到街口,老車伕口中突起疾呼,“郝神醫,郝神醫……”
引的路人駐足,有認識的忙問:“老張頭怎麼了?那裡不舒服。”
“籲~”老張夫一拉韁繩,口中再喊:“郝神醫快出來瞧瞧,這人怕是不行了。”當即跳下車。
“好臭。”
“怕是遭賊了。”
幾個閒人離的近聚攏過來,咋咋呼呼。
胡掌櫃和鐵捕頭正望著酒車,見車停醫館前好似出了事,疾走上前。
二人探頭一瞧,胡掌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