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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黑鐵壺中的水沸騰了,側漏的熱水落在火盆中。滾滾的熱氣撲面,一雙如鷹眼般銳利的眼神在熱氣的薰染下,漸漸模糊了……
“天鷹必勝,天鷹必勝。”
“猛虎威遠,威遠猛虎。”
青石臺四周的人群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喊聲如雷,彷彿整個耳朵已經容不下其他聲音。
對面的人都穿著土黃sè的勁裝,而自己身邊的叔叔伯伯則是穿著玄黑sè。
瘦高的中年男子,挺立在石臺上。尖挺的鼻樑,使得側臉看著有如刀削般透著堅毅冷峻。右手“骨碌碌,骨碌碌……”轉動的三顆大鐵球,撐開的五指骨結粗大,盤根錯節的青筋突起。身上的玄黑sè披風不停的舒捲好似就要飛去。
這是他的父親馬天鷹,一個從未見過笑容的父親,一個從未抱過他的父親,卻一直索繞在他心間的父親。
父親對面站著一個很可怕的男人,午夜夢迴憶起這個男人的背影他都會驚醒。所以他很少睡,怕在夢裡見到他。
他有著捲曲的黃髮,碩大的頭顱一雙突起的豹眼凌厲的散shè著紅光彷彿站在面前的不是人是隻怪獸。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那寬闊厚實的胸膛,外面那件金黃sè的袍子都要撐破了。對面的人群好像不見了,只能看見他的胸膛。
‘咚,咚’他一步一步接近父親,彷彿每一步都在錘擊著石臺,踩在自己的心口上。眼前彷彿看見了一隻金黃sè的猛虎踱步而來。
他緩緩張開闊大的嘴巴,就聽見了他的聲音。粗獷而低沉,壓的他呼吸都感困難。
“聽說天鷹武館的館主馬天鷹有些能耐,俺邢山衛很高興,不然俺家的牌子就生鏽了。”
話聲落下,雙邊人群的喊聲沒了。整個耳朵就剩下了一個聲音,那是笑聲。“哈,哈哈……”的狂笑聲,這種笑聲跟本就不是人能發出的。因為聽見笑聲,你的眼前就會浮現出一個畫面。那是一隻猛虎站在山巔昂起頭顱的咆哮聲,彷彿即將下山吞噬他人的生命,這高興的歡呼聲。
“骨碌碌,骨碌碌……”
父親右手上轉動的三顆大鐵球,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石臺上,滾啊滾啊。直到那個可怕的男人轉身離去,父親還是穩穩的站著,只是一直沒有去撿起鐵球。
“爸爸,爸爸怎麼了?”他心中突然湧動起悲傷和疑問,掙脫已經驚呆的媽媽,爬上臺階。見到了父親最後一面,整張臉已經認不出原來的模樣,都是血,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在流血。
他嚇的癱軟身上沒有一絲力氣,父親怦然的倒下了。
醒過來時,天黑黑的。武館燒了,家沒了。
媽媽抱著他跟著叔叔伯伯跑啊跑,後來叔叔伯伯不見了,最後連媽媽也不見了。
那年他四歲,名叫馬戰。
“二毛,想怎麼呢?這麼入神。”吳雄噴出口酒氣,將手中的吃食放在桌上。隨即拎起鐵壺倒了碗熱水,緩緩喝下。
馬戰一個激靈忙站起,“吳大哥你回來了。”
吳雄拍著馬戰的肩膀說:“坐吧,毛老爹對我有恩。你們來投奔我,就放心住下。胡彪還不敢到我這來撒野。”
“謝謝吳大哥。”馬戰感激的應道。見吳雄伸手打算拿酒瓶,忙搶過酒瓶幫忙倒酒,也順便給自己倒了一碗。雙手捧起說:“二毛敬吳大哥一碗。”
“好,幹了。”吳雄豪氣道,說著一口喝下。
馬戰也一口喝下,咕咚數口,放下碗時卻是面不改sè。
“大毛膽大易怒,小毛古靈jīng怪。二毛你一直是眼尖穩重,沒想到二年沒見又多了一項,酒量。”吳雄看著馬戰朗聲道。
馬戰有些不好意思道:“俺這點酒量算什麼。吳大哥的酒量,俺和小毛打小就見識了。你走以後,我和小毛就經常去老樟酒樓的地窖偷酒喝。”
“哈哈,想當年毛老爹和俺,還有王……唉,不提這些了。”吳雄大笑的回憶道,突然面sè一暗。轉口道:“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要不我當介紹人,加入斧頭幫也不錯。”
“那謝謝吳大哥,我們兄弟早就想入幫會了。勢單力薄也做不了大事。”馬戰歡喜道。
“那就好。”
吳雄點點頭,瞧了瞧馬戰細長的脖頸,道:“瞧你這身板該長點膘才行。吃,吃。”隨手將大碗的肥膘肉推了過去。
白花花的大塊肉,還不如青菜來的可愛。馬戰看的眉頭一皺,可架不住吳雄的盛意拳拳。夾起一塊,眼睛一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