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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世的虎王,卻對它動了真情,並在知道自己生命垂危之時,將它親手託付給了鷹王,因為鷹王是它的心之所在。”藏嘯桀說著由屈浪那裡聽來的“故事”,稍加改編,說出如今複雜的局面。
寒山重冷冷地一笑,說:“真是感人的故事!明明是虎王將它當成了交易工具。”
“鷹王沒有答應,亦沒有簽字!因為‘它’不是任何工具,鷹王絕不會允許!鷹王之前也是這樣去看待虎王的,但在虎王逝世之後,驀然醒悟,這一切,全是因為虎王愛‘它’之深。虎王是在給它自由,給它幸福!”藏嘯桀的眼裡,有著對那個逝世之人的欣賞和遺憾,還有深深的感激。
寒山重桌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銀眸裡浮現掙扎和震驚,以他對藏嘯桀的瞭解,他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
這個情況,跟他所知道的“事實”完全不一樣。和親婚事本來就有著許多的蹊蹺,來得太突然,又太急促,一點兒先照都沒有。梵御麾對無心的寵愛,是所有的人都有目共睹的,任誰也無法相信他會親自出嫁自己的妻子。要和親,淄京有太多的女人適合,卻偏偏是他最寵愛的皇妃。
但……真的有男人的愛,能深到如此的程度,能如此地無我、無求嗎?
“我叫你山重吧!你我雖然同是帝王,但也同是男人。今天,我是以男人的身份來商談。用權利和霸氣,是得不到真愛的,這是我在無心身上得來的刻骨銘心的教訓。”藏嘯桀語重心長地說。
“你想談什麼?”寒山重沉鬱地問,銀眸裡的亮光黯淡了許多,他一直認定的某些東西,開始動搖了。
“你是她重如生命的家人,而她的心中,從來沒有她自己。我只想說,讓她自己憑著心去選擇……”
“明天就是我的封妃大典,歡迎參加!”寒山重冷冷地提出邀請,打斷了他的話,銀眸迅速複雜地垂下。
藏嘯桀的褐眸裡厲芒一閃,被他迅速掩飾住,他微微一笑,沉穩地說:“她不想去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讓她去做。她的每一次妥協,都有著充分的必須妥協的理由,而這一次,似乎沒有理由讓她再去妥協。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我還有事要忙,不送了!”寒山重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的話直接擊到了自己的痛處。
“我會等她,更會找到她!這是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情,無關國家,更無關別人。告辭了!”藏嘯桀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站起身告辭,眼神中的鎮定和自信,讓寒山重彆扭又不服氣地轉過了頭。
……
議事廳內只剩下寒山重一人,他懷念地望著議事廳的每一處,想著當年跟無心一起設計這裡時發生的趣事,那時的幸福和滿足,此刻回想起來,仍清晰地如在眼前。
可幸福,總是那麼短暫,又那麼難以持續……
“夜皇,明天就是三天之期,也是封妃之日,我明天清晨就去銀湖接她。”閻不知何時出現在議事廳,睿智清明的銀眸,理解地望著寒山重。
“你們在怪我逼她嗎?”寒山重幽幽地問道,向來沉穩的銀眸裡浮現激勵的掙扎。
“我們支援你!”閻緩緩地說,欣慰地望著他。
寒山重感激地望著他,這個一直以來最堅定的族人、朋友、導師,澀然地說:“閻,我為什麼留不住她?我以為不會有男人比我更愛她,卻發現,我才是其中最沒有資格去談愛她的男人。”
“梵御麾,能在臨終前將她嫁給另一個男人,只為給她幸福;藏嘯桀,能為了她隻身涉險,放下鷹王尊貴的身份,追隨她而來,也是一個能陪著她行走天涯的男人吧?而我呢?我一直是在索取著她的給予,現在,更在索取著她的讓步、她的愛……”
閻將雙手放在他的肩上,無言地支援著他,眼前的人,雖然貴為帝王,但在閻的眼中,仍只是陷入情障之中的孩子而已。
他語重心長地說:“剛才那個男人,是鷹王吧?原來他就是神秘的鷹王。”
當年,他在藏嘯桀的身上發現帝王星,曾經看到他和無心碰觸在一起時,兩人身上暴發的紅光,他們兩人,才是命中註定的吧?無心周身縈繞的三顆帝王星,有一顆已經損落了。但他最近發現東方的那顆帝王星,是雙子星,只是主星暗淡而隱星現在變得熾亮了,現在仍高高地懸掛於東方。文皇梵御極,也是這場情孽中的一個吧。他一直看不到無心的將來,連帶的,寒山重的將來,他也看不到。
“去吧!接她回來!閻,沒有我的許可,不允許她做法師。”寒山重交待完之後,落寞地離開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