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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值!”他並沒有承認自己有罪,也沒有承認無罪,只有能讓族人死得安息的無憾。林將軍微怔,深思地看著無心,利眼驀地變得冷硬,喝道:“繼續!”然後,氣極地回到座位。黑族擁有這樣的人,將是最大的隱患。那不屈的眼神,那種強烈的民族心,是最可怕的反抗力量。士兵似是聽出將軍口中的殺意,下手也更狠,一鞭接一鞭地猛烈抽下,無心感覺眼前逐漸模糊,他努力控制著體內流竄的氣流,卻發現漸有失控的趨勢,不能……然後,士兵在一鞭抽掉無心的面具時停手了,一條長長的深可見骨的鞭痕劃過無心的右臉,並扯掉了他左臉上的面具。一朵鮮豔欲滴的紅色花朵佔滿他整個左臉,讓林將軍等人吃驚地看著,整個帳篷內一時竟無人出聲。寒山重雙目似要撐裂,緊握的雙拳有鮮血滲出,不停地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就在此時,帳篷被人從外面揭起,走進來的人居然是梵御麾和沙揚,林將軍慌忙迎上。“太子,您來了!?”林將軍示意暫停行刑。“你屢次打敗仗,我能不來嗎?”梵御麾毫不留情地指責,眼神瞟了族長和閻、寒山重一眼。他在看到寒山重時,藍眸微眯,他當然認識這個小子,兩年來讓派出去追蹤他們的人受盡了戲弄,更是他下定決心要除掉黑族的源頭。不過,寒山重臉上強烈的痛楚讓他頗為意外。他淡淡地環視帳內一圈,在看到柱子上幾乎不成人形的小身影時,微微一怔,這是……這不是那個屢次挑釁自己的小鬼嗎?梵御麾走上前,伸出潔白的手輕握住無心血流滿面的小臉,輕嘆著說:“嘖……嘖……小鬼,我們的第四次見面,想不到會是在你如此悽慘的情況下。臉上長花?也只有你這小鬼才有吧,原來銀色面具下的,是這樣一張奇特的小臉。”無心直直地望著梵御麾,眼裡無情、無緒、無波瀾,一黑一銀的奇特雙瞳幽深如潭地望著他,似萬尺深井般引人觀望卻又望不到底,一種極致的靜謐、一種最強烈的引人想進去探奇的沉寂。梵御麾就這樣跟他對視著,湛藍的眼瞳內有著玩味的探視,漾起冷酷的笑容,淡然地問:“他所犯何罪?”林將軍連忙將事情經過訴說一遍,恭敬地說:“太子,還剩十鞭!”梵御麾漠測地看著無心,這個小身體如果再承受十鞭刑罰,會直接要了他的小命,而他現在還不想看到小鬼就這樣死去。一想到這雙冷靜沉寂、奇特幽深的眼睛可能永遠地閉上,就讓他非常不舒服,傲慢地問:“小鬼,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放了你!”無心凝視他半晌,緩緩啟唇:“左無心!”卻因為張嘴而吐出一口鮮血。梵御麾見狀毫不避諱地仍緊握著他尖尖的小下巴,揮手,拒絕給他擦拭手上血跡計程車兵,冷聲吩咐:“揚,將他安置到軍醫處診治。”閻突然走出來,在梵御麾面前單膝跪下,說:“梵太子,請將他交給我診治,我是黑族的軍醫!”從不給人下跪的閻對人做出如此大禮,讓所有的人都意想不到。梵御麾深沉地看著閻,知道他是黑族的法師,在族內的地位僅次於族長,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深沉地看著一直在強撐著的無心,說:“十日後我要見活人,我要他成為我的專屬小廝!”寒山重見狀連忙上前將無心從木柱上解救下來,迅速抱起他往閻的帳篷奔去,閻立即跟上,族長向眾人匆忙行禮後退出,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深思。梵御麾見到他們離開後,迅速冷下俊臉,走到沙盤面前,擰眉望著鐵郡的地形,命令道:“林將軍,將戰況仔細彙報給我聽,我要在一個月之內拿下鐵郡!”“是!”林將軍大聲回答。…………閻的帳篷內,寒山重將渾身是血的無心放置在床上,淚如雨下,心痛得快要窒息。他緊握著無心的小手,看著閻迅速給他包紮止血,突然想起無心曾用小瓷瓶裡的奇藥給自己療傷的情景,急切地說:“法師,無心之前用一個小瓷瓶裡的藥給我療過傷,傷口立即就復原了,我去找找那瓶藥。”說完,他就要離開,被一隻小手緊緊地抓住。“山重,不能用它……千萬不要用它……”無心緊抓住他的衣服,不讓他去拿藥。“為什麼?你再這樣流血,會……會……你這傻瓜,誰要你替我承受這些的?你的臉如果再不診治,會毀容的,傷口這麼深!”寒山重不捨地罵道,眼裡淚花滾滾,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黑族更需要……你……現在這個……時刻……你不能有事……這本是我的……莽撞惹下的禍……但我……不後悔……這樣去……做……”無心忍痛說道,感覺胸中鬱積著某種壓力,迅速從流血的傷口散出。閻迅速扯開寒山重,在他聞到濃烈香氣之前,將他趕出營帳外,交待說:“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去協助族長處理族內的事情,明天又要開戰了,養精蓄銳才能打好仗。你放心,無心我會照顧好,我絕對不會讓他有事的。”寒山重沉痛地望著閻良久,仰頭半晌,生生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