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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放在年輕人的衣袖上,勸他說:“冷靜一點,年輕人。”
安索卻將他的手甩開,而且動作相當粗魯:“我對你們這些人都失去了耐心。我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個人幾次,卻發現他的改變令我無法置信。你們其他人都認識他好多年了,可是全都忽略了這個事實,這簡直會把人氣瘋。你們認為面前這個人是侯密爾。孟恩嗎?他並不是我原來認識的侯密爾。孟恩。”
這句話引起了一陣混亂,孟恩高聲吼道:“你說我是冒牌貨?”
“也許不是普通的冒牌貨,不過仍然算是一個冒牌貨。請安靜下來,各位!我要你們聽我說。”安索也必須用力喊叫,才能蓋過一片吵雜聲。
他目光炯炯地瞪著眾人,逼得大家都閉上了嘴巴。這時他再說:“你們有誰還記得,侯密爾。孟恩過去是什麼樣子?我記得他以前是個內向的圖書館館員,每次開口都顯得很害羞,說話的聲音緊張又神經質,講到不敢肯定的事就會結結巴巴。可是現在這個人像他嗎?他的言語流暢,信心十足,開口閉口都是理論,而且,老天啊,他沒有一點口吃了。這難道還會是同一個人嗎?”
現在甚至連孟恩都有點迷惑了。裴禮斯。安索乘機慫恿:“好,我們是不是應該來求證一下?”
“怎麼做?”達瑞爾問道。
“你還要問我怎麼做?眼前就有一個最明顯的辦法。你這裡有十四個月前幫他做的腦電圖記錄,對不對?現在重新再做一次,然後比較一下就成了。”
他指著那位眉頭深鎖的圖書館館員,兇巴巴地說:“我敢說他一定會拒絕接受分析。”
“我並不反對,”孟恩不甘示弱地說,“我始終都是我自己。”
“你又怎麼知道?”安索用輕蔑的語氣回嘴道,“我還要得寸進尺呢,因為在座的每一個人我都不相信,我要大家全都接受分析。一場戰爭剛剛結束,孟恩在卡爾根待了好幾個月;屠博隨著艦隊跑遍了整個戰區;達瑞爾和瑟米克也曾經離開過——只是我不知道兩位去了哪裡。唯有我一直待在此地,與世隔絕而安然無恙,所以我無法再信任你們任何人。為了公平起見,我自己也願意接受測驗。你們大家是否同意?還是要我立即告辭,單獨去進行自己的計劃?”
屠博聳聳肩說:“我並不反對這個提議。”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反對。”孟恩說。
瑟米克默默地揮了揮手,表示他也同意。於是安索靜等達瑞爾表明態度,而最後達瑞爾總算也點了點頭。
“讓我先來吧。”安索說。
年輕的神經電學家坐在躺椅上一動不動,他緊閉著眼睛,好像在沉思什麼心事。此時,指標正在網格紙帶上描繪出複雜的曲線。達瑞爾已經翻出了舊檔案,現在他從裡面掏出安索的腦電圖記錄,然後給安索看了看那個卷宗。
“這是你自己的簽名,對不對?”
“沒錯,沒錯,這是我自己的記錄,趕快進行比對吧。”
掃瞄儀將新舊兩份記錄投射在熒幕上,兩份記錄各自的七條曲線都清清楚楚。黑暗中,孟恩以刺耳卻清晰的聲音說:“哈,喂,大家看那裡,那裡起了變化。”
“那兩條是額葉的主波,沒有什麼意義,侯密爾。你指著的那些多出來的鋸齒狀波紋,代表的只是憤怒的情緒,其他那些曲線才能作準。”
說完,他就輕輕按下一個控制鈕,熒幕上的七對曲線便重疊在一起。除了兩條主波的較大震幅處沒有重疊,其他六條曲線完全沒有任何出入。
“滿意了嗎?”安索問道。
達瑞爾略微點了點頭,自行在躺椅上坐了下來。在他之後輪到瑟米克,接下來則是屠博。大家都不再說話,靜靜地接受測量,靜靜地比對結果。
孟恩是最後一個坐上躺椅的人,他猶豫了好一陣子,然後用自暴自棄的口氣說道:“好了,聽我說,我是最後一個,而且我很緊張,希望你們能將這些因素考慮進去。”
“一定會的,”達瑞爾向他保證,“意識的情緒頂多只會影響到主波,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接下來又是一片肅靜,時間彷彿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然後在比對的過程中,安索突然在黑暗中粗聲叫道:“果然沒錯,果然沒錯,這只是一個剛發端的情結。記得他剛才說什麼嗎?他說根本沒有干擾這回事,全部只是愚蠢的‘神人擬同’觀念。可是看看這裡!我想大概只是個巧合吧?”
“到底怎麼了?”孟恩尖聲問道。
達瑞爾用力按住那點陣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