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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就地處決,這樣打擊面也小,否則,押送東京由大理寺審理,不但費時日久,還要將整個張氏宗族連根拔除,那樣太狠,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大方向有了,接下來就是按部就班。章鉞本打算回城內帥府,想了想又轉道去軍營,召集自己麾下指揮使一級軍官升堂議事。這兒是他在軍營內的公房,十幾名軍官陸續坐進來,顯得有點擠。
先是聽取了宗景澄關於蘆子關失守的詳細報告,章鉞一臉嚴厲地說:“兩指揮駐防北境足夠了,蘆子關又是險地,只是你們輕忽大意,該怎麼處罰稍後再議。”
薛文謙這次立了功,跟著立即起身道:“末將奪取張氏莊園後,折掘成通反攻莊園未果,便率人馬東撤,末將尾隨賊軍過豐林縣後,因為都是步兵追不上,又怕城內張匡圖作亂,便回了州城,讓張智興軟禁了張匡圖及其家人。”
“做得很好!記功賞罰的事由宣崇文負責草擬。將張匡圖帶來!還有罷交縣令張廣仁送來了嗎?”章鉞冷著臉問,見薛文謙點頭,便又吩咐道:“薛文謙!你去將他們帶來,包括他們的長子,趕著馬車去,不可大張旗鼓,要低調行事。”
“末將明白了!”薛文謙怔了一怔,雖然還有些不懂,但還是立即率兵進城去了。
章鉞又開口道:“盜寇是關北頑賊,想讓他們從此放下刀槍種田很難。除了郝天鷹一人,其餘三百俘虜,包括党項人,明日在城外一併斬首示眾!”
這一點,大家都認為理所當然,但把張匡圖押來做什麼?審問似乎沒必要了,大家都有些疑惑,齊齊看向章鉞,見他正低頭翻看著公文。旁邊的封乾厚也是低著頭,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頓時都覺得,這情形好詭異。
只有宣崇文和李處耘心思通透,悄然對視一眼,都眼觀鼻,鼻觀心,不再開口。
不多時,張匡圖、張廣仁叔侄,加上他們的長子,共四人被士兵們押了進來。嘴被破布堵住了,張匡圖掙扎著想說什麼,但章鉞沒開口,士兵自然不會給他們取下來。
章鉞抬起頭,看了看他們身後的兩名年輕人,張匡圖的兒子約四十來歲,陡然看見一大屋子的軍官,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旁邊是應是張廣仁之子,看起來才二十多歲。
“兩個小的先去外面等著,一會兒再進來!”章鉞揮了揮手,笑眯眯地說。
兩名年輕人很快被押下去,章鉞從桌案後站了起來,上前看了看張匡圖,又看了看張廣仁,輕嘆一聲,讓士兵將他們頭對頭綁在一條長長的坐榻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尤其是你張廣仁,讀聖賢書的人如此不明事理,竟然通賊……如今,章某就只好送佛送到西,這枚苦果,你們得嚐了!”
章鉞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口氣幽幽地嘮叨著,從桌案上拿出兩張白紙,分別貼在兩人的口鼻上,取過一壺茶水,緩緩淋溼了白紙。並讓士兵按緊二人左右亂動的頭顱,將邊角處一一貼穩了。
堂上兩排軍官們初時還有些疑惑,暗笑自家將軍居然這麼多愁善感,忽見那仰躺著的兩人,口鼻上白紙被淋溼後,哼哼嘰嘰地劇烈掙扎著,頓時都明白過來,一個個目瞪口呆。
其實就是動用私刑而已,軍官們都是上戰場的,哪個不是殺人如麻,見血無數,但這種陰冷的殺人手法,他們還是初次見著,不由都噝噝地倒吸涼氣,臉色發白,直覺背脊都涼嗖嗖的,腋窩直冒泠汗。
良久,躺在榻上的兩人停止了動靜。章鉞滿意地站起來,返回桌案後坐下,若無其事地笑道:“殺個賊而已!乾淨!”
大家都沒回過神來,自然也沒人回答。倒是封乾厚反應最快,轉過頭來,眼露讚賞之色,還很支援地說:“打蛇不死,必有後患,如今可高枕無憂了!”
“薛文謙!把紙揭了檢驗一下,用馬車把他們送回去!”章鉞恢復一臉嚴厲之色。這兩人的兒子和家人只要不傻就懂,這是他們應付出的代價,否則章鉞上報東京,他們都得受牽連。
“湊章已寫好了,張匡圖病逝,張廣仁遇戰時逃出罷交縣城,不幸死於賊手,請朝中重新委派罷交縣令。另外,向朝中請示,是否恢復延州觀察處置衙署。
若可……舉薦延安縣令秦明善為度支使;金城縣令邊從翰為觀察判官;金城縣主簿姚光淳為掌書記;延安縣主簿張敬真為推官,其餘僚屬可依任前職,諸縣出缺請補齊。”封乾厚成竹在胸,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說明了湊章大致內容。
若獲得朝中批准,等於在延州安插了釘子,將延州行政監管在手,以後若有新節帥上任,就很難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