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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樓。
整整一年前的秋夜,我被一個自稱吳秘書的人,帶到這幢詭異的公寓樓下,告訴我天空集團大老闆就在樓上。來到五樓的一個房間,卻發現一張寫有“DAY DREAM”的字條,接著是剛剛被殺死的常青,我被“及時”趕到的警察逮捕……
就是這裡!
噩夢開始的地方,兇殘的殺人現場,精心策劃的陷害空間,將我拋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自從上次被押上警車,這是我第二次回到這裡,藏身於運送服裝的長途卡車,看著這兩棟公寓樓漸漸遠去,小時在茫茫夜色之中。
這裡是阿爾斯蘭州的首府馬丁。路德市,開過幾個十字路口與紅綠燈,路邊樓房已綿延不斷,基本沉靜在黑暗之中,以如此方式重返這座城市,激動得恨不得跳下去,在凌晨街道上自由閒逛,看看地方法院的大樓,看看警察局門口,看看逮捕過我的警察。
車停了。
在一個路口拐角處,看起來是倉庫大門。如果司機過來就危險,我趕緊揹著小包,掀開帆布爬下來。在車上顛簸了大半夜,終於踩在人間的土地上。
幸好沒人看到我,轉入倉庫旁的一條小巷,低頭潛入沉沉夜色。
“真棒!”
面朝滿天星斗,輕聲對自己低吼,揮舞拳頭舒展身體,大口呼吸自由的空氣。
擰開揹包裡的瓶子,把最後的泉水統統喝完,才想起一天一夜都沒吃過。穿過小巷又是條街道,我走在陰暗的角落裡,自己觀察周圍店鋪——沒有一家亮燈的,路上也沒什麼行人,倒是不少野貓四處亂竄,發出駭人的叫聲。
其實,我也是一隻流浪的野貓。
在無人的街上游蕩許久,看到一輛警車開過來,慌亂地閃到小巷中。警車並未減慢速度,很快開了過去,想必不是來抓我的。
但我的腳步越來越慢,體能也越發虛弱,甚至有些踉踉蹌蹌。餓得實在難受,扶著路燈喘氣,才看到屋簷下蜷著一個流浪漢,被厚厚的毛毯包裹,渾身散發臭氣——這不是美國嗎?不是富甲天下公民福利有加?怎麼還有人露宿街頭?我同情地看了他一會兒,想起自己也不過是個身無分文的逃犯,便無奈第低頭離去。
天空漸漸亮起魚肚白,我的身上沾著露水,晨曦灑在馬丁。路德市的屋頂,距離成功越獄已過去了一個晝夜。
路上行人開始多了,鑑於這裡華人極少,我不敢大大方方走在街上,只能在樓房之間躲躲藏藏。我發現美國人的防盜意識很差,尤其在這種偏遠的小地方,隨隨便便就能翻過低矮的籬笆牆。
沒錯,我走投無路私闖民宅——這戶人間窗戶沒關,趁著四下無人,大膽爬進廚房,開啟冰箱取出麵包和牛奶,悄無聲息地吃起來。
沒想到飯量變得如此之大,竟吃了三個人的份量。強忍著要打飽嗝的感覺,輕輕摸到客廳,從電器與擺設情況來看,是個典型的美國中產階級家庭。當我要摸到電話時,腳底卻不小碰倒一個花瓶,清脆的破碎聲響徹整棟房子。
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樓上臥室也響起聲音,主人眼看就要下來了。我六神無主地在底樓轉了一圈,卻發現大門沒辦法開啟!只能跑回廚房,剛想從視窗翻出去,卻看到一個男人正順著排水管,從房子外牆爬下來——只穿著一條內褲,狼狽地穿過花園逃出去。
想必女主人紅杏出牆,趁老公不在家與情人偷歡,聽到樓下發出聲響,以為老公回家來捉姦,便慌忙讓情人穿著短褲逃亡。
不禁苦笑一聲,這棟房子可憐的男主人,大概還以為老婆守身如玉地等待他回家呢。
樓上的女人一時半會不敢下來,我冒險再次摸到客廳,迅速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只等待了一秒鐘,電話裡傳來焦慮的中國話:“是你嗎?”
莫妮卡!
我戰慄著抓著電話,又不敢放大聲音,用手掌護著話筒說——
“我越獄了!我成功了!我自由了!”
第九章 真兇
2009年9月21日,上午9點。
阿爾斯蘭州,馬丁。路德市。
我豎著休閒裝的衣領,低頭戴著一頂鴨舌帽,還有一副大墨鏡——都屬於那位被戴綠帽子的先生。
這樣的遮住臉的大部分,讓我暫時有膽量走到大街上。經過一家快餐店門口,櫥窗裡的電視機讓我停下,CNN正播放一條特別新聞——
畫面裡首先出現肖申克州立監獄大門,然後是典獄長德穆革尷尬的表情,面對鏡頭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