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我不該那麼衝動,媽媽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高能,跟我們回家!〃
爸爸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了,但我後退了兩步,第一次違拗他:〃不,讓我一個人走走,你們先回去吧。〃
〃不要這樣!能能,和我們回家吧。〃
媽媽難受地抱住我,不想讓我一個人走在夜裡。
然而,我無情地推開媽媽,獨自衝入午夜街頭的黑暗,一路流著眼淚狂奔而去……
第六章 我是一棵秋天的樹
寫到這兒眼淚禁不住六下來,雖然時隔一年多之久,我已遠在美國的監獄,當時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那種疼痛感覺是這麼真實,真實到心如刀割……
現在是2009年9月19日上午八點,肖申克州立監獄,C區58號監房。
每天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到了。
我把小簿子塞進抽屜。牢門自動開啟,老馬科斯活動著胳膊走出監房,我跟著他來到走廊。從旁邊的監房跑出許多人,飛快地從我身邊衝過,卻被上層監視窗裡的獄警大聲警告。C區的囚犯大約有一半是黑人,還有不少拉丁美洲裔,而我這樣的東方人只有一個。
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途中有三道堅固的鐵門,依次開啟又關閉,可以確保不發生意外。
在十幾名獄警的看守之下,最後一道大門開啟——我看到了大地。
美國西部阿爾斯蘭州的大地,極目遠眺是數百英里外中年積雪的落基山峰。監獄的操場足夠大了,打一場美式足球絕沒問題。但在操場邊緣是兩道高高的圍牆,還有幾米高的帶電鐵絲網,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個崗哨塔,那上面的傢伙據說槍法都很好。
操場裡近來幾百名囚犯,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相互艘西部高原的陽光。有的人立刻躲到一邊,進行他們的秘密交易。還有人聚集到一起,他們是監獄裡的黑幫。
有人在後面拍了拍我的肩膀,原來是比爾,拿著一個籃球,指了指一個破舊的籃球架。他是華爾街的白領,公司在經濟危機中倒閉,他千里迢迢跑到阿爾斯蘭州,開槍打死了自己的老闆。我們給他一個綽號“嚎叫者”因為每晚他都會在監房裡嚎叫。我沉默片刻,忽然從他手裡搶走了球,轉眼間已上籃成功。
籃架下走出一個高大的黑人,他拍了拍手說:“兄弟,也算我一個。”
他叫華盛頓,美國黑人常用的姓,因為搶劫了十七家超市而入獄。
我、比爾,還有華盛頓,在操場的角落打了幾十分鐘的籃球。我打得渾身是汗,幾次被身高六英尺多的華盛頓蓋帽。一些人聚在籃架下看著我們,但誰都不敢靠近,懼怕華盛頓的拳頭。
放風結束,獄警們把全部囚�